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坐在我的身边,双手在发抖,脸色吓人的发白,还流出了鼻水,看样子,他正在发高烧,便对那司机说:“我这朋友发高烧,你可不可以买点药给他吃?”
那司机又笑了,说:“有病当然要看医生了,自己怎么敢乱买药吃?不过现在看医生确实贵,上次我感冒去医院看,那个医生居然开了三百多元的药,还要我打针,妈的,这是什么世道?看个感冒都要三百块钱?要是再重一点,我不是要卖屋吗?”鸡公白的手一直插在他的衣袋里,我知道,他的手握着那枝散弹枪,趁用刀架着他的那个男的一不留神,他大喝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枝散弹枪对着那个男人,大叫:“你们都放下刀来,要不我开枪了!”那几个人一怔,但是却没有放下刀,只见对着他的那个人说:“有胆你就开枪!”
鸡公白叫道:“噢,好的,是你叫我开枪的,那你就别怪我了!”嘭的一枪把那只握着刀的手打了一个大洞!那个人呀的一声后车前面后退了好几步,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在叫痛!
那个架着李老的人说:“别靠上来,你放下枪,否则我一动手,这老家伙就会没命!”
鸡公白理都不理,对着他就是一枪!把那人的手打成了麻花!
这时,我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痛,用刀架着我的那个男的动手了!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那个女的更凶,把刀向上一举,朝我的头猛劈下来!嘭的一声,鸡公白又开枪了,那两人一起往那个司机的那个方向跌了下去,鸡公白向前跨了一步,对着那二人说:“看看你们的头是不是铁做的?再试一枪看看!”
我制止了他,然后扶李老到最后面坐下,命令那司机马上开出这森林!
这时,那司机再也不敢说话了乖乖地开着那车开出了那树林,但是,他并没有沿原路开回,而是加大了马力向另一个方向冲,那里是一个悬崖!他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道路崎岖得要命,我们都快要弹了起来,这时,鸡公白的枪响了,但是,中心力量却没能打中那司机,而是把前面的那块玻璃打碎了,眼看离那悬崖不足百米,我转过身后,打烂了那快玻璃,提起李老扔了下去,鸡公白还不停地在那儿开枪,但是就是没能打中那司机,我拼尽气力把他也塞了出去!
这时,离那悬崖不足十米了,我赶忙向后面扑了出去,眼看整个身体就要冲出车子的一刹那,有个人也扑了出来,死死地拉住我的脚!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那车的后面,这时,车子已经悬空,向崖下冲了下来,我的身体悬空露出了车外!
慌乱间,我抓到了一棵树桩,死死地抱住,那车终于掉到了山下,山下是一条河,“蓬”的一声砸了下去,河面却一下子就归复了平静,只是我的脚下,却还吊着一个人,他仍死死地抱住我的脚,我提起那枝驳壳枪,指着他:“放手啊!否则我开枪了?”只见那个男子说:“求求你,别开枪,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的。”
这时,鸡公白伏在上面往下面看,发现我仍悬在哪里摇晃,没有掉下去,便提起他的散弹枪向那个人瞄准,但是不敢开枪,因为散弹枪是伤着我的,我叫道:“快点想办法弄我上去!”鸡公白急得团团转,想必是到处找绳子,但是,这荒山野岭,哪儿有绳子?我看到我的左边有一块石头,那儿有一个凹位,便对拉住我脚的那男人说:“我现在把你荡过去那个地方,否则时间长了,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那个男的却一个劲地说:“不,我害怕,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对他说:“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上了去马上想办法把你弄上去!”说完我做了一个要下坠的动作。”
那男的吓得哭了,哆哆嗦嗦地说:“求你了,你要荡准一点,我不想死。”
我开始晃动我的身体,下面的那个男子的身体象秋千一样摇摆着,我一边摇一边对他说:“准备了,我一叫你放手,你马上就放手跳到那凹位上面,一,二,三,放!”只见那男的一下子放了手,稳稳地掉到了那凹位处。
没有了那男子的拖累,我终于可以向上爬了,这时,鸡公白已经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几条扎成了一条绳子向我伸了下来,我找紧他的那条绳子,他在上面拼命地拉。然而,我能感受到,鸡公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因为他一出力,背上就痛得要命,我也不敢多说,用手抓住石头的缝,一点点地向上移动,眼看就要爬上去了,鸡公白在上面伸下了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终于爬了上来,坐在哪儿喘气,下面那个男子却在哭叫:“快点救我,快点救我!”鸡公白喘了几下气,拿出他的那枝散弹枪,向下对着他,要开枪。
我制止了他,我看了一下前面,只见李老已经坐了起来,一动不动,他显然是刚才我扔他下车的时候受了伤,而鸡公白的额上,手臂上有好多处的伤痕,他从车上摔下来也伤得不轻,头上的鲜血还在一个劲地往外冒!我撕下一场衬衣,为他包扎了头部的那伤口,再跑到前面去看李老,李老一边咳一边抱着他的右手,我一看,他的右手断了!我连忙找了几条树枝,固定他的手,并用布把他的手绑紧,叫他坐在一旁休息,这里我才想起要报警,但是,我们的行旅全部都连同那车掉到了悬崖之下,电话早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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