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箱子里放着的体育报,就是藏匿这五百万现金的地图。报纸的头条上刊登的吴芳,小名叫作阿第,‘地’就是暗指这个森林的土地公。标题的内容就是说:在藏匿的地点八步之后,正好就是倒地之前的土地公。反过来就是:土地公倒地之前的方向走八步就是藏匿的地点。只要像安打落地一样的挖下去,就可以挖到一只装满现金的大坛子,我说的没有错吧?”
聂田方没有回答。
“红衣长发男之所以把体育报放在箱子里,并把箱子存放在谢远田那里,就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件事——聂田方,你可能要杀他,独吞这五百万。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负责运送那笔钱的正是那个红衣长发男,而你和他约定的见面地点,竟是以自杀闻名的森林。所以红衣长发男就先你一步来到这里,把钱埋进了土里,然后用自己才能看懂的暗号标记藏钱的地点,接着再在把箱子和信寄放在谢远田那里。他害怕你杀了他,然后独自一个人去拿那个箱子,所以同时留下了一封诅咒你的信。之后,你听说他已经把东西寄放在了葵屋旅馆老板那里,于是你果真把他给杀了并吊死在树上,然后你就非常得意的走进了葵屋旅馆。可是当你拿到的只有一张写着‘我会诅咒你死亡’的纸条后,对这笔钱仍然没有死心的你,决定来到了葵屋旅馆工作,接着在附近不断的寻找那笔钱的下落,用帽子、胡子和眼睛遮住自己的脸。四年之后,红衣长发男的尸体才被发现,接着你听到谢远田因为这件事而委托了堂本刚来帮助他调查五年前他收到的那只箱子的事,于是你就立刻雇佣了一个男子假扮堂本刚,提前一步来拿箱子,打算用在红衣长发男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箱子,并取走里面的东西。可惜,里面却没有钱只有一份旧报纸而已。而你雇佣的那个原本以为事成之后可以得到很多钱,并在没有被发觉的情况下逃走的那个冒充者却很生气的质问你‘为什么没有钱?’还恐吓你说‘如果拿不到钱,一会儿真正的堂本刚来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于是,你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只好杀了他。然后把报纸留下,希望真的堂本刚可以帮你解开谜团。你来到这座森林,寻找死者藏匿起来的钱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您到底在说什么啊,小姐。我只是今天在现场看到了那份报纸,所以灵机一动,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一些对调查有帮助的线索,所以才到这里来的。而且,长发男子死于四年前的7月15日。当时,我正好参加旅馆里的员工旅游……”
“不对!红衣长发男并不是四年前遇害的。”狄孝姗嘴角上扬。
“什么?”聂田方吃惊。
“而是五年前的秋天。”狄孝姗肯定的说,“他把箱子寄放在谢远田那里没有多久便遇害了。死者背包里的鲜奶、面包、香烟,以及当时在超市买这些东西的收据,都是你后来才放进去的。你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并预先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以防万一。牛奶的日期日期正是一年之后的旅馆夏季旅行日期,所以死者才会在夏天穿着毛衣,带着香烟而没有火柴或是打火机。至于你为什么要拿走驾驶证,那是因为他的驾驶证快要过期了。如果死者身上有一张快过期一年的驾照,那你不在场的证明就会露出马脚。而你把头发放进报纸,并不是想表示那是诅咒,而是想警察认为那个冒充者和红衣长发男有关,好使自己看上去和红衣长发男没什么关系的样子,而不被怀疑成凶手。你这样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笑。你怎么证明东西是后来放进去的?”聂田方问。
“吸管。”
“吸管?”
“那只鲜奶的盒子上没有吸管。这说明有人将鲜奶倒进某人喝完的盒子里,然后再用胶水把口封起来,放到死者的背包里。恐怕这就是你故意把牛奶倒进标志着7月15日的盒子里,从而利用那天你们正好在集体旅行,而给自己制造不场证明。可是,你忘记了没有人会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放进背包。”
“哼!你亲眼看到我杀死那个什么长发男了吗?”聂田方不屑的说,“无凭无据,最好不要在这里乱说。”
“没错!现在说你杀死了红衣长发男是有点为时已晚。不过,今天你杀害那个假冒堂本刚的男子却留下了充分的证据。”
“什么?”
“你应该试过了吧?想要把人吊在浴室里,恐怕一定得借助一个物体才能够得着。而背着尸体的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定是借助了踩着浴缸边缘,才将那个男人吊在浴室里的横梁上的。那里一定还留有你的鞋印,只要与你的符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是踩过那个房间里的浴缸,那是因为当时我正在换那间浴室里坏了的灯泡。我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让警察去查看那灯,上面一定还有我的指纹。”
“你说的没有错!上面是有你的指纹。”狄孝姗说,“不过,指纹上却积了厚厚的灰,那些指纹大概是你很久以前留下的。可是你的鞋印却是新鲜的很哦!”
“……”聂田方再也找不到辩解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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