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到过一位穿深紫色衣服的女人,她长得很象你,也许,长这样的脸,都很适合穿深紫色的衣服,刚才看到你时,我还以为就是她呢。”雷落盯着她的脸说。
“雷先生记性真好,随意遇到一个人,都会把对方的脸记住,但有时候,记性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微婉地提醒他后,开始冷起脸,指明她已经付钱给他,交易既然已经结束,他真的很没有理由进这个住宅。徐SIR顶上去,称是他让雷落来的。
“徐SIR难道对自己没信心,非要带上雷先生才能办事吗?”心瑜冷冷地问。
这话让徐SIR脸色很难看,他愠着脸警告她,不要有不满的情绪,警方很快就会把凶手抓住,到时候,她可不要感到意外。
似乎没有交涉的必要了,徐SIR转身带气而离开,雷落也转过身准备离开。
“雷先生,走之前,我想给你一个建议,建议你改份职业,侦探这种职业不好,也不适合你。”心瑜忽然说。
“那黄小姐觉得哪种职业适合我?”雷落转回身问。
“比如说,心理医生。”
“如果我改行当心理医生,你会来咨询吗?”雷落漠然地一笑问。
“如果你真的改行当心理医生,我想我会去咨询的。”她意味深远的说。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很感谢她的建议,也感谢她将答案告诉他。不过这答案令他失落,W现在替代了心瑜,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成为罪恶的同伙。她依然抛不开她的神,依然愿意追随她的情人。
车子沿着山路驶下,雷落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山路,这山路曾带给他爱的感觉,可是此刻这山路却让他沉痛。当案件越来越清晰时,他的心反而越来越难受,他甚至害怕看到结局,结局出来时,他能坦然面对吗?他还能再在山路遇到一个穿深紫色衣服的女人吗?尤其是他听到她刚才说得那句弦外有音的话,‘如果你真的改行当心理医生,我想我会去咨询的’,这暗藏爱意的话,让他的心更加心情沉重。
徐SIR在打电话吩咐人员去查黄泽公司里八年前的职员名单。雷落想起好友,也拿起手机问周震,认识不认识沈璜?还有,心瑜出院回来后有没有异常现象?周震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令雷落后悔浪费手机费,他不认识沈璜,心瑜回来也没有异常现象。
到底好友值不值得信赖,这个困惑再次纠缠雷落。徐SIR打完电话也没有说话,还在为心瑜的话生气,车里的气氛凝固着。
突然一个手机声击破了这种凝固,当徐SIR将手机里的消息告诉他时,雷落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岑SIR出事了,死在办公室里。
毒品调查科的警长办公室里,桌上一片狼籍,岑SIR倒在椅子上,脸部有几点血红的伤口,死时一定受了痛苦,肌肉呈现痉挛状态,法医已经在检验尸体,周围的人一片肃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SIR僵着脸问毒品科的警员。
一个女警员颤抖着说了过程,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个快件,是寄给岑SIR的,她收下后就拿来给岑SIR。没过几分钟,就从岑SIR的办公室里传来岑SIR的惨叫声,外面的人冲来打开办公事的门,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在岑SIR的脸,蜘蛛被岑SIR从脸上扯下摔到地上,他自己就倒在椅子上了。他们马上打了急救电话,可不到十分钟,岑SIR就死了。
顺着警员颤抖的手指,雷落和徐SIR看到被摔到地上的蜘蛛,这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连同手脚有人的手掌般大,毛绒绒身躯令人看了不寒而栗,它还没有死,还在挣扎中。
“这是澳大利亚的漏斗蜘蛛,是非常可怕的蜘蛛,1厘米长的毒牙能穿透人的指甲,毒液迅速蔓延后会产生剧烈的瘫痪,侵入呼吸中枢后,患者会在十来分钟内窒息而死。”赶来的毒虫专家将蜘蛛捉进玻璃瓶后说。
徐SIR怒责那个女警员,邮包寄来都不查看吗。女警员煞白着脸,还没从惊吓中出来,被徐SIR一骂,几乎是带着哭声解释,不明的邮包或者可疑的邮包她都会检查的,但这个邮包上寄件人的地址是岑SIR的家址,寄件人姓名处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今天是岑SIR的生日,她就以为是岑SIR的夫人寄给岑SIR的生日礼物,所以就没有怀疑了。
“徐SIR,你看这个邮包里面还有一张名片。”雷落指着桌上的邮包内部说。
徐SIR用镊子夹起名片,这名片上写着惩罚两个字,下面一个W。看来,沈璜在警告他们。雷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惩罚岑SIR,而不惩罚徐SIR或他。是不是岑SIR做了什么令他无法容忍的事。
“岑SIR,这两天有过什么举动吗?”雷落问那个女警员。
女警员问指哪方面,雷落想了一下说,有关黄泽案子。女警员点点头说,这两天岑SIR都在准备探测56号地下室的问题。
“简直是个疯子,他以为杀死岑SIR,就可以吓住警察吗,真是狂妄可恶的家伙。”徐SIR在一旁气得脸都绿了。
看来岑SIR是踩到沈璜的尾巴上了,看来,沈璜已经穷凶极恶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一个他认为稳操胜券的计划,突然被打乱打破,鱼死网破的举动就出来了。是的,这56号地下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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