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可别这么客气!”
“没关系!衣服还全部都要新做!现在这些反正是要送人的!到我屋里去吧!”翠兰把香奴带到自己房间,取出一件华丽的衣服,披在香奴身上,“这是今年刚做的,可是我觉得桃色对我不合适! 一次都还没有穿过,你要能穿可太好了!真是太合适了。”
“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不必这么在意!这件衣服也不是很华丽,就当一般衣服穿好了!”
“一般的衣服又是扫床又是生灶的,都弄脏了。”
侍女在外面禀报:“小姐!宝石商来了!”
翠兰高兴的说了一句,“肯定把它拿来了!”接着就走了出去。
恰巧从外面进来的庆春,只看到一个背影,就叫了起来:“翠兰!真是少见啊!你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当他看到香奴的正面,吃惊的问:“你--你是谁--?”
祥与老爷一起下棋,下着下着,老毛病又发作了。老爷让祥从药柜里取药给他敷上。
“这是什么呀?这么臭!”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这是用蛇青做的药,对神经痛很有效果!”
这时,翠兰进来熟练的从药柜中取出几味药,“爸爸!该吃药了!”
“为了强身壮体,每天都吃的!”老爷向祥作了一番解释。
“庆春!可把你逮住了,每天你都出去。婚礼请客的名单已经做出来了,你看看吧!”夫人一把拉住到行色匆匆的庆春。
“翠兰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庆春问夫人。
“在她爸爸那儿!”未等夫人说完,庆春掉头就走。找到翠兰,庆春对老爷说:“伯父!我有几句话想和翠兰说!就两个人。”
来到花园,翠兰轻轻的问:“你想说什么?”
“你--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冷酷的男人吧!”庆春背过身去,不敢看翠兰的眼睛,“我想忘记她,可怎么都不行!我很喜欢你,也不想辜负老伯的好心,可是我怎么也不行!每天晚上,一上床我就决定忘记她!可是早上醒来又完全变了,就这样反反复复!”
“究竟你说的是--谁呀?”
“香奴,我--爱她!”
“香奴?刘奶妈的?可--这怎么会呢?你才见过她一面,对她的事几乎毫无所知!”
“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就在几天前,我还不知道香奴是何许人!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喜欢她,仅此而已!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真对不起!可是--我做不到,一边爱着别的女孩子,一边和你结婚, 不能!”
“这么忘恩负义,十年里,给你吃,给你穿,让你受最好的教育!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吗?”夫人怒不可竭,指着庆春大骂。
“不好吧!别这么说了!”
“你到是沉得住气。女儿怎能受此侮辱!你受了我们的照顾,报恩不说,有这么做的吗?”
刚好路过的祥和小瑛听到这些话,小瑛惊呆了。
“你!你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这样的女儿!”在另一边,刘大妈气愤的打了香奴,“是我女儿的话,你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太太和小姐!”
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跑出房间的香奴,投入在门外等候的庆春的怀抱。庆春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吻去她脸上泪水。而翠兰仿佛置身于事外,在花园,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是那么美丽。
与翠兰一起外出散心的小瑛,默默的坐在船上,一语不发。
“啊,小瑛,你看那儿。那就是金山寺,由于白娘子而得名!那关于她追寻逃离自己的恋人的传说--”翠兰仿佛说给自己在听,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白娘子是想真正的拥有他啊!假如她讨厌他的话,那么这爱该多可怕啊!”
“翠兰姐!”小瑛委屈的叫了一声。
翠兰把小瑛搂在怀里,“你是最可怜的了,哥哥远远的离开了你,还得对我和父母小心在意!”
“我恨那个女的,我还从未如此恨过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话--”小瑛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不行!”翠兰捂住她的嘴,“不许这么说!即使只是在心里想也不行!只要他没在,咱们生活得更幸福!我们就只好承受!”
外出玩了一圈,明显心情好很多的小瑛与祥拌嘴,一起抢东西吃。祥高兴的说:“你哥哥走了之后,你一直就象个别人家抱来的猫一样夹着尾巴,有如一只沙漠中的鸵鸟。好的,已经好多了!”
晚上,回房打算休息的翠兰,推开房门。“谁?谁在那儿?”在微弱烛光的照射下,映现出的是她魂牵梦系的庆春,静静的站在黑暗中,等着她回来。
第二天,翠兰在喝茶的时候对父亲说:“爸爸,我有话和你说,有关庆春的!庆春说他的太太似乎病得很重!您帮帮他好吗--?”
“把庆春和香奴领到家里来?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得知这个消息的夫人勃然大怒。
“就很短一段时间,病好了就让他们走!让他们住的离我们远远的,然后再给他们一个佣人就行了!”老爷叹了口气,“对于庆春,我是一直很挂念,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好友的孩子!不能说他没有和咱们闺女结婚就放手不管,该帮的忙咱不帮,这是不公平的呀!翠兰能够大方的说出来帮他,我倒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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