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魏恒撩开大衣蹲下身,用膝盖抵住那人的脊背,朝邢朗喊道。
邢朗赶过去,拿出准备好的麻绳捆住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栓贼扣。
那人还在挣扎,大叫道:“贺总!”
贺丞脱掉湿淋淋的大衣拿在手里,甩着阵阵作痛的胳膊朝他们走过去,神色复杂又冷漠的看了一眼被生擒的保镖,道:“我叫你了吗?谁让你跑出来了?”
说着,他冷冷的斜了魏恒一眼,看着邢朗问:“你们想干什么?”
邢朗拽着那人站起来,把手里的枪扔给魏恒,朝贺丞一笑,道:“不干什么,只是想和贺总聊聊。”他脸色一沉,又道:“把楚行云也叫回来吧,咱们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
傍晚,郑蔚澜在客厅里背着手焦躁的转着圈,忽然听到房门开了,于是连忙朝门口迎过去。
贺丞率先走进来,冷着一张能拧出水儿的俊脸,眼神如冷刃般朝郑蔚澜斜刺了一眼,视若无睹的绕过他,径直上楼。
郑蔚澜被贺丞那一记冷眼威慑到了,杵在原地不敢动弹,忙问魏恒:“怎么回事?你招惹他了?”
魏恒慢条斯理的脱掉大衣,只讳莫如深的向郑蔚澜摇摇头。
郑蔚澜又朝门口张望,正要问问邢朗怎么没回来,就见邢朗扭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缠了好几圈胶布,脸上被揍了一拳,颧骨都被打塌了一半。
郑蔚澜眼皮子一抖,立马离邢朗八丈远,似乎在那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邢朗站在玄关把那人往客厅用力一推,那人踉踉跄跄的往前冲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用鼻孔喘粗气。
“都弄好了?”
邢朗两三步跨进客厅,看着郑蔚澜劈面问道。
随着他走近,郑蔚澜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退到魏恒身边,道:“好了,按照你说的,东西保存在U盘里,网站上的痕迹删光了。”
邢朗很信得过郑蔚澜的电脑技术,不再多问,直截了当朝他伸出手:“U盘给我。”
郑蔚澜先去看魏恒,见魏恒点头才把一直攥在手里的U盘交给邢朗。
没一会儿,贺丞换了一套衣服从二楼卧室出来,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下楼,路过客厅里站着的几个人时,目光格外深刻的扫过魏恒,一言不发的走向落地窗边的猫窝,脚边跟着两只嗷嗷待哺的猫。
魏恒见他脖子上红了一片,自知是刚才交手时留下的,他和邢朗对视一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抬脚朝蹲在落地窗边喂猫的贺丞走过去,想向贺丞好好道个歉。
房里的几个人各自分散着,魏恒和贺丞在窗边喂猫,郑蔚澜坐在沙发上盯着被捆着双手那人,琢磨他犯了什么事儿落在了邢朗手里,而邢朗独自站在餐厅,临着玻璃幕墙朝楼下看。
很快,入夜了。
贺丞打开客厅的灯光,客厅刚亮起灯光,房门就被人呼通一声踹开,楚行云如一阵烈风似的走了进来,面沉似海,锐利的目光在贺丞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掠过魏恒,笔直的投向邢朗。
魏恒都已经站起来了,没想到他急转了一个弯,直冲着邢朗去了。
邢朗迎着他眼中的怒火,一动不动,下一秒就被他揪住领子狠狠抵在墙上。
“我帮你,你他妈还打我的人!”
楚行云低吼道。
邢朗举着双手离开他的身体,示意自己不还手,笑道:“息怒息怒,我也是没办法,刚才已经向贺总道歉了。”
“我告诉你邢朗,如果你再敢胡来,趁早滚回芜津!”
邢朗脸色一沉,冷冷道:“怎么着?银江是你的地盘?”
“难道是你的?”
“不敢,我可不如你有势力。”
“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
邢朗忽然在他肩上狠狠一推,扯了一把被他抓皱的衣领,冷笑道:“骂你,你早就知道从银江离港的渔船是罗旺年的船,也知道月牙山上的尸体是船上的船员,你还知道罗旺年有一个接班人,或许你也知道那个人不是魏恒是江浔!你知道所有真相但是你他妈的不告诉我!你眼睁睁看着我和魏恒被泼满脏水,我不骂你骂谁!”
楚行云脸色铁青,咬牙道:“你说这些话,有证据吗?”
邢朗朝他背后抬了抬下巴,道:“往后看,楚警官,他就是在医院试图暗杀张福顺的杀手,刚才却以贺总保镖的身份出现。我当初问过你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你推三阻四不肯告诉我,我还纳闷过,你为什么不肯说,现在我总算知道了。”
邢朗看着他,眼角微微颤动着,缓缓的沉了一口气,怒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尸坑案的真相,你参与进来并不为了帮助我查案,你只是在监视我,提防我查到最后。如果有一天我查出真相,你是不是就会派出这个人像暗杀张福顺一样暗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除非你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派人暗杀张福顺,否则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也是‘将军’组织的一员!”
楚行云静站着,很诡异的看着邢朗沉默了片刻……他猛地踹开挡在身前的一把椅子,光火万丈的朝邢朗逼近:“我操你大爷的邢朗!老子把你兄弟,你他妈把我当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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