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南哭了一会,心中的苦闷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声音忽然停止了,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伏在人家肩上有些不妥,立时将身体缩了回来,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谢谢你……”
银兰儿谅解地一笑,道:“没什么,是人都会有喜怒哀乐,那是一个正常人的情感,你将它发泄出来了就好了,憋在心里头,谁都不舒服。”
这时夜凉如色将车出开得四平八稳了,这时车也到了金湖花园门口,夜凉如色就要将车驶进小区内,方可南这时说道:“夜凉,不要进去了,我想去见一下我师父。”
夜凉如色呆了一呆,道:“好!”现在三人都彷徨无计,鬼姑孟婆见多识广,以验丰富,说不定就能帮方可南出个主意也说不定。刚开始方可南是准备去找夜凉如色的,但三人给激水中流一打扰,经推断得出了厉鬼正是利用了方可南妈妈的身体在行凶作恶,心情急躁,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了。
现在对她们来说,找一下鬼姑孟婆却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了。因为,至少,鬼姑孟婆可以对方可南加以劝解,最大程度地让方可南的情绪稳定下来。
在夜凉如色的半吊子水平的车技中,到鬼姑孟婆住处平常只需半个小时的路程,夜凉如色竟用了一个半小时。
鬼姑孟婆住在城市北区的一个叫做后亭村的有些拥挤狭窄的老村里。
这城市通过招商引资为主要的发展手段,到如今已是闻名于世的国际性的大都市了。本地的一些土著居民们通过租地卖地的分红和一些地利人和的有利条件,纷纷暴富了起来,原本的那些居住地已不能满足他们居住的水准了,于是便纷纷在村政府另行规划的交通便利的地方建起了新房搬了过去,而他们原先居住地就租给了有须要租住的一些外来民工。不过,这个村村名是没有改的,只不过那村政府新规划的新居叫做新村,那原来居住地就叫做老村了。
鬼姑孟婆是本地人,没有在村政府规定的地方去建新居,仍然生活在老村里面。她没儿没女,住的房子有些破旧,房间内光线阴暗。走进去会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三人走进去的时候,鬼姑孟婆正在为一个被鬼侵扰的人在开解。所谓的被鬼侵扰,就是那鬼有了一些控制人思维人本事,但侵入人思维时又受到了被害人思维上的排斥,于是造成这人时常出现思维混乱,有时控制不了自己言行举止的行为,比如翻白眼,浑身抽搐,口齿不清地讲胡话。这种现象有些不了解的人多半是认为鬼上身。事实上这离鬼上身的定义还差了一多半。在一些偏远的村落,被鬼上身了的人还通常能让人心生敬畏,称之为大神。因为那被鬼上身了的人能和那鬼达成某种默契,能利用鬼的精神力量治好一些让人们感到有些怪异的病。当被鬼上身的人如果召请附身的被他宣讲成是“大神”的鬼时,往往会有一段浑身发抖,口齿不清的前奏,手舞足蹈,就象在跳舞一样,所以人们一般形象在称呼这个过程叫做“请神”或是“跳大神”。这跳大神的是与非我们先不说了,但那鬼能控制住人的思维,并且与被控制者达成了一定默契,是对被控制者身体无害的。
但倘若侵人思维的鬼力量不大,与被害人就会形成排斥,那就会对被害人的身体构成一定危害了,形成了一种科学上解释不了的病。所以,这种情况下一般会由拥有“大神”的跳大神者来进行说解调节了。由于“大神”力量一般高于那些控制不了人思维的鬼,所以事情往往会得到顺利的解决。当然也有不行的,那么那位大神就会说:“吾法力不够也”了事。
鬼姑孟婆显然是法力比那侵人思维的小鬼强些,经过一下子说合,并烧了一些香纸,就完事了,出于安抚的目的,鬼姑孟婆也要求了那人初一十五都要烧点香烛纸钱给那鬼,这样才不不致于激起那鬼的怨懑,发生反弹的现象。
鬼姑给那人看完病,那人欢天喜地地走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鬼姑孟婆的方可南鼻子一酸,涩涩地叫了一声:“师父……”
这鬼姑孟婆表情阴恻可怕,性格怪僻,从来不被人喜欢。但她在方可南的心里,竟比她的爸爸妈妈都还要亲切。虽然她接触到鬼姑孟婆只有几天,但毫无保留地将她的一些看家本领教给了她,对外宣称她是她鬼姑孟婆的徒弟,在生活上无私地给予她帮助,给她讲解为人处事之道,确实不是很早就离开了她和妈妈让她感受到了家庭破裂的苦痛的方招远和发疯了就打她骂她还受她照顾的陈湘所能比拟的。
鬼姑孟婆看她表情凄苦,道:“怎么啦,可南,发生什么事了?”
可南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地扑到了鬼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鬼姑无儿无女,早已将这个徒弟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一般看待,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中怜惜着,又升起了一股护犊的情结,心中怒气上来了,道:“乖女儿,别哭,告诉师父,是哪个期负你了,说给师父听,师父一定要她好看。”
方可南呜呜地哭道:“没人期负我,是我……”说着将那厉鬼劫走了妈妈,利用妈妈作坏事的事说了。
鬼姑孟婆听到方可南将事情的经过说完,脸色也慢慢阴沉了下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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