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下次上课的时候见。记得交作业的时候,把你的电话号码写到你的作业本上。”先言梧说完这话,扬长而去。
张影欣抿着嘴巴笑了,她内心一直向往这一场属于她轰轰烈烈的爱情,早就和付九元约法三章,互相不管对方的私生活,平时两人碰巧有需要才睡在一起。
这一次,张影欣决定要在先言梧身上大获全胜。
付静柔坐在位置上,当她看见张影欣迈上讲台的步伐时,就一直注视着讲台上的一对男女。
付静柔眯着眼睛,呆呆地等着他们完掉动静。不动声色,因为一切似曾相识。
先言梧最后走出教室的时候,狠狠地看了付静柔一眼,那眼神锐利,好像刀子一样要从付静柔的身上挖出什么东西似的。
张影欣走下讲台,笑眯眯地对着付静柔说:“影欣,我今年就泡他了。”朋友之间有些话是一定要挑明的,比如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定要先打上标签。以前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地位还不够,现在张影欣的身价和付静柔一样了,所以敢挑明了。有钱了就不一样,人穷才志短。
“知道啦,瞧你那先老师那眼神,色咪咪的,我不会喜欢他的,长得帅有什么用,他又不是许先。”付静柔瞥瞥嘴。
“静柔。走啦。”张影欣温柔起来,拉起付静柔的手就往前走。
太阳暖洋洋地撒在身上,阳春三月,阳光真正好,青春这个时候也真正好。
回到家里,张影欣开始在电脑桌前,一字一字地写论文,论《女性爱情的存在》,并标注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号码标志是爱情的信号。
恋爱吧,发春的季节已经来到,所有留守与压抑的都可以得到释放。
让那场肤浅的婚姻见鬼去吧。
论文早早地交上去了。
期待着电话的响起。好像有预见般地,电话如约而至,这个电话只能是他。张影欣拿起电话,温柔地应一声:“喂。”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那边是老师的严谨和随意释放出来的一丝可近可退的情绪。
张影欣按部就班,先言梧步步为营。
他们很快恋爱了,火热的地下情。
他熟悉她,好像好久熟识她一般。他剥开她的衣服,他仿佛对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那么轻车熟路。
是他了,是他了。张影欣每一次和先言梧做爱后,心中都会发出这样的呼喊,这生等待的男人就是他了,不然他怎会和她配合得这般的完美无暇。
通往女人内心的只有阴道。
只要等到付九元和张影欣签订的婚姻协约到期,她拿到付家四分之一的遗产,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先言梧在一起了。
张影欣毕竟是急了。
人穷的时候日日盼望过有钱的日子,等到有钱了,饱暖思淫欲,又想要一场属于自己无人可比的崇高爱情。
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得到过她想要的爱情。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付静柔冷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张影欣陷入爱情的陷阱,奇怪了,看见他们这么亲热,内心怎么会有些不舒服的感受。
这几天,心口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尽管医生一再说是因为心理作用引起的,可是它在身体上表现得那么明显,好像心被人活生生用锈刀剜开一道口子。
那件事情不要再折磨人心了吧,已经受了它三年的折磨了。
付静柔,她太需要正常的生活了。
三年的时间里,她总会梦见许先血肉模糊向她走来,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她。
梦由心生,她内疚,不然就不会受折磨。
痛苦永远是留给软弱者的惩罚。
她还以为自己不会爱上。
付静柔是一个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她吃喝不愁,前途不愁,她的母亲把她一手包办。
人唯一不能包办的就是一个人的成长,因为事实证明,别人告诉的二手经验全都不管用的。
付静柔是一个连自己内心都无法控制的人,她无法揣摩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有揣摩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就无法给内心找一个出路,心灵找不到出路,那么只有倍受煎熬。
晚上,付静柔翻出自己的日记本。
她开始记日记。
自从许先离开之后,她就有了记日记的习惯。
内心乱糟糟的一片,只有记录下来,整理之后才能看清楚自己所受的折磨是什么,知道了自己受什么所折磨,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一页一页的记录,全是爱爱爱爱……
一页一页的记录,全是悔悔悔悔……
永远的心口不一,行为不一致。
永远的看不清事实的真相,身体为之受苦。
误会才是爱情中最难以忘怀的滋味。
永远得不到却又想着念着,如同挖骨挠心之痒。
今天晚上,她又写日记了。
她一字一笔地写:“学校来了名新老师。觉得很熟悉,他和影欣恋爱了,我心里却不舒服了。今天上课,他又看我了,我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他让我想起了许先。我有些疑惑,我还爱着许先吗?的确,我逃避过,但是连我也永远无法明白,到底我还在爱着许先吗?”
谁把流年暗偷换,谁把爱情轻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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