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杂技表演到了高潮。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一个艺名叫“线上飞”的女演员。她表演的节目是在纲丝绳上踩高跷。只见她踩着高跷在纲丝绳上表演着各种各样的惊险动作,大鹏展翅、金鸡独立、前空翻、后空翻,每做一个惊险动作,都会引起台下一片惊呼声。
此时,在娶新娘的谭家,大部分酒席都散了,只有上房的一桌还在继续。坐在这一桌上的有五个人。正上首的是这个村的支书许马福。这个许马福原来是个开小煤窑的,有人说他的煤窑里有某个县里的领导参了股,所以以前几次要清理小煤窑时,他的煤窑都安然无事。只是到了前年,国家加大了清理力度,他的煤窑才封了口。小煤窑不干了,不知怎么就当了村支书。以前在开小煤窑的时候,用钱养了一帮小喽罗前呼后拥,到处为非作歹,打架闹事。公安局抓过几次,但都在县里某领导的干预下,只作经济赔偿就把人放了。现在他当上村支书,更没有人敢惹了,只在背后偷偷称他“许大马棒”。
围坐在他两边的,都是以前他手下的喽罗,一个叫许二,一个叫狗蛋,还有一个叫兔尾巴。这三个人当中,只有许二还上过几天初中,其他两个只上了两年小学。他当上支书后,这帮人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更加耀武扬威。
坐在下首的是这家姓谭家的娘舅。他是作陪的。从他尴尬的表情上可发看出,说是作陪,倒不如说是受罪,尽管他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但还是时不时地招来他们的取笑和辱骂。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这帮人终于酒足饭饱。许马福说:“走,去新房看看新娘子,听说新娘子长得很漂亮,我们去闹闹洞房。”
谭家的男人死得早,寡妇熬儿子,终于把儿子熬大了,还娶了新媳妇。虽然有娘家兄弟在此照应着,但一听许支书说要闹洞房,马上吓得变了脸色。娘舅和新郎母子三个人一起用身体挡在新房门口说:“许支书,今天就别闹了吧,人家姑娘是相城的,那边不兴这个。”
许马福一听,把脸一沉:“什么?不让闹?他们那边不兴,来到我们的地界上,就得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办,不让闹,那怎么能行!”
他身后的三个喽罗马上上来把他们推开:“滚一边去,敢不让支书闹洞房,反了你们!”
几个人冲进新房反身把门从里面插上。谭家的娘舅、婆婆和儿子在外面哭着哀求:“许支书,你就行行好吧,孩子胆小,求你放过她吧……”
新娘子一看进来四个满嘴酒气的大男人,吓得赶紧躲在炕上一个墙角,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
许马福把脸凑到新娘子脸上看了看,淫笑着说:“哟,这小脸蛋长得还真不赖,让我摸摸里面的东西长熟了没有。”说着就伸手去新娘子的胸前乱摸。新娘子扭动着身子躲避着。许马福转过身来对许二说:“许二,她不懂规矩,你再给她讲讲那个……那个什么初……初什么来着?”
许二接上说:“初夜权。”
“对,初夜权,你好给她讲讲,开导开导。”
“行。”许二对新娘子说:“你知道这是谁吗?”
新娘子哆嗦着摇摇头。
“这是我们的支书。你知道支书是谁吗?”
新娘子又摇摇头。
“支书就是这儿的皇帝。按我们这儿的规矩,皇帝对新娘子享有‘初夜权’,你懂不懂?”
新娘子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脸色已经发了白。
许马福等不及了,一把把许二推开:“她没文化,听不懂,让我给她示范示范她就知道了。”说着就解自己的裤腰带。
几个人一看,马上围上去扒新娘子的衣服。
新娘子哭着、喊着、反抗着,可怎么能抗过四个大男人呢。很快,新娘子的上衣就被扒光了。就在他们又去扒新娘子的裤子的时候,新娘子抓住狗蛋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这女人属狗,咬人!”
就在他们一愣的时候,新娘子突然挣脱了他们的手,一头向墙上撞去,顿时血流满面,昏死过去。
几个人一看,要出人命,想转身往外走,被许马福伸手拦住:“怕什么,有我在,去把她的衣服穿上。”
几个人会意,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刚从新娘子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给新娘子胡乱地套在身上。这时,许马福也把自己的裤子穿好。然后他们打开房门,说了一句:“这新娘子太想不开了,闹闹洞房就撞墙,也太那个了吧”说完,扬长而去。
谭家人进去一看,顿时哭喊成一团。
有人跑到村西头表演杂技的场地上喊:“出人命了,新娘子头撞墙了……”
这一喊,看杂技表演的人都不看了,轰的一下涌向谭家院子。
新房里,新郎母子俩抱着新娘,哭得撕心裂肺。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人无不心酸落泪。
杂技班子的人看到舞台下面没有人了,也停止了表演,跟着跑来看热闹。他们寻问怎么回事,有人说是新娘子经不住闹洞房,想不开,撞墙了。也有人悄悄地说,“许大马棒”进去闹洞房,绝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新娘子性子烈,肯定是不甘受辱才撞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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