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浑身被冷汗湿透。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事情,今天是我来英国旅游的第五天。
一周前我向公司请了半个月的无薪假期,老总也知道我的事,正好现在是公司的淡季,他也不说什么,最后我做的时候秘书KELLY偷偷过来和我说:“方生也请了假,听说是去筹备婚礼。”
我无言,我记得某晚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只说我太醉心工作,不懂得像小雅那样享受生活带来的情趣,而他,当初和我在一起,只是一种“成人之间成熟的交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和小雅开始得太快,没来得及向我讲清楚而已。
也许我应该出外散散心去。
临上飞机时我收到他们的信息,说这两天就会收拾好搬走,也希望我还如常祝福他们。
那么现在,家里该再没有他们的气息了吧?
6号。我回来了。
机场了我却发现叶伟,他说:“我打听到你今天回来,所以我来接你,怕你一个人拿东西太辛苦了。”
我感激地看看他。
叶伟像是整个人变了个样,憔悴,苍白,不修边幅。他本来就瘦,如今更是不成人型。
我们一起回我的家去。
“CINDY小姐你回来了啊,去旅行可好玩?”
住在楼下的王伯碰到我,跟我打了个招呼。
“很好,很好。”我微笑了一下。
“哦,”他看看我,又说:“你这么久不回来,家里有有味道咯,回去要好好打扫了!”
我诧异地看看他,这时他家人催他去吃饭,他摆摆手走了。
终于回来了。
我呼了一口气,真希望这一次能把过去的不愉快丢掉,重新回我的家来!
我从包里掏钥匙。
一股气味。
我停下手,抽动了一下鼻子,是有一股气味!若有若无地从门里飘出来。
淡淡的,却带着一股隐隐的不安,那是一股臭味。
一种我没有闻到过的异样的臭味。
带点酸,带点腐烂的气息,就像摆了多日的坏肉那种气味。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我再次在包中翻找我的钥匙。
找到了!
我打开铁门,一只手从后面按住我。
“CINDY。”是叶伟,他看了看我,我发现他面色苍白,也许他也闻到了那种味道。
“怎么?”
叶伟却又放开了手,退了开去。
我打开门。
“喵!”
一个灰白的影子从我面前穿过!
我“啊!”地叫了一声,是花儿!
只见它灵敏地转过身,一跃上了梯间的扶手,转过身来,它就站在那里,灯光下它用那双幽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只猫!一只动物!
花儿的身体本应是白色的,可眼下,我只见到它的身体已变成灰白色,而且身上,还粘上了几块暗黑色的污渍。
可是这一刻我已无暇顾及它,一股浓烈的气味从打开的门里传出来!
我几乎要呕吐了,一股寒意从我心中升起,我疑惑地把门再推开。
我看到一只脚,一只泥黄色的脚,上面布满了点点细细的灰斑,脚上还有一只印有猫图案的拖鞋。
一瞬间我没有意识到那只脚意味着什么,我走了进去。
大厅中间亮着灯。
地板上乱丢着打翻了的苹果茶和一次性冰格,我一时只觉得沙发上躺着两个形状奇怪的物体,再看清楚一点,我看到小雅常穿的那件现在已被污物染成灰赫色的粉白家常服以及智生那套咖啡色衣服,两人的身体都已经塌陷,身下渗出一大片带黄色的水来,衣服外的两双手臂呈现出深深的泥黄色,上面满布了灰色的斑点,也是像摆了多天的发坏猪肉一样发瘪腐坏了。
如果不是凭借衣服很难认得出那两个“人”谁是谁,因为那两张面,根本用一种可能的形状扭曲着,全然分不清那熟悉的五官,只有各种颜色的污秽和已变成深黑色的血渍像混乱的调色板一样混合在那两张面上。从那色彩斑斓的尸体的五官之间几堆奶白色如宽条面粗细的坥虫恍如绽放的白菊花一样扭动着展现在我眼前。
在灯光下,他们的尸体赤裸裸地刺激着我的眼球。
我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我只记得我吐了又昏了,醒来后又再继续吐。
有一次醒来我依稀见到叶伟在收拾我吐出的污物.又一次我醒过来发现身边多了很多很多人。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说:“很明显是中毒,看尸体的特征,似乎是氰化物一类。。。。带毒的可能是苹果茶。。。。是自杀和他杀还不明显。。。。”
我听到叶伟的声音:“请你们先照顾这位小姐,她实在吓得不轻,有什么要问至少把她送医院休息一下。。。。这里气味太大。。。。”
我心头一阵温暖,闭上眼睛,任凭自己在虚脱中沉沉睡去。
过度的惊吓加上原本旅途劳累我发起了高烧,多得叶伟为我请假打点好一切并且每天来照顾我。
一周后,我才从医院里出来。
叶伟把我的车子开来,我看见车后面是我的行李。
他把我带到天河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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