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山市只有一家正规的血站,里面有不到二十个工作人员。对血站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因为血站里并没有莫汝方献血的记录,也没有发现有可能作案的人员。这下问题复杂了,因为会抽血的人除了血站之外,各种医院、医疗诊所,还有地下非法采血点都有。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去寻找犯罪嫌疑人,那可是大海里捞针。因此,这一路的调查一时半会很难有结果。
第六章:青铜钺释疑
第六章:青铜钺释疑
第五路是去博物馆调查。
去博物馆调查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段霞师徒俩的身上。分析会一结束,他们俩马上就驱车去了博物馆。他们想到了那件青铜钺,死者的血迹三天前出现在那上面,现在死者被砍断的颈骨上又出现了青铜粉末,难道它就是杀人凶器?
段霞他们赶到博物馆门口时,正碰上姬成和陶玲正抬着青铜钺往外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段霞问。
“我们去北京搞个鉴定。”姬成说。
“搞鉴定?那不用去北京了,去我们公安局吧。”
“去你们公安局?你们公安局会鉴定文物?”
“我们不会鉴定文物,但会鉴定凶器。”
“凶器?什么凶器?”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怀疑这件青铜钺是凶器,现在要把它拿走做鉴定。”
“凶器?怎么可能呢?我们的青铜钺昨天夜里在展厅里放的好好的,怎么会成为凶器呢?”
实际上,段霞一看到他们抬着青铜钺,心里就已经产生了疑惑。莫汝方的被杀显然是蓄谋已久的,案犯既然已经达到了杀人的目的,没有必要再把杀人凶器送回来,除非姬成他们是凶手。但案件侦破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段霞说:“可能不可能一会儿会明白的。”
姬成说:“你们把青铜钺拿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预订了去北京的车票。”
“对不起,把票退了吧,希望你们最近几天都不要远走,协助我们调查。协助公安机关调查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谢谢合作。”
“你们前几天不是来调查过了吗?”陶玲说。
“现在情况有了变化,需要重新调查,只好委曲你们了。”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段霞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你们回家吃饭吧,今天是周六,下午我们需要时到家找你们好了。”
姬成还是有些不情愿:“这青铜钺肯定不是凶器。”
段霞说:“是不是凶器一鉴定就知道了。”
“要不是凶器,你们能不能赶快给我们送回来?”
“可以考虑,不过,即使送回来,你们也最好过几天再去北京。”
“好吧,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姬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真倒霉,怎么跟公安打上交道了。跟公安打交道,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到段霞和史文拿回来的青铜钺,技术科的人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是凶器,这么重一个家伙,一般人举起来都困难,别说拿它作凶器了。还有,这刃口也不对,这件青铜钺基本上就没有开刃。再说,死者颈骨被砍断的横截面非常整齐、光滑,绝不是青铜器能造成的效果,因为青铜器的硬度和锋利不够。不过,既然拿来了,就做个鉴定吧。
不一会儿,鉴定结果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死者颈骨上的青铜粉末和青铜钺,虽然都属于青铜,但两者铜和铅的比例含量不一样。
既然不是凶器,下午,段霞他们便把青铜钺送回博物馆。他们在姬成的带领下,到家属院对博物馆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访问。经过调查,首先他们排除了博物馆工作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中间,除了姬成还听说过交通局长姓莫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交通局长姓氏名谁。他们与莫汝方也没有任何联系和瓜葛。其次断定,陶玲大殿门锁的钥匙被人配制过了,而且是在三天以前配制的,因为陶玲非常肯定地说,这三天钥匙一直挂在自己的腰带上,从没有让人动过,不可能是在这三天配的。但以前她就不敢保证了。以前她总是早上一上班把锁打开以后,就很随便地把锁带着钥匙一块挂在门环上,就连中午回家吃饭也不管,直到晚上下班时才把门锁上。而且因为博物馆很少有人来,所以只要是姬成不在单位,他们连门都没人看,偷偷地躲到房间里打扑克。周围居民、闲杂人员,谁爱进就进,他们也懒得管。谁要想配制大殿门锁的钥匙太容易了。如果案犯早在以前就配制了大殿门锁的钥匙,那么说明,案犯不一定是冲着青铜钺来的,他不可能知道农民能从地基里挖出青铜钺来,并且把它送到博物馆。也许把莫汝方的血洒在青铜钺上只是一种巧合,是碰上的。如果大殿里没有青铜钺,案犯也会把血迹洒到大殿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段霞和史文都这么想。
案犯杀人前为什么要搞这些动作,这也是使陈子杰和张强,以及整个刑警队感到困惑的问题。
在分析会上,有人说,案犯非常猖狂,很可能是一个对社会极端仇视的人,他这样做,就是向社会挑战;也有人说,案犯也可能是个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他是向法律挑战;还有人说,案犯也许是个受到过公安打击的人,他是向我们公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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