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西丝猛一抬头:“交谈?”
“是的。静坐一会儿。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向你解释清楚。”
当尼莱的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利曾贝问她要不要喝些什么。她拒绝了,而他拿起尼莱留下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真的不喝?”他问。
“我不要喝。我要回答。”
“别犟了,克莉斯,”他挨着她在长沙发上坐下,举起酒杯,“为了我们。”
“我不相信。”
“相信什么,即使发生了恶毒中伤我的笔记,我计较了吗?”
“同普里查德的笔记没有关系,罗斯。同我们、同计较都没有关系。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我想知道这里发生的尼莱和海伦·普里查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团乱麻。”
他喝了一口酒,挪动一下身体以便对着她。“克莉斯,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后果要比普里查德的被杀重得多。”
“我猜到了。请解释吧。”
“肯定的。那天夜晚海伦·普里查德同尼莱一起在那儿。他们想就普里查德卖给尼莱的文件档案、笔记的事向普里查德施加压力。”
“文件和笔记是她出卖的。”
“是的,有一段时间他也参与。很明显他后来感到良心的谴责,于是对他的说,他想把发生的事情向戈姆利和谢尔顿坦白。他们就这样争吵起来。坦率地说,我认为他企图把他们打死,但这是废话。事实的真相是海伦用他买给她的0.22手枪向他开了枪。她和尼莱一起拉过一个吊纸靶的铁钩钧住他的上衣,把他吊起来,然后就离开了。”
萨克西丝凝视着书房地板上放着一盈叠的纸张和计算机软盘,心里盘算着他刚才所说的话。他在叙说这些事的时候神态是那样平静和泰然,就象不存在丝毫疑点一样。但是他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要放走海伦·普里查德。
“如果是海伦·普里查德杀害了她的丈夫,尼莱为什么要受到指控?”她问。
利曾贝大声发笑并摇头。“戈姆利同海伦·普里查德达成了项交易。如果她帮助我们打击尼莱,她就可以溜掉。”
“什么?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孤立尼莱。如果他继续要把那本该死的关于联邦调查局的书写下去,他就会因为谋杀罪而被逮捕。他会明白恪守诗书哲贤教导的益处。你知道那个杂种想干什么?他意识到普里查德的被害会给他的书带来麻烦,他就直接去见谢尔顿,想达成一笔交易。他想放弃这本书换取50万美元。他是一个骗子,海伦·普里查德知道了这件事,就同我们合作来维护她自己的利益,”
“除了赦免她谋杀丈夫的罪名以外,她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细节我不知道,克莉斯。我不想知道。我的使命是把事情凑到一块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是你指使她把手枪改进他的抽屉内?”
“嗯,在普里查德被害的案情中,他已经走投无路了,除非他同意不插手联邦调查局的事务。你记得:‘不要使联邦调查局为难。’这句联邦调查局的名言吧,那些档案材料和笔记就会使联邦调查局难堪。”
“卑鄙。为了让联邦调查局的名声不致受到玷污而让他们二人都逍遥法外。”
“别问了,克莉斯,这是有道理的。其中的利害关系比一名特工的死亡要重大得多。我们已经宣布。普里查德是被一个已经逃往国外的恐怖主义分子杀害的,是又一次恐怖主义行动。”他微笑着。“想出这个点子是煞费苦心的 你只要稍稍思考一下就会领略此中的奥妙。”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暴风雨已经减弱,灰色云块低低地垂在天空,西下的太阳从快速飘动的云块中破云而出。
“我听说你要去蒙大拿州。”他坐在长沙发上说。
“是的。”她仍旧凝视着窗外的大海。
“你可以不去。”
“不去吗?”
“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让戈姆利改变。我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利他主义。”他走到她的背后,“你知道,克莉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也许可以捐弃前嫌重新和好。我们的关系是好事多磨。我想你。”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猛烈地摆脱掉他的手,闪过一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真恶心。”她说。
“我在恋爱。”他回答。
“你是——”
“哎,我犯过错误,克莉斯,但是——”
“象杀死休·怀特·克劳德吗?那是一个错误吗?”
“什么?”
“休·怀持·克劳德,亚利桑那州的印第安姑娘。那只是一个错误吗?”
他摇摇头。“这是不是你跟阿巴契印第安人男朋友睡觉的时候想出来的,比尔,那个什么长相的?印第安偏执狂和幻想家又在表演了?”
“我知道她是被你杀死的,罗斯。”
“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拾来的这种破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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