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没等白灵辩解,缓和了一些说:“你赶快回来。”
白灵放下电话,馆长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只能快些收拾,回去殡仪馆再弄个究竟了。
回殡仪馆的路上,经过两棵树那里,早已恢复了平静,好象这里从未发生过车祸,也从未有人在这里消逝。
白灵在车里不忍看窗外,当经过当初车祸现场地段,她没忍住朝窗外望了望,只见这一地段不但平坦,而且视野开阔,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那天会发生车祸,难道罡子真是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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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在办公室里敞着门等白灵,见白灵在门前一晃,拉白灵进来忙关好了门。馆长办公室不算太大,满屋子是些陈旧的办公用品,而且放眼望去只能见到满眼的灰尘。白灵一向很少来馆长的办公室,一是没什么事情汇报,二是馆长这人城府太深不容易接近。
“我想不会是你说的。怎么那些电视台的记者老在门口,好像是在等着拍什么节目似的。”馆长声音很小的问白灵。
白灵哪里知道,只是说她并未和任何记者接触,其它的事情一带而过。
馆长见白灵嘴里问不出什么来,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白灵,你是不是在查罡子的事?”
白灵听后先是一怔,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漏了马脚,然后又迅速的恢复平静,说道:“我只是觉得罡子死的很蹊跷。”
“那你也别查了,查了也查不出什么来。既然死都死了,你就自顾自己好好活着吧。”馆长将话说的阴阳顿挫,仔细一品,便能听出来是话里有话。
白灵沉思了一会儿,当然是脸色难看,她不明白馆长这样对待自己是在遮掩着什么。
“馆长”白灵鼓足勇气,问道:“你认识寿衣张吗?就是运尸张的父亲。”
馆长听后先是一愣,忙说:“认识,怎么了?”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白灵本是还有话问,突然一想,既然馆长和寿衣张认识,那么那天在后院柴房里,馆长曾见过他,而他又是在尸床上假装扮死,其中定有目的。
白灵期待馆长能说出其中隐情,果然馆长很急噪的解释道:“噢,白灵呀,那天在后院柴房里,你见过一个人,就是在罡子尸首旁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人,是吧?”
白灵点了点头,故意装作很幼稚的表情,回道:“是啊,那人是寿衣张吧?”
“就是他,你说的不错。”馆长回答道。
“他?”白灵不太明白,满脸疑惑。
“噢,他来馆里办理些业务,喝多了酒,和我去柴房后就睡着了;不过,寿衣张的睡像一定是吓到了你吧。”馆长很少嘴角带笑,这次却带着笑意和白灵解释,白灵觉得见到馆长的笑容让自己有些不寒而栗。
“罡子的事,你就别再追查了;本来有些话想告诉你,担心你承受不住,不过,今天让你过来,我还是想告诉你的。”馆长说完,坐到破旧的办公椅子上,椅子跟着发出吱呀几声。
白灵也往前坐了坐,全神贯注的盯着馆长,心想,馆长终于肯说出其中隐情了,却不知道会是什么。她既期待,又多少有些害怕。
馆长欲言又止,白灵等的焦急,馆长不愿说又不好再问,只好坐着等着馆长开口。馆长沉思了一会儿,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下来,从背阴处照射进来的阳光使办公室里更为昏暗,偶尔又吹起阵阵阴风,于是办公室里沉积多时的灰尘也跟着飘舞起来。白灵有些走神,她感觉自己似乎在等待一个人的判决,她不知道罡子的死是善还是恶,是一场意外还是某些人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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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场交通事故。”馆长终于开口,直接这样说,让白灵不愿接受,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些。白灵不说话,眼神有些失望。
“至于你觉得他死的蹊跷,我想也是有原因的,从某些事实上来看并非是你胡乱猜疑。”馆长声音低沉接着又道:“我想我说的那些事实,你也是知道的;对于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些事……”
白灵明白馆长说的那天晚上,说的是罡子人头被钉在人头杆上的事情。她不表任何的态度,等着馆长继续说下去。馆长说话又是顾及一番,沉默片刻后才说到重点。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无法解释,只是听过一些传说,当然你们这些晚生是不会知道的。不过,那也都是传说,没有得到过任何证明。没发生罡子的事情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直到发生这件事情我才有些将信将疑。那个传说我想,我还是不说给你听。如果从这个传说的角度出发,罡子的死亡又成了一个阴谋,但是,我看还是要从事实上找答案,罡子的死我坚信纯粹是场交通意外。”馆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白灵不清楚馆长笑容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馆长收敛笑容继续说道:“罡子生前做过一件错事。”
馆长的一句话,叫白灵激灵一下,人也不再混沌,眼神不再漂移,死盯着馆长不放,额头同时也渗出汗珠。她听馆长说罡子曾做过错事,预感和那具女尸定有关系,她感觉自己的头脑里有些发蒙,如果真是罡子的错才导致他死亡,又何故非险些要了她的命呢?难道自己真是该死?非要成为那第三个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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