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是认真的!”阿列克谢生气地说,“我没有碰过你的文件目录。如果动过,我不会不承认。看来咱俩是有一个人发疯了。”
“当然,你言下之意是我发疯了。别再跟我闹着玩了,我的咖啡都快凉透了。”
“我没有同你开玩笑。”
他说这句话时的严肃认真劲,使娜斯佳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了。她像当头被浇了一瓢凉水,身上发冷,两腿瘫软。
“这么说,事务所的人已经来过了,”娜斯佳低声说,“他们又干起了老本行。真该死!”
她还清楚记得,同事务所的人员第一次接触的情形,有一次娜斯佳回到家时发现自己家的门是敞开的。门不是被撬开的,像是用配的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的。
发生这件怪事之后,娜斯佳又第一次接到了一个悦耳的男中音打来的电话,现在她对这个嗓音再熟悉不过了,对方一句话没说完,娜斯佳立刻就能听出是那位男中音打的电话。男中音向她发出了警告,这使娜斯佳感到害怕。她已经意识到,夜间就她一人在家时,神秘的对手有她家的钥匙,想到这里娜斯佳更是不寒而栗。
现在,一场戏开了个头,序曲也算平静,高潮还在后头。如果她娜斯佳不听招呼,这伙人很快就会让她明白,这种担惊受怕意味着什么。那时男中音对她说:“今天我们已经向您打了招呼。假若您不好自为之,那么您就不得不吞下致命的苦果。”
娜斯佳把门锁换掉了,然而对事务所的人员来说,或者是对许多其他“高手”来讲,打开各种锁不算什么问题。装上钢铁防盗门,安上高科技保险锁,娜斯佳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在她看来家中没什么好偷的,要是为了防备事务所的人,花很多钱加固家里的门没多大意思。反正这伙人总能找到把人吓个半死的办法。他们为什么总是找她的麻烦呢?
“我问你,事务所的人为啥总要找你的碴儿呢?”阿廖沙问道,这仿佛说出了娜斯佳心中的疑问,“人家叫你把工作交了,你也不能为他们效劳了。”
“阿廖沙,昨天我终于弄明白了事务所人员采取这些行动的意思。”娜斯佳沉思片刻后回答说,“这些行动有一定的连贯性。这帮家伙想让我跟他们合作,像当时招募沃洛佳·拉尔采夫那样也想拉我入伙。他们就打起了我的主意,趁昨天我们外出做客、品茶和考虑计划的时机,事务所的人就偷偷钻进我们家。晚上他们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老实话,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但我坚信这一点,把照片寄给将军这件事就是他们十的。这些人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搞乱我的心绪,在我的工作中设陷阱,直至以撤职相威胁。他们的用心一目了然:反复折腾我,使我无心再进行调查工作,按照他们的吩咐去行事。假若他们将我解职,这群人将对我这个蒙受委屈的不幸的人关怀备至,安慰我,向我伸出帮助的手,尽力调动我的积极性,煽动起我龌龊的报复情绪。他们认为,无论试探的结果如何,我必然会成为这帮人唾手可得的猎物。这就是我昨天反复考虑得出的结论。”
“后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后来我觉得情况不完全是我想像的那样。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家伙听了我的一些烦心事后大吃一惊,在我看来他是无话可说了。这就意味着那些照片不是来自事务所。那么照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哪些人需要停止我的工作呢?谁是这些事的主谋呢?我不想再去弄清照片的情况了,我对这不感兴趣。”
“你不是说过了,你弄清了是谁给你拍照的。”
“我只是搞清了汽车是谁的。汽车里坐的什么人?谁拍的照片,还没有弄清。因此昨天我还请你和萨沙帮助我。今天,科罗特科夫将去对付特里什坎这个家伙,我们得注意以后情况的变化。好了,亲爱的,你开始工作吧,我不再搅乱你的思维了。我得去把咖啡喝完,也许能想出好办法来。”
娜斯佳又回到了厨房里。咖啡已经冰凉了,她把咖啡杯撂到一边就抽起烟来。过了一会儿,娜斯佳把咖啡放在天然气灶上加热。每当想起不速之客曾趁她不在家光顾了她的家,娜斯佳心头就涌起阵阵烦恼。这自然会让她想到,这些人进没进厨房呢?可能还在厨房里坐过,大概就坐在她现在坐的这把椅子上吧。
娜斯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这把椅子。她心中不是滋味。进来的人动过了微机,还开机了,偷看了她的调查材料。值得庆幸的是,阿廖沙对此并不在意,还坐在微机旁默默地操作起来。娜斯佳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她始终不会忘记,别人的手指曾不怀好意地敲击过这些键盘,由此产生的憎恶情绪她也无法从心中除去。
娜斯佳又看到了手提包被割开的口子。也是这帮家伙干的?
作案手法极其相似,不以造成严重的现实损害为目的,而是让受害者从心底里产生对作案者的恐惧感。假如他们偷走了她的证件,将会使娜斯佳很难办。假若尽快向民警分局报案,就得写出被盗窃声明,接着得花很长时间说服警方收下声明并进行登记注册。现在警方对这类盗窃也是一筹莫展,找不到破案的任何线索。报案的结果只能是又增加了一个“悬案”。但是,在此类案件发生时,刑事诉讼证明书是极其需要的,如果没有证明书,娜斯佳将会被认定为疏忽大意。总之,写声明是劳神费力伤脑筋的事,否则就得受严重警告处分,娜斯佳也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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