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作陪。哎,什么时候毕业啊?好要咱们老童帮你联系一个好单位,就在边城
工作,别回哈尔滨去了。”
林梅说:“干妈,我现在不走了,已经留校任教。”
“好好好,你啊,是个好闺女,就住我家里来。”
“干妈,这样太麻烦您了。”
“说哪里去了呢,你爸可是咱们老童的救命恩人呢,你就是咱们的亲闺女哟。”
“谢谢干妈,我住学校方便一些,我会经常来看望您的。”
聊了一会,童乔木的堂客问:“哎,梅子,听咱们家老童说,你找了男朋友
了,他就是经常来咱们家的那位丁总,他可是大老板啊,人长得不错,也懂礼貌,
不错,不错,邀他一起来玩啊。”
“有空一定来,干妈,我要回学校了,替我向干爹问好。”林梅坐了一会,
就准备告辞。
正准备走时,白猴回来了,见了林梅就热乎地说:“梅子,怎么我一回来就
要走啊?”
“你回来了。”林梅没想到这时候会碰到白猴,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便又说
:“我来了好一阵呢。”
白猴说嬉皮笑脸地说:“这其实也是你的家嘛,我爹妈可经常唠叨到你,既
然来了,就多陪我妈一会。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好多话想跟你聊呢。”
见白猴缠住自己不放,林梅没法,当着干妈的脸又不好发作,便留了下来。
虽说两家头上人关系很亲密,林梅心里却特讨厌白猴的。他在财大读书时,白猴
经常到学校来骚扰她,像一条哈巴狗似的,尽管不伤人,但总是让你驱赶不了。
她不愿和白猴接近的主要原因是,她不喜欢他一副公子哥的派头。
但白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自己一个常务副市长的儿子,在边城呼风唤雨,
同你林梅往来是瞧得起你,是没有拿老爸战友的女儿当外人。
“发什么呆呢?”白猴见林梅不说话,就笑嘻嘻地说。
“怎么说话的呢?梅子可是一个好孩子,哪像你吊儿郎当的。梅子,你们先
聊着,我去安排晚饭。”童乔木的堂客说完走开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真的要走了。”林梅很干脆地说。
白猴溜着一双绿豆眼说:“梅子,知道我现在干啥吗?”
林梅说:“我可是从不关心别人的事,自己都忙不过来呢?”
白猴说:“本同志可是今非昔比了,现在兄弟建筑总公司任副总经理。”
“什么啊,你在兄弟集团当副总经理?”林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
到有些意外。
“这是我的名片。”白猴递给林梅一张精致的名片。
“凭什么?”林梅没想到丁坤会用这种社会败类,心里很不安,随口抛出了
三个字。
白猴说:“本公子一向凭真才做事,凭实学吃饭。让高贵的小姐感到有点意
外吧?”
林梅说:“你升职发财,这是你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猴知道林梅的脾气,并不去挽留,眼巴巴地看着她在自己的视线中慢慢走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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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铭志背后的故事(29)文/ 张光辉
丁坤最近一段时间睡眠状态相当不好,经常失眠,还尽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好几个夜里,他梦在里回到了故乡王家湾。梦醒之后,有一些梦境中发生的事时
常在眼前浮现。昨夜里,他就梦到了他的母亲李结花。
……那条山路好长好长,他怎么也追赶不上母亲,眼看就要追赶上了,自己
却又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爬起来再追赶,母亲的身影又在一个峰回路转的地方
消失了。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长几条腿。就这样追啊赶啊,终于在一个树荫下抓
住了母亲的衣襟。然而,母亲竟是那样的无情,板着个脸不理他,任他怎样的伤
心和哭泣。他无助地呼喊:“娘,你真的不要儿了吗?”母亲仍是没有理他,山
谷的回音在夜空里回荡。他不管母亲理不理睬他,他要将心里的委屈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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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知道吗?儿在外要过饭,讨过米,像一条丧家的犬一样,处处受人
欺凌受人侮辱,好几回病得只差没有断气啊,好几回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连一口
水没有送啊。娘,那时候,儿是多么地想你啊,儿需要家的温暖啊……
娘啊,儿蹲过大牢,看多了世间的丑恶,便慢慢地也成了一个罪恶的化身。
娘,你听说过毒品吗?儿就是一个制毒贩毒的犯罪啊,害得许多人丢了性命甚至
家破人亡啊,儿是一个万恶的罪人,今生今世怎样也洗涤不净啊……
儿的娘啊,你真的不要儿了么,儿会恨你到死的,如果当初你不与那个人做
出败坏家门的丑事,儿能离家出走么?儿不离家出走,会成为一个世俗唾骂的恶
人么?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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