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苏越看着她,表情是种期待。不过她越吃表情越显痛苦,“农夫山泉,有点咸。”
……
“没有山泉,可乐行吗?”
“也行。”
苏越从冰箱拿了一罐可乐递给她。她从苏越手中接过,用力的一拉,“啊”的一声,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没事吧,这么不小心。”苏越紧张着将她的手牵过来,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她的手指流出一种黑色的液体。
苏越在想,这是血吗?
慕容晓月能感觉到苏越的手在微微颤抖。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苏越将她的手指包裹好,“走,我带你去找耿伯伯。”
“现在?”
“对,现在,不能再等了!”
苏越临走时,用座机给耿伯伯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30分钟后回去拜访他。耿伯伯欣然答应了。
随后两个人打的来到了秋水阁。耿伯伯就住在这里。苏越之前还一次都没有来过。
耿伯伯的家也住在14层。14,要死,这真是个不怎么吉利的数字。走进电梯,苏越有点后怕。总感觉它随时都可能停下,然后漆黑一片。还好这里的电梯没有悬念,顺利的爬上了14层。
耿伯伯最近一直在静候他们。因为这始终是个令他感兴趣的迷。如今迷一般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先是拿出了一幅画,画中也是个后背长有鳞片的女子。乌黑的长发,忧伤的眼神略带几分凄美。
仔细看后,苏越突然觉得画中之人和慕容晓月长的有几分神似。
“耿伯伯,她是谁?”苏越指着画中之人问。
耿伯伯先是递给苏越一只烟,给他点燃,然后自己紧跟着也点燃了一只。
他拿着画,目光像雾一样扑朔迷离。“这个女子叫慕容晚歌。她的来历是个迷。其父慕容渭是鲜卑族萨满巫师,其妻十年不育。慕容渭怀疑妻子被恶魔耶鲁里缠身,遂用黑色七星鱼之血在其妻背后纹上了一种驱魔图腾。不久,其妻子怀孕,十月后的子夜生下一个长有鳞片的女孩,产后离奇死亡。女孩出生之后,族人也相继离奇死去,众人为之恐慌,疑为此女带来的不祥之兆,欲杀之……”
说到这,耿伯伯突然停顿下来,目光望向窗外。
“后来呢?”苏越追问着。
“后来只知道慕容渭在临死前,将慕容晚歌交给了宇文部落……”耿伯伯继续注视着窗外,神情却变得有些异常,目光深陷凄迷的夜色中。
黑色七星鱼之血,怀孕……难道慕容晓月就是这样怀孕的吗?还有那个宇文语,似乎和这一切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窗外风声鹤唳,风铃纯净的声音就像灵魂的召唤。
耿伯伯似乎看到了什么,径直朝窗前走去。他打开窗户,气流汹涌的从窗外涌入整个房间。他徐徐回过头,只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小心你的心脏。”然后跃出了窗外。
『16』16迷(2)
两人甚至还未明白那句话的含义,耿伯伯便跳出了窗外。
风狂躁的刮着,撩动着淡粉色的窗帘,噗噗作响。
苏越在想,耿伯伯在那一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呢,灵魂像突然被人操控了一般,面临死亡,竟然连一丝恐惧都没有。
这无疑是最恐怖的一天,三个人死于非命。如果说罗米娅和刘连是死于他杀,那么耿伯伯呢,他的死可是亲眼目睹的,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诸多的疑问被定格在未知的领域里。虽然知道了鬼鳞的大概来历,但还是有很多谜题无法解开。如今,耿伯伯的神秘自杀,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他的死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慕容晓月胆怯着走到窗前,趴在窗台向下远远望去,路灯下的花丛中躺着一具模糊的身影,血泊中的他估计早已成了一滩肉泥。
“晓月,尽量不要去看他。”苏越提醒她。
慕容晓月回过头,不知所措的问,“怎么办,还要报警吗?我们会不会被警察怀疑呢……”
听她的口气,似乎想一走了之。
苏越忧心忡忡的注视着她,“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会引起更大的嫌疑。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看来苏越认为报警是必要的。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慕容晓月犹豫着,“如果警察问起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说?难道说来串门,聊了几句后他老人家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试试从14楼跳下是什么感觉?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逻辑呢?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澄清这一切。
“清者自清。”苏越似乎还想做个好公民。
“清你个头!”慕容晓月简直快被他气死了,“自从我们走进这个屋子,就已经蹚进了一潭浑水。你别傻了!难道你忘了吗,下午我们刚刚出现过凶杀现场!”
说到这,慕容晓月显得异常激动,仿佛罗米娅惨死的一幕就在眼前。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这涉及到令她难以启齿的隐私。除了她最信任的苏越,似乎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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