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突然亮起,屏幕上的一切霎时消失了,在大家面前的还是孤零零的一块白布,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如同梦一样,但是看看身边,那些昏迷过去的仍然人事不省。众人的心里满怀这疑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李菁最先恢复了思考能力,她连忙指挥大家将那些昏迷的人平放在桌面上进行抢救,就在这时,门开了,张涛和赵敏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局面,惊讶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李菁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面依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凄切地说道:“有没有人知道朱小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告诉我,告诉我!”
“朱小婕是从楼上跳下去自杀的!还有,你怎么用的是马峻的手机号码啊,你究竟是谁?”李菁压抑住自己激烈的心跳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电话,你也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因为你曾经接过我的电话,我记得你的声音,你就是朱小婕!”电话里的女声猛然变成了那个曾经打电话的男声:“永远不要接别人的电话,你既然已经接了那么你就是朱小婕,朱小婕的一切痛苦都要由你来承受,由你来承受……”那个人的语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终于消失了,与此同时,屋内所有的手机也都不再鸣叫。
李菁强压住心头的恐惧,摆手示意大家平静,同时继续开始自己的培训教程,尽管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李菁开始讲授课程,大家也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在培训上。
天色越来越晚,整个房间内的光线黯淡了下来,台下众人都被黑暗所笼罩,有人起身去打开大灯,发现光线太强烈,于是关掉大灯,打开了吊顶周围的装饰灯。李菁在投影仪前踱来踱去,幻灯片上的内容投在她的脸上,纵横交错,看上去诡异莫名。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隆隆而来,附近所有的灯光瞬间消失了。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几个女生轻轻喊出声来,有人小声嘀咕着:“肯定是刚才的闪电打坏变压器了!”有人站起身来活动身体,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寒气随之灌入室内,靠门比较近的几个人打了一个寒战,刚准备摸索着去关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关了,接着讲台上的投影仪突然亮了起来,但是周围的灯却一盏也没有亮。大家疑惑地“嗯”了一声,突然看到台上的李菁,然后同时都“啊”地叫了起来。
站在投影仪前的李菁额头上正缓缓淌下一道血流,而她却恍然不知,奇怪地看着台下众人的表情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了?”这时她头上的血流已经潺潺地流过她的鼻窝,又有几道从发际向下流淌,一个业务员小心地说道:“李姐,你头上怎么流血了?”李菁一愣,伸手在自己头上摸了摸,把手放下来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手上果然有几道血液,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疼痛感,她用另一只手抹抹血液,那血液丝毫没有改变,李菁恍然大悟,她朝旁边慢慢移动,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血不是从李菁头上流下来的,而是幻灯仪投射到她脸上形成的,随着李菁从白布前让开,那触目惊心的血液就在屏幕上缓缓淌下,最后整个屏幕都变成了一片鲜红。每个人的脸上都反射出血红的颜色,就连瞳孔中也闪动着红色的光芒。高度紧张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屏幕被血液弥漫成整块红布,那红布中间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张披头散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等到红布如同幕布一样被完全拉开时,那女人也就整个呈现在屏幕上。她穿着一身黄色的连衣裙,脸庞很是清丽,尤其是右眼旁边两颗小小的黑痣很是醒目,她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身后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目光呆板地望着前方。
又一个人影出现了,是一个全身罩着黑衣的女子,她背对着屏幕走到黄衣女子面前,黄衣女子猛烈地摇头,但是还是被她将一管液体注入了体内。黄衣女子全身起初还剧烈地颤抖着,慢慢地身体平静下来,最后躯体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黑衣女子倒退着退出了屏幕,很快她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工锯,那锯齿上寒光凌凌,黑衣女子绕着黄衣女子转了几圈,因为她头上带着帽子,加上头发遮盖在面前,看不清她的脸庞,最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将黄衣女子身上的绳索解开,揣进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她将女子的右手抓起,将手中的钢锯塞在她手里握紧。
她在做什么?
这是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的问题,因为这景象是如此的神秘,又透露着少许的怪异,屏幕前的人包括李菁一时间都丧失了思考的意识,只是呆呆地看着,但是随后紧接着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因为这景象实在太血腥,太恐怖,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尽管许多人只看了开始就晕过去了,但是那残酷的景象仍然如烙印一般刻在了自己的记忆,甚至成为日后纠缠许多人的梦魇,成为他们摆脱不掉的阴影。
黑衣女子伸手握住黄衣女子的右手,向身体前面一点点移动,黄衣女子的手中仍然紧紧握着钢锯。终于,闪着寒光的锯齿已经碰到了黄衣女子的右腿,然后,在黑衣女子的操纵下,锯齿深深扎入黄衣女子的大腿肌肉,并且开始了抽拉,一下,血液立刻涌了出来,沿着裙子向下湮,很快,从垂落的裙边开始有血液滴下。黑衣女子的嘴部不停翕动着,但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手上的速度开始加快,锯齿的小半已经没入了黄衣女子的大腿。每一次抽拉,都有鲜血和碎肉从锯齿间落下;继续锯下去,血液开始从伤口外喷射,看样子是锯到动脉了;继续锯下去,抽拉的速度明显减慢了,而且除了碎肉,还有一些白色的碎片开始出现,黑衣女子似乎感到很吃力,她用手抱住黄衣女子的上半身借力,同时用力继续锯下去,每锯一下,黄衣女子的脚就下意识地向前踢出。尽管没有声音,但是大家仿佛能停到锯齿和骨头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就好像尖尖的指甲划过玻璃,许多人已经晕了过去;突然摩擦减少了,抽拉的速度明显加快,仅被皮肉连着的腿在锯齿的撕扯下甩来甩去,终于脱离了躯体,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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