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纲当着许马福的面把许二抓走了。
这一夜,许家洼村的村民多了许多谈论的话题,有猜测,有怀疑,更多的是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郭怀纲刚上班,有三位许家洼的村民找上门来,说要揭发许马福的罪行。这三个人中,一个是姓邓的老大爷,另外两人就是那两个在洞房后窗上看到洞房事件全过程的年青人。他们除了说出了洞房事件的真实情况,还揭发了许马福的另一桩罪状。
半年前,这位姓邓的老大爷的儿子结婚,许马福几个人喝过酒后也去闹洞房。开始许马福只是在新娘子身上乱摸,后来就把脸凑上去想给新娘子亲嘴,被新娘子打了一耳光。许马福恼羞成怒,举手就想打人,被许二拦住了。许二已经看出了许马福的意图,便对新娘子说:“你知道这是谁吗?”
新娘子摇摇头。
许二说:“这是我们村的支书,你知道支书是谁吗?支书就是我们村的皇帝。按照我们村的规矩,皇帝对新娘子有初夜权。初夜权,你懂吗?”
新娘子还是摇摇头。
“看你也没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初夜权,初夜权就是新娘子开苞都得先让我们许支书开。开苞你应该知道吧?”
新娘子只是惊恐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开苞你也不懂?给你说白了,凡是嫁到我们村的新娘子都得先让我们许支书睡,不信你问问他们,”许二指着狗蛋和兔尾巴,“他们俩的媳妇都是让许支书开的苞。”
狗蛋和兔尾巴一听许二说这话,马上想发作,但一看到许马福看着他们,就把火气压下去,在心里骂到:许二这个王八蛋,为了巴结许马福,就给我们头上扣绿帽子,真不是个东西,你老婆才让许马福给开了苞。想到这儿,两人灵机一动,一齐指着许二说:“他老婆也是让许支书开的苞。”
“一次不成,连开了五次。”狗蛋只嫌不够劲,又补了一句。
本来许二想借机恶心恶心他们俩,没想到这俩小子没多少文化,反应倒很快,又把绿帽子给他扣到头上,而且还大了五圈。可当着许马福的面他也不敢发作。干脆,既然拍马屁,就把马屁拍到底,拍得舒服,便恬不知耻地说:“对,对,五次,五次。女人嘛,都得让男人开,谁开不一样?能让许支书开苞,那是女人的荣幸。在我们村,那家的新媳妇不让许支书开苞,他们就别想划分宅基地,生孩子没指标。”
也不知是被许二这一套初夜权理论给蒙的,还是被不划分宅基地和生孩子没指标给吓的,新娘子虽然两手仍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不放,但反抗意识明显减弱了,也不敢喊叫了。
许马福一看时机到了,就对许二他们使了个眼色。许二他们仨就出来了。守候在门口的邓家人看到他们三个出来了,就想往里进,但被许二他们挡住了。邓家人问:“许支书怎么没出来呀?”许二脑子一动说:“在里面和新娘子研究种瓜种豆的问题呢,一会儿就出来。”
许马福像狼一样扑上去,把完全失去反抗意识的新娘给强奸了。完事以后,出来对邓家人说:“你们不是想批宅基地吗?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吧,我给你们批。”
在许马福他们进入新房的时候,两个年青人也想进去看看热闹,但被许二推了出来,把门从里面插上。两个人就转到新房的后面,搬了几块砖,趴到后面小窗户上看。当他们看到这罪恶的一幕时,也非常气愤。他们虽然也姓许,但也惧怕许马福的势力,特别是这家伙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所以也就没敢声张。
邓家人后来知道了新房里发生的事,但本来就胆小怕事,自己在这村里又是小户人家,怕得罪了许马福在这村子里呆不下去,所以只好忍声吞气,暗自擦眼抹泪。谁知,邓家人的胆小怕事更助长了许马福的邪念。以后每隔一段时间,许马福就把邓家的儿媳妇叫去“研究种瓜种豆”,每到这时,邓家人也不敢抗拒,只好整天以泪洗面。
这次,邓家人从刑警队拉开的架式看到,许马福大势已去,便动员那两个年青人一块来揭发检举许马福的罪行。
听了邓老伯声泪俱下的哭诉,刑警队的同志个个义愤填膺。这个败类,简直无法无天,禽兽不如。
小刘气愤地说:“就这么个东西,怎么还能当上村支书?”
小张说:“那还用说,肯定是用钱买通了哪位上面的领导。”
郭怀纲铁青着脸说道:“别说废话了,马上出发,抓捕许马福!”
三辆警车风驶电掣,直奔许家洼。
郭怀纲带人冲进许马福的家里,在院子里碰上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的许马福的老婆。
“许马福呢?”
许马福的老婆看见七八个剑拔弩张手持手枪的人冲进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碗筷“哗”地摔了一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搜!”郭怀纲一声令下,大家散开,对许马福的家进行了全面搜查。可是,楼上楼下所有的屋子全搜遍了,也没有见到许马福的影子。
“快说,许马福呢?”郭怀纲问许马福的老婆。
他老婆哆哆嗦嗦地说:“他……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没回来?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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