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见!”子琴愣了一下,随即向祥道别,与那人一起离去。
如星坐在花园的回廊上思索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时,浙江巡抚到了书院。
“如星,在新疆战场上的将军写信来,说是既然战死的部下已被祀在昭忠祠,那么就连他的宝刀一块收了吧!那位战死者叫什么蒋正风的,据说宝刀放在家里,可派人去取--竟然没有。问蒋家的佣人,说是好象正风出征时带走了。所以我告诉将军,宝刀应该在战场上,可将军那家伙非得说‘这儿没有’。那老头子肯定是老糊涂了。所以我决定亲自来搜查蒋正风的家。”
“等会儿!请等会儿!”一下子得到那么多的讯息让如星找不到思路,“子琴--”如星猛得一惊,忙向外跑去。然而,一切都已太迟了!在后山的树林里发现了子琴的尸体,后背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第二天,在客厅里,小娥正在收拾房间,祥走了进去。
“我明白了,昨天那个人就是你!你女扮男装,在学校附近转悠,大家都以为是新学生呢,认识这里学生只有子琴和我,你那些男人的衣服帽子都是偷校长的吧!女扮男装的你叫了子琴一声,他虽然很吃惊,但你可能对他说:‘解释一下原因’。就把他带进森林中,然后,从背后将刀刺进去。”
“你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干那种事?”
“因为你偷绣兰的东西时,被子琴看到了。子琴说你‘在整理衣柜’,看到侍女从主人的衣柜里往外拿东西,肯定会那么想!听到那话,你发现被子琴看到了!于是决定赶快让他闭嘴!但是已经晚了,子琴已经都向我说了!他说‘为什么绣兰会有那种东西呢?’子琴看到的东西--你从衣柜里拿出的东西--就是不可能在女人屋里的东西,那就是--”
小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的向祥刺去,祥敏捷的往旁边一闪,“我正等着你呢!”边说边抓住小娥的手,夺下刀子。
“好了!把她交给法庭吧!”如星推门进来,从衙役手里拿过一个包裹,就是那天小娥从绣兰房间里出来时手里拿的。“这是在你屋里搜查发现的!蒋家的宝刀!当我听到宝刀既不在正风家,又不在战场上时,我就突然明白了所有发生的事情!正风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传宝刀。这个孤独的少年,在走向充满死亡和暴力的世界时,向绣兰这位活泼,善良的少女托付了这把自己和家族都引以为荣的宝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恋情,要走的人给还活着的人,行将要死的他对生存下来的她的一个请求。他只是想让人记住他曾经存在过!你在绣兰屋里打扫的时候,发现了收藏的这把宝刀!在你眼里,这把用纯银做的刀把和刀刃上镶满了珍珠和红宝石,蓝宝石的漂亮的刀,肯定值好多钱吧!当我告诉校长夫妇正风的死讯时,在旁边听到的你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风既然死了,在这个家里知道宝刀下落的只有一个人--绣兰。只要她死了,那谁也不会知道你偷走了宝刀!当你被吩咐去给绣兰念书时,你到院子里捉了一只蜘蛛,放到绣兰睡着的床上。然后打开衣柜偷走了宝刀!而在你旁边,绣兰正痛苦的死去!”
“我只不过想过得幸福点儿,这难道不可以吗?卖了镶在刀上的宝石,就能得到上万两黄金!我就可以不当什么侍女,这样我也可以雇佣侍女,象以前那样。你们大家,不管绣兰还是那个学生,不是都过的很快活吗?但你们绝对不会知道我感到多痛苦!你没有资格责问我!”
“蒋正风!去那么遥远的边疆沙漠中,跟从没见过面的准葛尔士兵作战,这也没有什么理由。在 那与他自己毫不相干的宫廷内部,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眼前存在的现实,这就是人生!不管这现实愉快也好,美好也好,甚至不幸也好!人只能按命运生活,别无他路!”
伤春心
“水位还在上涨啊!”
“是啊!因为雨还在下--去年运河水满造成惨案,今年可放心了,建了一个非常棒的泄洪渠。 瞧!就在那儿!水位上升后,打开闸门,水就会顺着泄洪渠流进海里。”
“怪不得,这样就不用担心有洪水了!”
“这都多亏了巡抚大人啊!”路人站在雨中议论纷纷,煌如星也在看泄洪渠。这时,巡抚找到了他,邀请他晚上一起去赴个约会。
“这个叫赵之秀的老头子是一个又老有丑的暴发户,泄洪渠的工程费用都是他提供的--”
“借款?为什么?”
“和布政使商量,他说:‘突然向我要五万两的工程费,一时拿不出来,希望暂等一阵!’没有办法,所以派人去赵之秀处提出借钱!他不愧是暴发户,当场就说给五万两,而且不要利息!他说是为了庆祝工程竣工,他设酒席,我不能拒绝,你明白吗?”
抚台与如星准时到达赵府,赵之秀出来迎接。看上去他的身体不好,面庞消瘦。 赴约的还有一个人,抚台介绍说:“他叫燕宝华,布政使的辅政官。我刚才说的借钱的事,就是他当的传信人!”
席间大家做起游戏,如星一直被罚酒,终于有些醉了,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燕宝华跟出来。
“好漂亮啊!”
“真的!白天的雨说停就停了!”如星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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