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人比较密集的那个大建筑跟前。”
“在格兰德河那儿?”
“我不太确定……街道的名字叫什么。在拐角处有个商店,我周末的时候刚去过那儿。全盛商店,对,商店的名字就叫全盛商店。”
“看着斜坡那边,那儿应该有个金属标志牌,上面写着街道的名字。您能不能看到它?”
“等我看看,”女人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回到电话旁,“是的,跟您说的一样,叫格兰德河。”
“好的,小姐,那儿就是浪人码头。您能否在家等我们一会儿?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去确认狗跌落的位置。您能多等会儿好给警察指认一下吗?”
“当然,我会等着你们。”
“太好了,卡西小姐,警察差不多在半路上了。您就等等他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卡西回答。
录音带播放完了,奥肖内西还在踩着跑步机锻炼,等着他们打电话来汇报情况。麦奎尔现在应该已经联系上卡里诺的家人了吧。
她在想着早上在木板道下的推测,这一切似乎都很神秘。那下面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她想到了那些乱画的文字,啤酒罐还有烟屁股。地面上人们来来回回地走,下面却有一群人蜷伏在底下。沙滩一下子不再给人那么美好的感觉。浪人码头夏天里总会吸引许多年轻人去那里打发时间。对于怀尔德伍德的警察来说,那里吸食毒品已是个公开的秘密。甚至在冬天,气温非常低的时候,也会有一群人聚在那儿。那么安妮会不会是去那儿买了毒品,然后返回汽车的时候发现车胎被割破了的?
奥肖内西停了下来,从跑步机旁边拿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记下:跟停车场附近的维修点确认一下车胎修补的记录。
或许这就是一起抢劫案,她想,如果有人偷走了你的毒品,你肯定不敢去报警的。
她跳下跑步机,没有接到麦奎尔的电话,她有些失望。已经案发二十多个小时了,她们却还没确认受害人的名字。
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蜷到床上,拿了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看着。
十一点的时候,麦奎尔来电话了。
法院签发了授权书,所以警察就可以进入卡里诺的屋子里去查看情况。麦奎尔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话录音。里面有两条留言,一条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她让安妮马上给她回个电话。另一条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冰箱上有一本台历,上面标注着学校的一些活动,还有跟牙医的约会,以及汽车的油量等。在当天的日期上,还用铅笔写了个“达拉斯”,不过又划掉了。麦奎尔从餐桌上拿走了一本电话簿,然后留了张纸条在桌上,让主人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他。
奥肖内西听见电话那头有电话铃声响起。“请等一下,长官,”麦奎尔告诉她。“可能是他们回电话了。”
五分钟后麦奎尔回到电话机旁。
“是卡里诺先生来的电话。他现在和他妻子在达拉斯凯悦机场。他们的女儿安妮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解释说我们发现了他的车。他说可能是他女儿开出去的。他说安妮住在怀尔德伍德她的一个女友家里。然后他挂了电话就往那个女孩儿家打了电话,不过电话一直占线。我就告诉他说我直接去那儿,然后有消息就给他回电话。”
第19节:星期日,5月1日,克雷斯特(6)
“安妮的女友名叫詹妮·吴。种种迹象表明,安妮极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受害人。毫无疑问,她的父亲听说后非常难过。他们定了今晚回来的航班。明天你去特伦顿吗?”
“我去,不过你到了詹妮家了解情况后,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明天在去开会的路上补会儿觉。”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麦奎尔再次打来了电话,“詹妮说,安妮对她的父母撒了谎。她父母外出的时候,安妮的男友就常常去她家里过夜。她们这样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常常十点过后还在浪人码头呆着,一混就是一整夜。”
“她就不怕她父母打电话到詹妮家去吗?”奥肖内西问。
“詹妮说,安妮的父母都是在固定的时间打来电话的。安妮的妈妈经常早上打来电话,询问安妮的情况。安妮晚上和她的男友呆在父母的房子里,然后早上跑到詹妮家去接听妈妈的电话。詹妮说她们之前有两三次都是这样蒙混过关的。她说安妮的父母从来不在电话里跟她父母讲话,所以也不担心会露馅。
“那安妮失踪后一直没能去接电话,詹妮就没担心吗?”
“她是很担心。那天早上安妮的妈妈打来电话,詹妮撒谎说安妮刚刚到储藏室拿桔子汁去了。她以为安妮跟她的男朋友两个人喝多了,然后睡过头了。所以她往安妮家里的电话里留言让她回电话。”
“安妮的男朋友是什么人?”
“名字叫拉里·怀尔德。詹妮也给他打过电话。”
奥肖内西走下床,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是巴德的儿子?”
“对,巴德的大儿子。他在电话里跟詹妮说那天他在浪人码头跟另一个女孩儿聊天,安妮出现了,然后就和他大吵了一顿。他说他没理她,后来跟一帮朋友喝酒去了。拉里22岁,安妮才17岁。他在电话里告诉詹妮说安妮已经直接回家去了。他跟詹妮讲完电话,就往安妮家里打过一个。录音电话的第二个就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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