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事件计划,其实也很简单。方可南已经算定了这银兰儿必定会对于金湖花园鉴定的鬼没鬼的事做些文章的,所以就联系了崔狠。当崔狠得知自己在金湖花园靖鬼的失利是有人陷害的他(事实上虽不是银兰儿,却有这么回事),立时火冒三丈,他这人极重面子,在金湖花园丢丑之后总觉得没脸见人,当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来了精神。这是一次重新证明自己能力捡回声望的好机会,他绝不能错过,甚至,就算方可南骗了他,他也会这么做的。他实在难以忍受因为金湖花园失利别人对他的嘲笑。
崔狠不但自己决定全力以赴,而且还找了鬼姑孟婆作为呼应。
当然,崔狠是有把握在鬼现身后一下子就将鬼捉住的。但这些是需要事先充分的准备的。在不能让银兰儿知晓的前题下,崔狠还是听从了方可南利用不引人注意的保安布局,果然就轻松地将鬼和控鬼的人捉住了。
事情虽然说得是这么简单,但崔狠却不想它简单了事,他一定要将他丢在金湖花园的面子和声望捡回来。只要能证明那次金湖花园捉鬼事件是有人故意阴了他,那他的目的不达到了。
崔狠听着银兰儿一脸悲愤地诉说着她如何看重李花儿,如何痛心她的阴险,脸上已显露出了一种阴怒的笑容,就待接过话题揭露银兰儿的阴谋,却见鬼姑孟婆桀桀怪笑,将崔狠坐着的轮椅从毛头手里接过,就将崔狠推离了众人围观的视线之外。
“孟婆,你要干什么?”崔狠知道这已老成了精的鬼姑推开他必定有所目的。
鬼姑孟婆却笑道:“走了哇,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崔狠道:“难道我们不要揭露她的阴谋么。”
孟婆又是阴恻恻地发出一阵怪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是强行追问,反而让别人以为你别有用心了。而这个银兰儿,也就二十出头吧,虽说靠了美女二字的噱头,但在灵异界崛起得速度之快,快得让人惊讶。我就看她的来历不简单。”
崔狠道:“我也觉得。”
鬼姑孟婆又道:“而且,这银兰儿的来历不简单不说,我还发现现在我们周围的一些事也变化得有了一些不简单。我自号鬼姑,人也罢,鬼也罢,对于我来说都是老天的生灵,它们都有着自己生存的轨道和权力,在我的眼里,所谓的鬼事,不过是人与鬼的纠纷罢了,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做个和人,化解这些纠纷。”
这些,正是鬼姑在城市灵异界处理鬼事的手法和特点。
鬼姑孟婆又干涩地笑了笑,道:“历来,鬼存于世,也不过是因为尘缘未尽,全是因为一股念力的支撑,而且它们存世,还要受到诸多不利因素的困扰。因为人有人间,鬼有鬼域,鬼如果强留人间,除每日为避免人间阳气的侵蚀这种原因外,还有可能遭受到你们这些人间玄门中人只的打压,所以,鬼之于人间,现世的极少,能让人感知的也是极少的。而这数十年来,我们虽然号称城市灵异界的前辈,每年处理鬼事也是极少的。可是现,这城市的鬼事就突然频繁了起来,而且现世的鬼的种类也多了起来。这让我一直有些搞不明白。直到这次你处理金湖花园事件,我才发现了一点异常之处。”
崔狠听出了她话有话,问道:“什么异常?”
鬼姑孟婆道:“你处理金湖鬼事出事了,我就感觉到了一点异常,因为就你的功力和手段,如果不是凶魂厉魄,也不会让你如此狼狈。可我经过事后观察得知,让你失败的不过是一些小鬼。只不过这些小鬼看起来好象经过了系统的组织和训练,所以才能一举得手。这些也都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可后来我观察着金湖花园的那些鬼们之后,看到了它们所做的一些事之后,我终于证实了我的这个猜想。”
崔狠止不住地问道:“那些鬼们做了一些什么?”
孟婆阴气森森地笑道:“它们竟组织在一起。训练着。”
崔狠大吃一惊。开坛作法,看起来高深莫测,却对于施术者来说都是一些比较单纯的事情。但倘若鬼们组织在了一起,训练出了一种应对自身弱点的法子,那就复杂了,换句话说,鬼们如果能组织成有效的攻击,他崔狠再输个十次八次,一点也不冤枉。如果真是这样,那别说以后他崔某人在这城市中混生活难了,就是他自己的性命,也是难以保证。
“你是说,那银兰儿主使着这件事?”
“凭银兰儿的那点道行,控鬼之术控个一个两个就不错了,但能有组织有计划地控制住这一大群鬼,她还是没这个本事的。”
崔狠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孟婆道:“到底是谁策划着这件事我不清楚,可是我可以肯定,这里边绝对有着一个大阴谋,而且这个大阴谋就要颠覆阴阳之间的平衡,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世间将会变成一个半人半鬼的世界。”
崔狠虽然对付一只鬼轻车熟路,但让他对付这有组织有计划的鬼来说,却是有些茫然失措。但这件事的后果他是知道的。他一时就陷他一种茫然的沉默之中。忽然他抬起头,说了一句:“那我们将这事报告给国安局吧,看看国家怎么说。”
鬼姑孟婆忽然又桀桀怪笑了起来,道:“那倒不必,这事虽让我们发现了一点端倪,可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我们冒然上报的话,人家也不相信我们,再者也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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