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说:“他们家早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
“都十几年了。”
“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哦,那你是谁?”
“他们把这套房子卖给我们了。”
张强还想问问中年妇女知不知道有关方卓玉的情况,中年妇女说:“我们是通过房产中介买来的,跟他们家不认识。”
没有办法,三个人只好来到院子里打听。
张强看到院子里有个花坛。花坛旁边坐着几位老太太在聊天,便上前询问:“大娘,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方卓玉你们认识吗?”
一位老太太说:“认识,他早死了。”
“那他家里的人呢?”
“搬走了,搬走都十几年了。”
“搬到哪儿了?”
“不知道。”几个老太太一起摇头。
其中一位老太太说:“这老方家的搬家搬得特别怪,以前从没有说过要搬家的事,不知怎么,说搬就搬走了。搬到哪儿了,也不说,就连我这个老邻居也不说一声,而且搬走以后从没有回来过,连个电话也不打,真让人捉摸不透。”老太太的话语里满含着责怪。
周亚男接着问:“她为什么要搬家?”
“不知道,别人搬家是因为买了新房子,她们家就她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孙女,从没有听说她有买新房的打算,也不知道搬个啥劲。”
“孙女?”张强记得文物工作队的门卫老张说过,方卓玉家只有一个女儿,这孙女是哪来的?便问:“她们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有了孙女?”
一个老太太叹了口气说:“要说这老方家的命也真够苦的,老头子死了,她好不容易把闺女拉扯到二十多岁,闺女也死了,出车祸死了。”老太太说到这事好象很伤心,还抹了一把眼泪。
“是吗?是够可怜的。”张强也表示了同情,“那她这孙女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这才回到张强的问题上:“她这孙女是收养的。”
哦,原来是这样。一个孤单老人,收养个孙女,也在情理之中。张强怕再触动老人们脆弱的同情心,不忍心让她们泪水涟涟的,所以关于孙女的问题就没有再多问。
“方卓玉的老伴在什么单位工作?”张强换了个问题。
“她早退休了,原来在市血站,好象还是个副站长。”
一听说“血站”两个字,张强心里一震。在莫汝方和骈少勇被杀案中,凶手能从活人身上抽出血来而不被被抽血者发觉,一定是个熟练掌握抽血技术的人。但他们将整个滨山市的血站和医院排查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一点线索,难道她……可转而又一想,这不可能呀,这老太太至少也有七十多岁,她不可能是凶手。
张强蹲下身来和几位老太太耐心交谈:“大娘,你们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她家搬到哪儿了,能说个大概方位也行。”
几个老太太还是一齐摇头:“想也没用,她好象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似的,真的,说不上来。”
张强说:“照你们说的意思,她是在故意隐瞒?”
老太太们又一齐点头:“有点。”
她为什么要隐瞒?隐瞒什么?这隐瞒是不是和他们所调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张强想揭开这个搬家之谜。
这时,周亚男看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对张强说:“张队长,我们到血站去问问,在那儿应该能问到。”
张强听了,连连点头。
他们一行来到相城市血站,直奔站长办公室。
站长是位四十刚出头的女站长。女站长听了他们的来意,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说:“方卓玉的老伴叫孟金秀,原来是我们血站的副站长。不过,这老太太有点怪,每年过年时,我们都要对退休的老干部老职工进行慰问,可这老太太自从搬了家以后,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去慰问,好象怕我们知道她家在哪儿住似的。”
“这么说,单位里没人知道她家在哪儿住了?”张强问。
“知道,不过是才知道。”
“才知道?”
“是的,才知道。今年九月,孟金秀死了,她孙女才来单位告诉我们,我们这才知道。是单位派人帮忙办的丧事。”
“死了?今年九月?”
“是的。”
“哦……”张强若有所思,“她新搬的家在哪里?”
“在商都路东段。”
“站长,您能不能说说孟金秀为什么搬家?搬了家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张强说。
女站长想了想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比如说她搬家吧,别人搬家一般有几种情况,有的是因为买了新房子;有的是因为人口多了,嫌原来的房子小,不够住,要换大的;也有的是嫌原来住的楼层高,想往低的搬。可这孟金秀新搬的房子不比原来大,也不比原来新,是二手房,而且原来是一楼,现在还是一楼。还有,商都路东段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不是繁华地段,周围连个菜市场也没有,生活很不方便,我真的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搬家,好象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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