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接收粮食的衙役不干了,“啊!等一下,升是斜的,不拿正了量我们不要!”
“这是道台大人的用法,有问题去给道台大人说!”运粮官冷笑着说。
“这样称量,一石实际上还不到一升,最后宁波府买的二万零五百石充其量不过二百升,这可是知县大人的责任!”刚好赶到的如星听了手下的汇报,自己走到粮袋前,抓起一把米打量,“这可真是太--西部的粮食质量应该是很好的!”
“我是负责运输的,快点爽快的收下吧。”运粮官在一旁不耐烦了。
“这些粮食里有的湿胀,有的已经腐烂,或许还掺入了大量的稻壳,老百姓等大米一日三秋,我不能把这样的东西卖给他们!”
“噢!你是不是对道台大人买的粮食不满啊?别的知县可都老老实实的收下了,你做官是不是做腻了?万一船有什么闪失的话,你可就得用二万五百石赔二百石!”
“这个家伙这么说的话,如果故意把船沉没,责任可就要由我来承担了!”如星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主意,嘴上爽快的说:“明白了,收下吧!”
“这--被那家伙的威吓而屈服,我认为不行!”衙役们仍不服气。
“在稻米(带着外壳的大米中)混着一些白米,这是在运输中把一部分大米卖掉了,买者当然是去了皮弄成白米,负责运输的人私卖了米,当然要进行克扣了,然后又把买主碾过剩下的皮混杂了进去!我见到的白米必是往里掺皮时弄进去的无疑!正是由于做这些事,所以才回来这么晚!粮食潮湿是因为要增加重量把稻壳放进水里,使其膨胀所至。如果能证明那家伙私卖米就可把他抓起来!调查船从西部停过的地方,买米者就应该在那里!”
为了替侄儿的所做所为大掩护,道台领他到巡抚衙门,准备向巡抚大人行贿。在休息室里,道台忍不住责备起侄儿来。“蠢货!用我的名义去做,不仅私买米赚钱的事极易被知道!连我也得为你花一大笔钱!”
“伯父,不要这么生气嘛!私买米的事那家伙不会知道的!”
“胡说!煌如星正如传闻所说,必定比你聪明十倍!”
进来带他们去见巡抚的希崇闻言暗想,“这倒并非是过誉之词,总之你这家伙是笨到极点!”
“听说了吗?新来的巡抚大人拒收了送礼!”
了解这件事的始末,“如此说来,那些钱足足有三千两!单是见面礼可是过多了--”希崇对这件事有些奇怪,决定有所行动。
“我那蠢侄儿渎职的事要是被煌如星发觉向巡抚大人报告的话,我这买粮官可就告吹了!为了逃避追究去给他送钱,可又不要。哎!怎么办才好呢?”道台正在家中发愁时。
“有客人求见!”见到来访之人,道台有些惊奇。“噢!你是巡抚大人的--”
是希崇,“昨天多有冒犯,看上去您好象有什么麻烦吧?”
“看事情的情形,如果您肯帮忙,当然是太好了!”
“如没有钱的话可不行哟!”
如星趁夜色来到一个小村庄,手下人来报:“已经把村里的长者都集中在村长家里了!”
“村里有人非法从运输船那儿买米,你们应该有所耳闻,你们有义务把情况向官府汇报!在这里对于你们的怠慢暂不追究。不过,要把你们所知道的都告诉本官!如果有谁胆敢隐瞒,被本官知道了的话,定惩不饶!”如星严厉的对长者们说。
“我--听说米店的钟家--”
“李阿加也买几十石--”
“听说还有很多没碾的米在袋里!”
“即刻搜查李阿加的家!装粮的袋子上有官府的印,如能找到的话,就是铁证!”
“昨天还有人到村里问过大米的事,不是知府的人吗?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希崇!”如星心中一愣。
第二天,从运河中发现了希崇的尸体。“我想是喝醉了酒,摔到运河里的!”手下向巡抚汇报。
“不许胡说!希崇绝对不是酗酒之徒!”巡抚既惊又怒。
“可--可是我们听到的消息确实如此--。说张希崇昨晚在这附近酒楼喝了很多的酒,几乎是烂醉如泥,是陪他喝酒的妓女说的,不会有错!”“巡抚大人,这是他的眼镜吧?关掉水闸捞上来的!”如星走到悲伤的不能自已的巡抚面前,顿了顿,接着说:“他去调查运送大米的事,您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巡抚抚摸着眼镜,感伤的说:“一直,和我在一起!虽然科举未中,可是他为官的才能却强我百倍!”
“道台向你行贿是吧?他是对此事有疑虑,所以假说帮助道台想套出真情--他对此事的觉察比我还早--他去调查买粮村子的理由只能如此,别无其它!把道台及其侄儿招来如何?”
“大人,今天招小人有何贵干呀?”站在旁边的道台的侄儿,见到如星领来的女子,脸色一变。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陪张希崇喝酒作证的女人!”
“岂有此理!竟然把这贱女人带到巡抚大人面前!”
“昨天晚上的客人就是张希崇,不会有错吗?”如星毫不理会道台的咆哮,问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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