也不知过了多久,鸡公白用手拉了一下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李医生正在看着我,我忙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又出现幻觉了。”
李医生对我说:“从表面来看,你真的没什么病,看来这幅画真的大有文章啊!”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间了,心里想着这幅画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再看李医生的藏品了,便起身告辞。
李医生对我说:“老弟,以后有时间要多点来指教啊!”我说:“岂敢,岂敢,我要多点来向您学习才是。”一番客气话后,我们终于走出了李医生住的那个小区。
出了那个小区后,我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再去找胡山路。”
截停一辆的士,我们直往中山五路,阿路在这里开了一间诊所,不过,他开的诊所并不是在街边,而是要左拐右拐才能找到。
第八章 精神病人
胡山路是归国创业的海归,属于有文化有理想的那一种人,但是我看了这个诊所,竟然让人不太敢相信,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吗?那样子与一间小药店没啥区别啊?一个海归硕士怎么会躲在这种地方创业?我大惑不解。
鸡公白也在嚷:“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我又对了对手中的那张名片的地址,一点也没错,这正是阿路的诊所。
这时,从诊所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穿得十分干净,样子相当讨好,他很有礼貌地对我们说:“先生,你们是来找王医生是吗?”我说是,他说:“王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他非常地爱护人类,对动物很有爱心。”我觉了他的话觉得怪怪的,便问:“王医生在吗?”他说:“不在,他走了,走得好远,走得好远!”鸡公白问:“远到哪里啊?”他停了一下,象陪养感情似的,然后,象诗朗诵似地说:“远到天边,他象一片白云,轻轻的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说完,他做出了一个相当专业的舞蹈动作,好象要走的那种。这时,一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赶来,连声说:“你怎么自已走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留在诊所好好地听医生的话,怎么可以自己跑了出来呢?”说完拉着那个年轻人走了进去。那年青人挣扎着冲我们念完了最后一句:飘啊!
我与鸡公白互相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阿路的这间诊所,其实就是一间心理治疗方面的诊所,在这里看病的都是一些心理有问题的人,想向里面走,一个护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说:“我要找阿路,我们是他的朋友。”她说:“不行,是王医生的朋友她不行,诊所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会客。“我又说:”我也是王医生的病人,要让王医生给我看病。“那护士说:“哪你先要预约,今天王医生的时间已经约完了,要看病明天下午还可以安排。”
我急了,说:“我这个问题很重要,要是误了时间,我会死的!”那护士笑了:“人人都是会死的,只不过是早死是迟死而已,不过想打尖,那是万万不行的,我们这里不走后门,不讲关系,看病是要预约的,这是王医生自己制订的规章制度。你们自己看!”她用手指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张挂图。确实,里面是有这么一条规定。
鸡公白急了:“哪有这种规定,这是谁规定的!”我制止了鸡公白,因为我知道,如果这种时候给王医生添麻烦,也确实不好,于是对那个护士说,那我们坐在这儿等他下班行不行,她说:“这就对了,如果是朋友就应体会人家的难处。”说完走回她的那张桌子处低头干她的事情了。
坐在这诊所外面的这套沙发上,我开始闭目养神,这两天,心理压力真重,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靠在沙发上,感觉到真的很累,前面有好些人进进出出,我也没在意,倒是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我注意到他了,他在进来的时候同样遇到了我们刚才的那一种情况,照样要预约,那男子说,这事很急,要是耽误了可能会死人的,那护士又笑了,接着他的遭遇和我们一模一样,无可奈何,他也只好坐在我的对面等王医生下班。
想不到他刚坐下,便拿出烟来抽,那个护士马上走了过来,非常生气地说:“你没看到上面那么大的字吗?不准吸烟,你看到了没有?”那男子连忙把烟塞到脚下踩熄了,但是那个护士还是很不高兴,拿来了一把扫把与垃圾铲,叫道:“把脚放开,这种东西不断能留在这里!”狠稳地扫了两下,把那烟头扫进了他的垃圾铲里,再跑到门口狠狠地往外面一抛。
那男子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双手往自己的头发一插,低下头来,就在他低下头来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手上戴着一颗相当大的钻戒!光芒剌目。
只见那个男子又抬起头来,注意到我在看他,便把手放了下来,不安地搓着,看样子,他真的很急。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对我说:“你也是等王医生的吧?”我说是,他说:“不知他什么时候下班。”我说:“他是十二点钟下班的,你有什么急事?”他说:“家中的女人近来情绪非常急躁,天天嚷着要去死,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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