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听后吃了一惊,罡子生前并未和自己谈及发生过这样的事,馆长所说错炼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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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你是说罡子错炼了一个人?”白灵表情紧张,她不明白为什么罡子才从校门出来,只工作几日,才完满结束实习阶段正式上岗,会出这样的事情;再者,炼一个死人,为什么会说错炼?
馆长见白灵问他,忽然不耐烦的说道:“罡子炼了一个活人,现在人家索他的命来了。”
馆长的这句话,着实让白灵吃惊非小。罡子怎么会炼了一个活人,有哪个活人会等着他炼?虽然馆长将谜底揭开,可这让白灵却更为困惑,生出无数个疑问。
白灵突然想起火柴鬼曾和自己交谈,说起过罡子刚上岗那天,在走廊拐角遇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后罡子便第一次参与火化工作,而火化的对象和走廊遇见的女人一般模样,难道是说?
“馆长,我想知道罡子那天,火化的对象是?”白灵担心馆长不告诉她,于是话说的吞吐,并用试探的口气问。
馆长想了一想,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白灵明白,馆长如果是好心,他是担心告诉自己那人是谁又乱猜疑,如果不告诉自己也有他的原由。刚才馆长说有人索罡子的命来了,听上去像是有人故意制造了一场车祸,而仔细想想,却又不像,馆长说话总是两面具到,让人无法猜度,索他的命是说罡子做了亏心事,人家的魂灵来索他的命了。
“噢,我,问问。”白灵本想用随便问问的话来搪塞馆长,又担心馆长会一带而过,从此不说,所以随便二字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她是个女的,是病死的,得的是家族遗传性心脏病。罡子那天看过所有手续后便推她进了火化间,开始时一切还都正常,之后……直到这具女尸被送进炼炉,关好炉门后才有动静,可是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罡子亲眼见到她在炼炉里挣扎着,长长的头发瞬间燃烧,女人想从炼炉里出来,用手疯狂的拍打炉门,用头拼命的撞着炉镜;罡子当时吓呆了,等他明白过来时,炉子里已经化成了一堆灰烬和几块未化的尸骨。”馆长说到此时,不动声色的竟流了眼泪。
“这只能是个秘密,不能说出去的,如果说出去我们殡仪馆就得关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屠杀。”馆长流着眼泪,声音颤抖,补上一句。
白灵实在无话再问,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罡子非要离开殡仪馆,为什么那些天罡子总是表情严肃而又心事重重,一千一万个疑问得以解开,可惜的是罡子生前并没有将话说透,支吾不说其中原由,难道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罡子才会迷恋起女人的长头发,这又不像,除非是心存抱歉,觉得自己无法对得起她人而在现实里寻找个长头发女人好生伺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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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想的实在太多,精神不免有些恍惚。馆长见她有些坐立不稳,从办公桌后起身来到白灵近前搀扶了她一把,嘴里还说:“白灵,知道这件事的人甚少,你可不要散播出去,那罡子死的会更不安稳了,我们也无法得到安生。”
白灵想一想馆长话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见馆长坐到自己身旁,忙挪动位置,声音很小的问道:“火柴鬼曾和我说过,罡子在炼人那天,曾去过厕所,只是在走廊拐角遇见过一个陌生的女人。”
白灵说到这里不再说话,她想看看馆长是如何反应,谁知道馆长并不说话,看着白灵不动声色,意思是等着白灵继续说下去。
白灵接着又道:“那个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而且脸上也有涂抹胭脂,手指骨瘦如柴;罡子见她还问她厕所在哪个位置,然后那女人告诉他后,等罡子从厕所出来却没再见到她,而且火柴鬼也出去寻找都未找到,不知道,那女人……”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没想到馆长听白灵还没说完,又发脾气斥责白灵:“罡子能不知道厕所在哪?你不觉得火柴鬼说的荒诞?”
“他只是听罡子亲口说的。”白灵胆怯的回答道。
“那也不对。殡仪馆里哪有人化装的,除非……”馆长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白灵明白馆长说的也是死人,只是他不愿说出口。
“如果将罡子说的话,反着想呢?”馆长的话到提醒了白灵。
白灵心想:“如果罡子说的是反话,那么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在走廊里巧遇罡子,然后问罡子厕所的位置,然后罡子告诉她后,那个女人便消失了。如果这才是事实的话,为什么罡子要撒谎?”
白灵反复思考也无法想通:“如果罡子并未撒谎,至少说明他早就认识她,他只是主动上前和她搭话,找个话由好接近她。”
白灵想的实在太多,见馆长已是无话再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馆长见白灵起身,也站起来,临走时还叮嘱白灵今天的谈话不可外泄。
白灵走出馆长办公室后,来到殡仪馆的走廊,四处张望,如今想再见一见那个神秘女人,却未必得见,只好来到后院广场,她抬头看着高高的人头杆,暗想如果真如馆长所说,罡子人头被钉在人头杆头却无法解释。再想也只能是费神,白灵决定再找崔凤,看她那里能否有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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