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分成的3个小组, 应当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秘密搜查了。而署长命令,无论如何今天11点之前要报告一下情况。
在鹤见对面的“门”字形办公桌后面,坐着一脸愁容的相浦署长。今天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竖条纹的时髦式样的西服,从早饭后他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不停地看着手表。他在想着12点15分开始的记者招待会上应作什么样的发言。一般晚报的消息都要于下午1点到1点半截稿,因此他与记者们约定,最迟12点半召开案件发布会。
电话铃响了,离得最近的鹤见马上拿起了听筒。是刑事部长打来的。他率领的小组的任务是对与兵卫家的家族关系和私生活等方面进行调查。
“从昨天夜里我们就对许多他的亲戚和熟人进行了调查,幸好实子被‘封锁’在了那边,因此这边的调查比较顺利。特别是我们找到了一名在与兵卫家干了四十多年的佣人、自称是实子的干妹妹的中年妇女,讲了许多有价值的事情。对啦,开始她非常警惕,但后来就套出了她好多话…”
四十多岁的刑事部长是个非常温和而又难缠的人,是调查问话的老手。
“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和江与兵卫从年轻时就爱拈花惹草,上了年龄仍春心不减当年,一遇上年轻姑娘就不管不顾……”
“噢……那么实子对此也少不了和他打架吧!”
“听说为这些事,过去实子常常离家出走,还有过自杀的念头;后来随着年龄增大,一过了50岁,就一直和与兵卫分居,也就死了这条心…不,或是说她认为与兵卫不可救药,要不就是忍气吞声了吧,再不就是因为与兵卫有了钱,有了地位,她为了保住这些做的妥协?反正这就不清楚了。”
案发当夜,两个人也是分居在两个房间里。
“我们去别墅时,她不也没有显得那么悲伤吗……”
鹤见一边附和着一边想着初见实子时她那撇着嘴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反正人们认为最近实子对与兵卫这种好色的事情不再发火,而是像没事儿人似地尽可能地维护家族的面子了。”
“原来这样。”
昨天听取案件的经过时,实子曾用力地抬起头,用她那独特的金属般的声音侃侃而谈,她那神情是不是表明了她心中的郁愤?
‘我不相信我丈夫会招人恨的。…他是个勤奋、认真工作的热心人……周围的人都非常尊敬我丈夫,如果说有人恨他的话……我相信没有一个人。“
实子掩盖了丈夫与兵卫在品行上不规矩的事实,之所以将其偶像化,无非是为了维护他及一个家族的荣誉而已,也许是出于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伪装呢……
“啊,因为我们不能轻信她的话,所以还找了其他的亲戚和公司里的人进行了了解,有的人含含糊糊默认,反正没有人否认的。”
“那他应当有女人呀!”
“是的,而且不会只有一个。只是名字还不清楚,我们正在调查。”
‘与兵卫和实子没有孩子。那么他会不会有私生子?“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与兵卫是那种能够引起警察侦破欲望的人。
“还有,在调查中我们还得知,与兵卫的弟弟阿繁,这方面也和他哥哥是一路货色,甚至更超过与兵卫。阿繁从年轻时候起就没干过一天活儿,一边寄生于哥哥的供养之下,一边干些寻花问柳的事情,所以公司内的人和和江家的人都很厌恶这个人。”
“听说过去他和一个法国女人结了婚,还有过孩子…”
“是的,结婚不久就离婚了,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独身生活。啊,表面上是独身,肯定背地里有女人。我们觉得和江这个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有这个‘爱好’啊!
一名与兵卫的旧友开玩笑地讲过这管…“
刑事部长答应再进一步找出关于女人背景的具体事情后,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调查和江药品公司的其他刑警们也打来了电话。
“昨天夜里,我们拜访了与兵卫公司的法律顾问。他是与兵卫的中学同学,又是公司的长年顾问,因此与兵卫常常和他谈起自己的一些个人私事。这名顾问是律师会的人员,给人感觉诚恳、可靠。我们认为他的话是可信的……”
似乎他们的调查工作收获很大,因此口气非常响亮。
“据说与兵卫还没有留遗嘱。因为他虽然66岁了,可身体非常结实,所以就没有考虑他死后的事情吧。好像关于公司的继承人正在酝酿当中。”
“嗯。与兵卫有多少财产?”
“别墅和美术品多数是出于税务的考虑而以公司的名义登记的,作为与兵卫个人的财产在20亿日元左右吧。除此之外,他还持有和江药品公司半数以上的股份。”
“如果说他没有留下遗嘱的话,那么他应当有法定的全部财产的继承人啊/与兵卫的法定财产继承人当然就是他的妻子实子。由于他没有子女和父母,其次就是兄弟姐妹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妻子实子将获得四分之三的财产,其余的四分之一将由与兵卫的兄弟姐妹共同享有。鹤见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如果兄弟姐妹中有人去世,那也将由死者的子女来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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