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游览古城寻找千年足迹
一大家子人分乘两辆出租车向家所在街道驶了过去。躲在一旁假装打电话的梁天天也叫了一部车紧紧地跟了上来。 当出租车驶过大雁塔时，孙思邈大叫停车，他要下去看看。 出租车停了下来。孙思邈心潮澎湃，喃喃地说：“总算看到了一处古长安留下的东西了。”他走近大雁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块块砖头，仿佛抚摸久别的朋友。易想天完全理解老人此时的心情。回到久别重逢的家乡，见到自己最熟悉事物，没有谁会无动于衷的。 “祖爷爷，唐朝留下来的古迹的确很少了，不过，有一些遗址，我有空自会带你老去凭吊的。”易想天说。 “你告诉我唐朝的宫殿比如紫辰殿之类还能看到吗?那是多么宏伟的建筑呀，想当年，唐高祖，唐太宗，还有唐高宗，他们都在那大殿里处理国家大事，召集群臣商议怎样治理国家，现在想来恍若昨天，他们的音容笑貌似在眼前伸手可及一样。”孙思邈继续沉浸在过去的一切中。 “祖爷爷，想必你不知道，唐朝末年，爆发了黄巢史思明之乱，后来又被朱温夺了江山，那些宏伟的建筑便在历次战火中化为灰烬了，而且就算它们当时侥幸能留下来，也不知能不能传到今天哩。还是这砖头码成的大小雁塔多好，既不象征皇族权利，也不象征富贵荣华，所以他们得以保全。”易想天不失时机地开导孙思邈，怕他感伤过多，伤害了身子。 “我想那宫殿不管多漂亮，也是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相当年秦始皇的阿房宫，号称三百里，还没怎么完工哩，便被项羽一把火烧成了瓦砾。可惜呀，这些人怎么总是这样杀来杀去，烧来烧去的呢?什么时候我们这些人类才能走出历史的怪圈，让真正属于人民的朝代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呢?” 孙思邈作为一代名医，他能将坟墓里的死人救活，可是他无法救治活人的杀戮之心。 又呆了十余分钟，在易想天的催促下，孙思邈终于离开大雁塔回到了出租车上。 出租车左拐右弯，后面始终紧紧地咬着另一辆出租车。 到了古楼街的家后，几乎所有亲朋都来了，还包括一些肿瘤医生。 他们为易想天能够健康地回来感到万分高兴。 尤其是医生，他们先是借助一些简单的仪器，检查了一下易想天的身体，发现病灶果真完全消失，不由得连呼不可思议。一问是什么医生治好的，易想天便指了指孙思邈说：“当然是这位祖爷爷了。他的药简直神了。”医生们、亲友们便一下围到了孙思邈的身边，好奇地问起药物的配方来。 孙思邈可不敢随便说秘方，他道：“纯系巧合，老夫瞎猫碰着死老鼠而已。当时见他病入膏肓，也没别的什么法子，就胡乱弄了些怪药，没想到他服下后，居然治好了病。只是由于当时随机弄的药，而且味数也比较多，并没有刻意记下来，所以呀你们要问我到底弄的什么配方，我现在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大家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又好奇地打听起孙思邈的年龄来。孙思邈自是不能实话实说。他道：“虚长九十九岁了。平时间没事，就在峨眉山采药，风吹日晒的，故而显得比百岁老人还要苍老一些。”哇，四周又发出了惊呼声。都九十九岁了，还如此耳聪目明，还如此医术高超，真是令人感叹。 当即有医生请孙思邈去他们医院坐诊。孙思邈说：“我看病一般不收穷人的钱，富人不想给钱的我也无所谓。你们医院也是这样吗?”几个医生一听面面相觑，这年头，给少了都不行，没病还乱开大处方哩。这个山里乡民真是太老土了，这大城市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名利场，各色人等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你却要当什么好人，学什么雷锋，那就自个儿单干吧，没有哪家医院会请你去做赔本生意的。 医生们敷衍几句就散了。临走不忘吩咐易想天，有空的时候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看看癌细胞是否彻底消失了。易想天说：“好的，过两天一定来。”这些医生仍旧还是不太相信这个白胡子老头的，随便弄些中草药就能把晚期肝癌治好，这也太简单了吧，还要他们这些大医院的肿瘤医生做什么，那么多先进的治疗手段都没有办法的事，你胡乱治就能治好，那岂不有鬼了。这些医生在心里甚至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易想天的肝癌根本就没治好，只是遇到了开心的事后，心情愉快，暂时缓解了症状而已。 医生们下楼而去，在楼梯拐弯处，梁天天又在装模作样地听着手机，不时从嘴里发出唔唔声。 门重新关上。梁天天又蹑手蹑脚地贴到门前，用耳朵偷听起来。 他已经听到了这个白胡子老头“随便”弄点什么草药就治好了肝癌，而自己老板周星星的制药厂生产的全是传统中成药，全国至少有好几百家药厂都在生产这些药，每次对外销售都要使用不少非常手段，人力物力花了不少，却赚不到什么钱，现在如果能得到这老头治疗肝癌的秘方，那星星制药厂的利润将会比驴打滚还翻得快。 经过小声请示后，周星星作出指示：“继续监视，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另外尽一切可能探听到这人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朝代，我好查一下史书，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办成之后，我先给你二十万元赏金，若能得到秘方，以后产生的利润，我俩四六开。” 梁天天得了最新指示和许诺，当即兴奋不已，又卖力地偷听起来，不过很不幸，除了得知这个老头叫孙思外，并不知道他是哪个朝代的人，因为易想天没说那老头也没说。周星星得知这老头叫孙思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历史上有什么人叫孙思的，倒是现代社会有一个踢足球的小伙子叫申思的，但显然是牛头不对马嘴。只好叫梁天天继续偷听。 一大家人很快聊起了家常，也有人问孙思邈一些生活情况的，孙思邈不好回答的，全由易想天代为作答了。 用过饭，一路奔波的孙思邈有些疲倦了，易想天赶紧安排他睡下。 待孙思邈扯起了均匀的呼噜声后。易想天的爸爸妈妈，以及女友孙小眉都好奇地问，“这老头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怪怪的样感觉。你告诉我们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大雁塔那么动情，他跟大雁塔有什么关系吗?” 易想天不想这么快就透了老人家的底，他扯谎说：“嘿，人家长期住在峨眉山上，几乎与世隔绝，所以跟我们这些城里人比起来是显得有些另类，但任何人只要几十年都呆在山上的话，还不和他差不多。至于他和大雁塔有什么关系吗?我听他说，他家祖上就是搞建筑的，好像这塔就是他们家老祖宗亲手修建起来的，所以睹物思人，想起了老祖宗的丰功伟绩，感叹一下又没有什么不好吧。” 易想天的回答几近完美。父母和女友的疑虑消失了。只不过，老妈又紧张起来，她说：“ 虽说他治好了你的病，但也不能就赖我们一辈子吧。他想要钱我们给他一笔就是，可不能因为有恩于你，就要依靠你给他养老吧。难道他没有子孙后代吗?” 易想天说：“老妈多虑了，孙爷爷可不是吃闲饭的人，至于他有没有后人，你别说，他不清楚连我也不清楚。先让他在我们家住几天，然后，我们就去给他办行医执照，争取早点把他个人的中医诊所开起来，这样，他想赚点养老钱应该不会太难的。” 这下老妈老爸不再说啥了，如果人家治疗肝癌的本事是真的，那还不财源滚滚呼风唤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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