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通见林贵桂欲伸手触摸貔貅的头,忙制止道:“王老弟停手,这貔貅的头可千万摸不得。另外也决不可冒犯此物,不能说‘这个东西从哪搞来’,应该说‘这件神物从哪请来’。还有这种事情不是迷信,而是一种祈愿,是一种寄托,很灵验的。”
“为什么不搞……哦……请一件玉制的?”
“我把玩这些物品不是为了它材质的价值,而是为了神物本身的造势和隐意。这种神器不因材质而分高低,它的灵动与造化只因其造型而各有所别。”秦大通振振有词。
“真的那么灵验,你从哪里请的,也帮我请一个。”
秦大通说:“古贤认为,命是注定的,但运程可以改变的。等我从美国回来,我帮你请一个。”
两人坐在沙发上,话入正题。
秦大通斟了两杯茶水,转头望着林贵桂,眼睛放射着狡黔的光。“按照你的吩咐,阵势已经摆开,那个姓高的已欲进阵。”
“秦总,此言差矣,不是我的吩咐,而是你自己在为你自己的事业开山劈路,你有了银行作为靠山,自然前途无量,飞黄腾达。”
秦大通得到林贵桂的帮助和暗示,要想把银行这条路走顺,首先就要把高彤摆平,因为高彤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物。虽然他仅仅是个副科长,但是如果他从中作梗,事情也不好办。他自然感激林贵桂,所以就必须对林贵桂大为恭维。“可是,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
“不敢当,不敢当,企业是你的,事业是你的,利润也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服务,只求你发达之后别忘了请我喝两杯水酒,另外你移居国外时也把我带去。”
“王老弟过谦了,没有你上次的帮助,我秦大通也绝不会这么快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水酒是免不了的,看这个。”秦大通走到橱柜边,打开柜门,那里面放了好几瓶“人头马”。“这就是今天晚上给你准备的两杯水酒,另外,你可不要把我看错,我不是那种利益小人,除了水酒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
秦大通伸出两两只食指在胸前做了交叉。林贵桂当时心里就明白了,秦大通为自己准备了多少钱。林贵桂知道,秦大通用的这笔贷款所做的事情,纯利润相当可观。属于他的这部分,他还要打点安排,这个数目是多是少,他自然有自己的算盘。
林贵桂淡淡的一笑:“秦总您客气了。”然后他把声音放低:“以后的事儿我尽量回避,希望你把事情做得亮堂一些。”
秦大通心里一惊,他是金蝉脱壳呢,还是一路绿灯视而不见呢?莫非他比想象中的还要贪婪。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在他身上覆船。
林贵桂走了,他们约好晚上六点半在大东方酒店热带风情厅共进晚宴。
高彤和顾中琪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到了北山,他们在那里给两个神像(林姑和小妹的雕像)上过香之后,停留了半个小时,陈老伯对高彤进行了切闻望问之后,觉得事情很严重,因为他不能确认高彤的病症,他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要求高彤带来他在医院的病历,讲述一下他向上两代的病史。高彤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自然就没有病历,他家里上两代的一些事情他也不知道。
陈老伯根据这种情况,强烈建议他们去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顾中琪见陈老伯好像有难言之隐,就问陈老伯高彤是不是有奇怪的遗传病,有没有可能是中邪了或者是魔鬼附身。
陈老伯说查查看是否有什么遗传病,对于神鬼之事,陈老伯不敢妄言。他不相信鬼神是说给别人听的,实际上他非常迷信鬼怪仙魔和因果循环等说法,只是他不想让人知道,要不是因为曾经经历的苦难磨钝了他的心智,使他看破红尘,不再过分担心生命的殒灭;要不是因为他受人之托不可中途而退,他恐怕早就离开后山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一年前他曾经暗示一个青年人,说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应该做一下法事超度,险些遭受那个人的拳脚。所以他不会轻易随声符合他人说法,而只是委婉的告诉顾中琪,让他们去请两只貔貅,一只放在家里,另一只戴在高彤的身上,也许能够缓解他的病症。
在回来的路上,顾中琪问高彤他梦中的断墙在什么地方。高彤说就在村中小路的西面不远的地方。顾中琪说要去看看,是不是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们来到村中,按照高彤对梦中情景的描述找到那个地方,停好自行车围着那里转了一圈,那里没有什么断墙,而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四合院的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是长长的大墙,与北面一长排房子和两个厢房围成一个正方形,南面的大墙开了一道门,大门虚掩着,前面长满了荒草,不见有被人踩踏的痕迹,说明这个大院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出入了。
在四合院的周围是很大的空场,空场处的杂草中有典型民房建筑地基的残迹,有的地方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废弃物和生活垃圾,成群的蚊虫和苍蝇在那里嗡嗡乱飞,垃圾的腐臭味道在那里弥漫。
他两又围着四合院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特殊的地方,当他们又走到南面大墙边上的时候,发现离墙不远的村中小路上站着一个老人。那个老人用奇怪的目光注视他俩,两人被看得有些发毛,就离开大墙向老人所在的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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