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右山见丛兰赞同第二个办法,就决定晚上检查陆家大院。
晚上,天空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方右山和丛兰穿好雨衣,带着手电、糯米、黄酒和铁钎就奔陆家大院而去。
他们没有按照那天跟踪黑衣人走过的路线,而是选择村中的东西小路而过。王村不大,村里只有六七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是高墙大院,多半为前后院落,从南向北的一条乡间小路把村子东西一分为二,在村子南北方向的中间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土路,前后两侧就是那六七十户村民的宅院。陆家大院从十字路口向西200米处。由于雨夜天黑,在加上民宅院墙的遮挡,村民们很少能够在家里看见路上的行人,偶尔几声狗叫,他们也习以为常。
方右山和丛兰穿行在雨夜,尽管是仲夏,一丝凉意仍然打透雨衣,他们只能抱紧双臂,弓着身形,不知情者以为他们才是幽灵。他俩走到陆家大院门前,一股阴森森的冷气迎面袭来,不是院里寒冷,而是他们自身的恐惧产生的寒意。
进得院来,他们才打开手电,第一眼就向前几天被人撞塌的西面院墙望去,夜雨朦胧,手电光穿透力很弱,他们看不清西厢附近墙体的状况,只好拿着手电一步步靠近,还未来到近前,方右山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那西厢南端的院墙好像没有缺口,再向前走仔细查看,院墙的确完好如初,也看不出人工补砌的痕迹。
方右山又用手电照照墙边的地面,他非常惊愕,那里除了有几处被踩倒的杂草,根本没有石墙倒塌的痕迹,他抬头望望同样惊愕的丛兰。丛兰默默无语,只是睁大眼睛望着那堵墙发呆,身体僵硬得像个树桩子。
那天自己清清楚楚地听见响声,明明白白地看见院墙有个大缺口,还有灰尘,地面有石头碎土,丛兰从墙外进来,两个人又从墙内跨过断墙走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们回事?
丛兰的表情比方右山还难堪,那天她亲眼看见王明初的身影,抱起一块石头将墙砸塌,然后穿过断墙向北跑去,她也通过断墙追了过去,可是事隔十天之后,断墙复原,而且严丝合缝。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脑子出了问题,但又一想如果是自己有问题,那方右山也有问题吗?
方右山有些不敢看那堵墙了,他小心翼翼地退回到丛兰的身边,拉了一下她的手臂,转身向正中的房门走去。人是走了,可是心还留在墙边。
方右山和丛兰胆战心惊,又把这个里外相连的房间查看了一番,和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秘密。他俩走出来后又拐到与它相连的西面的房间,房间里那堆草和散落在地上的转头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俩刚要转身出去,突然听见院外有人跑动的脚步声,方右山马上对丛兰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并示意她关上手电,自己也关上了手电。
透过已经成为一个黑洞的窗子,四只目光一齐射向雨夜。
院子中央,一个黑影正在向他们所在的房间跑来,那个黑影很笨很重,和他们前些天看见的相似。
方右山紧紧拉着丛兰的手退向墙角那堆杂草,快速的把草掀起,两个人顾不上那草堆里散发的难闻气味,一起躲了进去,然后又拉一些碎草将身体掩盖,眼睛只能透过烂草的间隙看见窗外雨夜的微光。
他俩刚刚隐没身形,那个黑影就来到这个房中。草堆后的方右山和丛兰几乎不敢喘气,他俩手中紧握铁钎,心“咚咚”地挑个不停,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那个黑乎乎看不清楚的影子。黑影站在门口,像是用鼻子闻闻房间中空气的味道,并不时地转头向后看。他犹豫了一会儿,就走向与草堆相对的墙角。
第三十八章 是丢了大脑还是丢了心
更新时间2009-5-17 12:30:02 字数:2420
听了冯韵的话,高彤就像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的确记不得昨夜喝酒之后的事情了,面对眼前的事情,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也许,人就是这样,当心中有某种思绪萌动的时候,大脑的神经总是暗示自己为那件事情牵肠挂肚。
第一次和冯韵喝酒之后,他就被冯韵所吸引,心中曾经多次产生非分之想,但是他清醒的时候,理智占了上风,很快就排斥那种想法。可是,事实上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因为那个想法已经烙在心上,已经根深蒂固,那种非分之想就像睡觉时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搅得自己心烦意乱、时睡时醒,气得要命却挥之不去。
高彤现在明白,以前自己所谓的原则都是假的,所谓的正人君子也不过是蒙在脸上的一层面纱,当在极大的诱惑面前,自己埋在心里的那种原始的冲动会毫不犹豫地冲破道德编织的网线,把自己的原本全部暴露给外人,那么,自己的心曾经龌龊和肮脏吗?他无法解答。
现在,高彤有一种满足,更有一种失落,他的满足就是他得到了冯韵的一切,填补了他曾经空虚的心灵,他的失落也是因为冯韵,他冲破了他自己的道德底线,他觉得自己已经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就像腹中的一切器官组织都不翼而飞了。他虽然紧紧抱着冯韵,但是感觉双手抱着的不过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幻想,因为他现在的心空空荡荡。
高彤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冯韵的家,脑子里被昨天灌入的暴雨和闪电的影子,完全被冯韵的影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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