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弓反张、指甲发绀是怎么样的?”周震又插嘴问。
雷落只好再满足好友的好奇心,讲解角弓反张就是指头和颈僵碣的向后仰着,胸部则向前挺着,下肢弯曲,形状如同反着的弓。而指甲发绀是指指甲呈现青紫色,这通常是因为呼吸或循环系统发生障碍,血液中缺氧引起的。
雷落觉得这凶手还是很聪明的,茶叶本身有解毒作用,一般的毒草,茶叶就算不能全解也能化解一部分毒。但唯独钩吻这种毒草,却是茶叶无能为力的,志国的这杯茶中足足有二十几片嫩芽,自然是当场毙命。
“那个叫W的怎么可能在志国的茶里下毒?啊,我明白了。”心瑜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冲到佣人面前大声问道,“你说,你和那个W到底是什么关系?”
佣人急得又是哭又是辩解自己的清白。黄太太僵着脸制止了女儿的审问,表示不会是佣人做的。
“那还有谁可以在茶里下毒。”心瑜不高兴地坐回位子说。
“我发现那个茶叶罐好像是刚开的,是吗?”雷落看着佣人问。
“是的,这茶叶一共有两罐,第一罐喝完了,这杯茶是第二罐的第一杯茶。”佣人胆怯地回答道。
雷落问大厅里的人知道志国的茶叶是在哪里买的吗?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
“凶手下毒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在志国得到这个茶叶前,就已经在其中一罐里下好毒,还有一种就是进入住宅进行下毒。”雷落说了一下两种投毒的可能。
“后一种不大可能吧,进入这个住宅的人都是自己人。”周震说。
“有时也有外人进入的。”黄太太一语双关地说。
“外人也是熟悉的外人。”心瑜对母亲的话很是不满意。
“我想问一下,你们和山顶道56号认识吗?”雷落问。
“56号?那是一座闲置的住宅,房主早就移民到国外。”心瑜马上说道,“听说那个房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雷落问她。
心瑜摆了一下架子,扬着高贵的下巴称那是一间鬼宅,住进去的人都会无故消失,所以没人买也没人租,一直空着。
“可是刚刚我还看着一个女的进去。”雷落想着W的背影说。
心瑜发出惊锐的冷笑声,问他是不是遇鬼了。
“真的没有人住吗?”雷落又嗅到奇妙的味道。
“是的,那房子已经空置很久了。”黄太太补充道。
“周震,你陪我去56号看看。”雷落不能接受这个答案,难道她真的是鬼吗。
56号的铁大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雷落推开铁门,一路进去,院内就象废墟一样布满灰尘,房子则门窗紧锁,里面没有事物活动的迹象。寂静的空间感觉不到一点人烟之气,这样的房子的确是没有人住的痕迹。
周震很不解地看着好友,对他的行为表示怀疑,这个废墟般的房子应该是不可能有人住的,除非他真是遇鬼了。
“一切都太奇怪了。”雷落深思着问周震,“你现在是不是住在54号?”
周震点点头,称这是阿姨要求的。
“我打算从今晚开始,也住进54号,你能和你阿姨商量一下吗?”雷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周震。
“好吧。”周震迟缓地应了下来。
晚餐因为雷落的加入,而使气氛更加紧张起来,这是西式的长形桌,大家都对面而坐,一边是黄太太、志伟、心瑜,另一边是周震、雷落、赵杰。
黄太太将憔悴的脸转向雷落说:“雷先生就住在二楼的小客房吧。”
“好的,给你添麻烦了。”雷落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心瑜冷漠地看着雷落让他预测一下W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雷落随眼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失出哥哥的悲伤了。
“很难说,也许在坐的每一位都有可能。”雷落淡淡地回道。
沉默的志伟忽然关切他的安危,问他住到这里,不怕成为W的目标吗?雷落对他的关切表示了谢意,心想那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这些事。”黄太太很不高兴地制止了这场交流,又看着女儿问,“心瑜,你在干什么?”
“我用银针查一下吃的东西。”心瑜正拿着一枚三寸长的银针,对着食物猛刺。
雷落看着她可笑的行为告诉她凶手不会在食物中下毒。
“为什么?”心瑜停住问。
雷落很简单地做了一个推断,他觉得凶手如果打算在食物中下毒,又何必在志国的茶里下毒,这不是多此一举,看来这个凶手并不想一下子结束这个死亡游戏。
“妈妈,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事,会招来这样的疯狂杀手。”心瑜气恼问黄太太。
“你不认识你爸爸吗,你说他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黄太太冷冷地反问女儿,苍白的脸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是……”心瑜拿食物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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