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一群日本军人从上方快速奔跑而过,幸好没人留意躲在底下的巴奈儿与赵文瑄。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後,巴奈儿才带著赵文瑄爬出来。
方才起身,赵文瑄被眼前的黑影吓的张嘴准备大叫,巴奈儿眼明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并仔细观察眼前这个黑影。
显然他与刚刚那群军人是同夥,身著旧式日本军服,面色腊黄,双眼空洞无神,毫无生气,感觉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对峙好一会儿,突然,军人拔起枪对著赵文萱就要射击。
早有防备,扬起短刀,巴奈儿狠狠地划过日本兵的脖子。祭祀之刀犀利异常,就像划破一块布似的,日本兵的头颅应声落下,但是出乎预料,并未狂喷鲜血,而是流了一地沙。
没错,是沙子,日本兵软化成一团黄沙。
「这到底……是什麽怪物?」满脸脏污的赵文萱惊疑问道。
「别管那个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免得再有人折返,想跑都跑不了。」巴奈儿拉著她就走。
望著陆子涵的尸首,赵文萱啜泣道:「那……子涵……子涵怎麽办?」
虽然不想说泄气话,但实在无奈,巴奈儿说:「如果我们有机会活下去的话,再回来安葬她吧。」
知道别无他法,赵文瑄只好跟著巴奈儿,与那些日本兵反向而行。
全跑光了,偌大的圆形广场就剩下一颗头颅,以及一个没了头的身躯,混著一地鲜血,说不出来的诡异。
苍蝇「嗡嗡」地飞著,停在断头的眼睛上。
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受到惊动的苍蝇立刻飞开。
眨眼?没错,断头确实眨了眼,更离奇的是,没了头的身躯,竟然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像个醉汉,摇摇晃晃,跌到了又爬起,起来又跌倒,像在找什麽东西。终於,被她摸到那个头颅,於是捡起它放回到颈子上,发觉装反了,又急忙将它转了三六十度。
「这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头都被砍断了,我竟然没死?」坐在圆形广场上,陆子涵六神无主地想道。
「难道我变成僵尸了?」
「可是又没尖牙,也没长指甲呀?」
眼前发生的事,早已脱离她的认知范围,无法可想,陆子涵打算先回去与众人会合再说。
站起身,走没二步,头颅又掉下来,让陆子涵再次乱了手脚。好不容易才把头装回去,想了想,取下胸罩,在断口处缠了好几圈,算是固定。
担心头又掉了,这回陆子涵不敢走的太快。
依稀记得巴奈儿是朝树林方向走去,走进树林後没多久,果真听到巴奈儿与赵文萱的谈话声。一阵激动,陆子涵就要冲出相认,可是才刚跨出一步,就顿住了。
我才在她们面前被人家砍了头,就这样跑出去,岂不是把她们吓坏了,而且,一定会被当成鬼或僵尸的。
几经思考,陆子涵终究是没跨出那一步。
「算了,还是先回去洞口那好了,至少卢先生、卢太太不知道我被砍头的事,慢慢向他们解释,应该比较能被接受吧。」主意既定,陆子涵循著来时路往回走。
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回到洞口处,远远就看到张文竹与卢文雄遥对而坐,气氛似乎不太对。
走近张文竹,陆子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想到她几乎是跳了起来,直嚷道:「别杀我、别杀我。」
被她的反应之大吓了一跳,陆子涵急忙安抚道:「是我、我是子涵,没事的。」
看清来人後,张文竹才紧紧抱住陆子涵,大哭道:「我老公要杀我呀……」
被她用力抱住那一刻,受到冲击力,陆子涵的头差点就掉了,急忙扶住头,大呼好险:「幸好有魔术胸罩固定住。」
哭了好一会儿,情绪逐渐平静後,张文竹才问道:「陆小妹,你脖上套这个是什麽东西?」
「没……没什麽,因为刚刚在树林里怕虫子咬,所以才包这样。」陆子涵急忙转移话题,问:「陆太太,为什麽说你老公要杀你?」
一碰触这个话题,张文竹又红了眼眶,於是边哭边把被卢文雄掐颈的经过说给陆子涵听。
颇感讶异,陆子涵回头看著另一端的卢文雄,果见他精神憔悴,颓坐在地,手指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画著,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
陆子涵只顾著察看卢文雄的异状,却没留意到一旁的张文竹,嘴角正勾起一抹浅浅却危险至极的笑。
见到陆子涵咋舌的样子,张文竹知道,这个小女生已经相信她老公疯了。
是的,就是要大家相信他疯了。
「爸爸给的迷幻药就是这麽好用,听说是透过好几层关系才弄到手的,不同於一般劣质药品,这个俗称「天使之吻」的迷幻乐,依现今的医学技术尚无法检测出来。」
「所以,它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圣品, 每天只要在他的饮食里加点剂量,不用多久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而这个『天使之吻』最宝贵的地方在於,它会造成食用者的幻觉,不用动手杀他,只要等著他自杀就行了。」愈想愈是得意,张文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远远看著卢文雄,这个与她有著夫妻之名的人,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了,还记得第一个被她叫老公的那个人是跳楼死的,第二个则是去撞车死的,再来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还有跳河、割腕等,各式各样的死法都有,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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