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张强给史文打电话,史文的手机也是关机。
这些情况让陈子杰和张强都倍感意外。他们三人同时关机难道有什么内在联系?
第二十九章:正邪大搏杀
第二十九章:正邪大搏杀
在滨山市北郊距离城区两公里的地方,有一道残破的围墙。围墙里面有两座破旧的厂房和一大片空地。这里就是二十年前的滨山路政建材厂。
自从发生了那桩案件,三十万元巨款不翼而飞,企业很快就破产了。职工被分流到交通局下属的其它企业,干部被另行安排。时任厂长的闻辉被安排到交通局任办公室主任。副厂长齐永胜被安排到商贸局下属的第二百货大楼任经理。
就这样,路政建材厂波澜不惊地消失了,只剩下那些破旧的围墙和厂房还保留着那段痛苦的记忆。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拍卖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一个个体老板利用那个大一点的厂房弄成一个旱冰场。旱冰场经营了不到两年也不行了,老板把门一关走人了事。
本来路政建材厂实际上就是个水泥预制板厂,里面除了水泥搅拌机、震动器以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设备。破产以后,这些东西被处理过后,只剩下围墙和厂房,所以这儿连个看大门的都没留。除了厂房里面和那些水泥道路上,其它地方都长满了野草。平时猫儿狗儿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极乐世界,可很少有人光顾这里。
闻辉在距离路政建材厂废墟不到半公里的地方下了出租车,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塑料袋,步行向这片废墟走去。来到废墟的大门口,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顺着几乎被野草淹没的水泥小路,走到旱冰场跟前,用手将那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推开走了进去。他走到旱冰场的中央,向周围看了看。厂房的周围都是高五米宽三米的大窗户。窗户上的玻璃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个大窗框。他从旁边拖过一条以前供滑旱冰的人休息用的长条板凳,用力往地上礅了礅,把上面的灰尘礅掉,然后把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上面。这一切都做完后,他掏出一支烟放在嘴边,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烟时,他的手有些颤抖,他极力想控制住,但却没有。他面带倦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十分憔悴。他叼着烟卷焦躁不安地在长条板凳后面来回踱步,并不时地向门口观看,显然他是在等人。
不一会儿,铁门“吱”的一响,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史文。闻辉要等的人就是史文。
自从在陈子杰的办公室里见过史文,闻辉总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但在哪里见过,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是一张文弱书生的脸,但一想到这张脸,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骈少勇被杀以后,闻辉清楚地意识到这桩系列杀人案和二十年前那桩案件的因果关系,也强烈感觉到自己面临的威胁。可他无法向公安机关提出保护要求,只能自己小心防范。白天除了必要的公干之外,晚上的一切应酬全都推掉,早早地回到家里,不出房门半步。有一天夜里,他做了一恶梦,梦见一个长样酷似史文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先把莫汝方杀了,又把骈少勇杀了,然后提着那把带血的刀子向他奔来,嘴里还高喊着:“你也是害死我老婆的凶手!”他拔腿就跑。他跑了,可他眼看着那个人举起尖刀向他儿子砍去,这才惊叫一声从恶梦中醒来。醒来一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把睡衣都湿透了。他又回想起梦中那个拿刀的人,这人就是当年被莫汝方掐死的董玉姣的丈夫马铁良。他这才猛然想起,他之所以觉得史文十分面熟,是因为史文长得极象马铁良。他听公安局的人说过,杀害莫汝方和骈少勇的凶手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身体消瘦的青年。那天他在陈子杰的办公室里见到史文时,史文也是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装。他明白了,史文就是董玉姣的儿子,现在长大成人回来寻仇来了。只可恨公安局那帮笨蛋,凶手就在你们当中,还到处嚷嚷着抓凶手。他曾经想提示一下陈子杰,可又怕引火烧身。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在恐慌中度日。昨天傍晚他回到家后,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向外观看,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家院子的栏杆外。闻辉住在公务员三区的别墅区,这里住的都是市级领导。一个别墅一个小院,院子用铁栏杆与外界隔开。闻辉定睛一看,是史文。史文还是身穿一身黑,戴一副墨镜。他看到史文的同时,史文也看到了他,而后就不见了。闻辉大惊失色,凶手已经找上家门来了。
晚饭时,闻辉的老婆说:“刚才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青年在我们家周围转悠,不知是干什么的。”
儿子闻宏图问:“是不是身体瘦瘦的,穿一身黑,还戴一副墨镜?”
闻辉的老婆说:“对,对,怎么了?你认识?”
闻宏图说:“不是,前两天我发现有个人好象在跟踪我,好象就是一个身穿黑衣服,眼上戴一副墨镜的人,具体的样子我也没有看清楚。有两次我明显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后,可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一听到闻宏图的话,闻辉手中的碗筷“哗”地掉在桌子上,米饭洒了一片。“你说黑……黑衣人跟……跟踪你?”
一看爸爸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好了,闻宏图忙说:“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是个小偷,想掏我的腰包,用不着大惊小怪,想掏就让他掏,反正我身上也不装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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