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被一枝棺材钉钉中的。”他吃了一惊,看了看我的脸,再翻了一下我的眼皮,说:“血是止了,伤也会好,但是……”
我看他好象有什么话不敢说,于是我问:“老先生,有话直说好吗?我能受得住。”那老中医说:“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边以前曾传说过,如果是让棺材钉钉中,那是会中邪的!”
我问:“中了邪会怎样的?”老中医说:“中了邪的人会不受自已控制,如行尸走肉,控制它的那个人叫他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我也未见过。”
我突然想起在重庆曾经见过这种人,当时有一个道士在帮他驱邪,看来,这老中医所说非虚!
我说:“老先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中邪有没有办法医治?”那老中医说;“有的,但不是普通的药可以医治,只能让道长来帮你驱邪,我认识一个,如果他肯出手,你就会没事!”
“能请先生引见吗?”我掏出几张票子说:“这一点小意思,请先生喝茶。”
那老中医说:“引见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道长脾气有点怪,不是投缘的人是不会理睬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就是城区紫霞道观的枯荣道长。”那医生说得很明白,我说了谢谢后马上走出那诊所,叫上一台出租车,请他直接带我们去紫霞道观。
真的出问题了,我在车上开始更强烈的幻觉,那种久已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火海,一阵阵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更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的手突然举了起来,向着我的眼插了过来,吓得那鸡公白死死地扳着我的手,大声催那个司机开快点,想不到那司机说:“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你要等我想想在什么地方,噢!对了,是在西区!”
而我的身体这时似乎已经感到不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有时想动一下脚,那脚不听使唤,想动一下手,手也不听使唤,身体上好象有几千条几万条爬虫在爬!全身发痛,发痒!并伴有一阵阵的恶心,想呕吐,我发出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难道,我真的中了邪?这一下,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怖!
紫霞道观很小,只有一个仿古建筑的门口还让人感到有一点道观的样子,这时已经是深夜,道观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晕黄的街灯,环境有些暗,看来这里香火并不鼎盛,鸡公白也不管了,走到那门前就敲门:“请开门,有急事!”
一会儿,门是开了,却只是一个老头打着啊欠探了个头出来说:“这么夜了,要上香,明天请早!”说完要关门,鸡公白一手把让给撑住,正要说话,我制止了他,对那老头说:“老先生,我中了棺材钉,能否通知一下枯荣道长?”
那老头把眼一睁,看了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了一股寒气直射我而来,不过,他好象仍看不清楚似的,转身拿出一把电筒照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才说:“进来吧。”
我们一走进那道观,马上把整个道观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进的房子,有一个天井,里面一个厅,有一个偏房,还有一个小厨房,大厅供奉着三清,就这么简单!
那老头说:“说说你们是怎么样中了这棺材钉的吧。”
我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情况很急,请您通传一下枯荣道长好吗?他是不是还在睡着?”
“让你们给吵醒了,还睡什么?我就是枯荣,快点说说你的事情吧!”那老头一边说一边穿起一件道服,原来,他就是枯荣道长,这也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于是说:“哎呀,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枯荣大师啊!”那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大师,混口饭吃而已,棺材钉呢,有没有带上?”我马上掏出了两颗棺材钉,说;“我们前后已经被袭两次了,前一次他没有得手,这一次他是得手了,但是却没有击中要害!”
那老头把那两枝棺材钉放到灯前看了看,说:“你们看来也挺厉害的嘛,被击两次都还死不了,算你们命大!”说着带我们走向那大厅,再开着了一盏电灯,然后对我说:“跪在三清面前,诚心点,求仙尊救你一条生路!”我与鸡公白连忙跪下,那老头拿着一把香,点上,然后对我说:“给三位仙尊上香!”
我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然后他拿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的那个伤口的纱布打开来了,一看,即问:“你们是不是叫那个诊所的那个李来财看的?”
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看他的样子也与你差不多年纪了!”那枯荣道长骂了起来:“这个李来财!又用这种东西!怎么老是没长进,用来用去都是这种东西呢!”一边说,一边把那些药给抹了下来,我的伤口再一次露了出来,我问:“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枯荣道长说:“他能给你用什么好药?不过就是一点三七粉加婴粟壳!”
我问:“这些东西对我的伤口有害吗?”他说:“当然有害了,这婴粟是毒品,虽然能止痛。但弄多了会上瘾的!是了,你们还没先诉我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们钉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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