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成立。你以为我现在多大?”
“局长算是个例外吧……”
“告诉你一个只有你们三人能知道的秘密吧——我就是龙苍。”看白断惊讶的神态，龙苍知道他紧接着就要问与无渊相同的问题了，于是赶紧说道:“有什么问题去问无渊，这种事我不喜欢解释两遍。还有，去查一下那两人的详细情况与近况，回来报告给我……等等，鬼一的就算了，我回来另有安排，你就全心全力的查祐神的就好。”
“知道了。”旋即走出了办公室。
龙苍也从沙发起身，拿起搁在电脑旁的茶壶，掀开壶盖看了看，那小巧的紫砂壶里的茶水已稀少的可怜，几片被浸湿的茶叶蜷缩在壶底，显出很落寞的样子。龙苍摇了摇头，端着茶壶，沏他的龙井去了。煮着茶，顺手从旁边拿了一筒薯片，拆了包，慢慢地咀嚼，他一般都是这么解闷的。不久之后，茶已煮好，拿起壶，回到了办公室，发现桌上又多了些文件。
“这是田松刚送过来的，”无渊说，“算是B级案件，所以拿来了。”
龙苍扫了一眼，轻松说道：“BelialKiller又帮了我的忙了。”
无渊则是无奈：“如果是田松的话，又会对你发火了。”
“可这是事实，我早就发现这两个省级干部有问题，可检察院这群弱智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数那两个省上报的案件最少，可民怨却颇大，我是无能为力了。刚看了这份报告，此二官员死后，当地警方接连破获数起案件，治安成良好趋势上扬，这不仅能说明新的任职者的能力，还能说明此二人的确有问题。BelialKiller杀掉了他们，我很感激。”
“就这么不信任政府?
龙苍啜了口茶，说道：“还有警方、法院、检察院。这群人都还差得远呢，更何况还有无能的上司、无能的官员。警探们有可能尽心尽力，但只要有腐败无能的领导，什么都是白搭。同样，法院、检察院也是如此。更可悲的是还要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政府部门的约束，真是……理论上说什么‘三权分立’，实际却完全不是如此。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你们在我手下工作还真算是你们的福气。当然，这源于你们的能力。而我，则是信任你们，才对你们讲这么多，不过，只是信任而已。理性的人要怀疑一切，尤其是在办大案时，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些人就突然叛变。”
无渊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待龙苍的下文。可他失算了，龙苍并没准备再说什么，只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目前，我还认为你们是黑白分明之士。”被一个小孩这么说令无渊感到很是不爽，但他是局长，以这个立场来说的话是无可挑剔的。见局长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回转身，走向他的办公室。
“如果没什么别的重要的事，去把毛峥找来，我可能需要他的帮忙了。”龙苍这样说道。
“知道了。”于是关了自己的电脑，下楼去了。
人去楼空，偌大的地方只剩龙苍一人。拿出手机，拨了某个陌生的号码，但显然是很熟练的，想必这个号码在他的心中已经播了无数遍。等待着对方的接听，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却让龙苍觉得很漫长，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换了电话号码。
三声提示音过后，对方接了电话：“喂，谁呀?”
“是鬼一教授吗?”龙苍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对方起疑。
“我是鬼一，你是哪位?”
见对方没有起疑，龙苍放松了一些：“我是复旦大学的学生，想请教教授……”
“你是怎么得到我手机号的?”
龙苍听到这问句，后悔不迭，只怪自己太轻率了，不小心漏出了破绽。只能慢慢解决了：“从别的老师手里拿到的。”
“那你问吧。”看来鬼一并没有怀疑什么。
“我想知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怎么分析BelialKiller的动机?”龙苍确信自己是这么说的，但却听到那声音不是他的。他战栗了起来，因为这使他回忆起两年前在天文台的那一幕。
“原来你没死啊，小鬼。”鬼一打趣地说。
见暴露了，龙苍也只好单刀直入了：“别说BelialKiller和你无关。”
“和我有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们杀人的动机应该是为民除害，还有是嫌警方太弱。我比较支持这段分析。”
“说实话我原来也是这么觉得的，警方的确是弱了点，不过民众可不这么认为。你们应该是为BackstreetKiller打名声。以BelialKiller为挡箭牌，让大众逐渐接受你们杀的人必是恶人的思想，而暗中BackstreetKiller仍作为赏金杀手组织存在，混淆在一起的BK是以期得到民众的庇佑、保护的。”
“分析得很有道理。”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了么?”
“真不该放你一条生路。”
“你就不想说说你向江埃挑战的动机吗?”
“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这句话中得知，杨老局长的这招我终于学会了。”龙苍窃笑道。
“那你就是江埃了?”鬼一也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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