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查过他的来历吗?”雷落思索了一下问,他对这个人是有点怀疑,甚至想过,他会不会是W的那个神秘情人。
“听阿姨说,从他接近心瑜开始,姨夫就已经查过他的底,但没有什么问题,一个平常家庭出来的心高小子。”周震又恢复了平和的神情说。
雷落眯了下眼睛,提醒周震要留意所有人。
“为什么?”周震不解地问。
“小心一点总好些。”
雷落简便地一笑,不再多说。其实,在吃晚餐时,他就感觉到凶手或者说凶手的助手,就在这个房子里。只是,究竟是谁,他还不能确定。
虽然这个小客房很舒服,但在陌生的床铺上,总是有点不习惯。雷落昨晚没睡好,所以,第二天他起得很早。佣人对他倒也客气,没有一句怨言地为他准备了早餐。
“你的厨艺很好。”雷落感谢地表扬了对方。
“雷先生,你认为我是凶手吗?”佣人面色苍白地问,看来她为此事不安。
雷落吃了一口早餐,表示在没有证据前,他怀疑任何人,但也不确定任何人。
“我在这里呆了七八年,早就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他们就象是我的家人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佣人委屈地说。
“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心话。”雷落看着她的眼睛说,这眼睛是坦白的,虽然有点忧心。
在雷落离开餐桌坐到客厅时,楼上的人一个个也都开始下来了,心瑜和赵杰最匆忙,因为他们要赶到公司去,现在公司只能靠心瑜顶的,志伟好像不过问任何事。
到十点钟,黄太太还是没有下楼,周震便叫佣人去叫醒她。五分钟后,从黄太太的房间里传出佣人呼救的声音。雷落、周震和志伟急忙朝楼上跑去,只见黄太太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情很安详,看似好像在熟睡中。
“太太昏迷了。”佣人指着黄太太急叫。
周震二话不说就打了急救电话,雷落想进行初步救治,但很快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她的瞳孔已散开,身体冰冷,心跳停止,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雷落,你呆站着干什么?”周震看着突然呆立住的雷落急着问。
“她已经死了。”雷落低沉地回答道。
周震用极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下雷落,就冲到黄太太的床前,使劲地叫着。但不会有回应,死去的尸体是永远沉默的人。
“志伟,你不伤心吗?”雷落不解地看着冷站在旁边,没有一丝表情的志伟问。
“人总是要死的。”志伟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她是你妈啊。”周震恼怒地站起身,冲着志伟叫道。
“她不是我妈。”志伟又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句冷语,让雷落和周震都吃了一惊。
“黄志伟只是黄泽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志伟冷着脸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一瞬间,雷落明白了他的沉默与孤立。那么看来,在十八岁的时候,志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性情大变,最后,干脆出国。
“周少爷,急救人员来了。”佣人跑上来说。
当然,再强大的急救人员也无法救起一个死人,他们做了个很遗憾的表情,表示已经无回天之术。
“怎么死的?”雷落向领队的医护人员打听死因。
“心力衰竭。”
周震马上不解地插进来问:“我阿姨虽然有心力衰竭的病,但一直没有生命威胁,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呢?”
“人的呼吸是由脑干的呼吸中枢控制的,所以我们在睡眠中也能进行呼吸,可一旦这个系统出现问题,大脑停止传达呼吸的命令,这个人就会因为呼吸停止而死亡,心力衰竭的病人百分之五十都会发生中枢性睡眠呼吸暂停。”医护人员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药瓶接着说,“所以吃助眠药的时候要非常小心,否则就会加重患者的病情,就有可能导致中怄性睡眠呼吸暂停,患者就会在睡眠中死亡,也许是病人吃了过量的助眠药。”
“一定是助眠药的问题,是我提议让她吃两粒的,是我害了她。”周震痛苦地抱住头自责道。
“要不要把尸体运走。”医护人员问周震。
雷落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周震,知道他在自责和哀伤,就代替着回答:“等死者的儿女回来后再决定吧。”
医护人员很快速地收拾东西走了。雷落没有打搅坐在床边悔省的周震,他查看了一下房间,黄太太的卧房很大,摆设也很高档华丽,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各归各位,完全体现出女主人的严谨性格。雷落最后他将视线停留在梳妆桌上的一个小药瓶,药瓶上写着Estazolam Tablets(艾司唑仑),雷落不动声色地将药瓶放入口袋中。
“车子借我一下。”雷落对周震说。
“你要出去?”周震迟缓地交出钥匙。
“我想帮你洗脱‘罪名’。”雷落神秘地说了一句,就快速离开了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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