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阴魂_张旭军【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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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雨点点头,说:“在这宾馆中,有认识你的人吗?你是否与其他人说过此事?”朱缙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沈柳,没有人认识我。”

  东方雨又问:“你与沈柳约会时,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朱缙想了想说:“应该没有熟人,我们约会是很小心的。”

  东方雨微笑着,他没有去抢白朱缙,如果说“很小心”的话,那么他们约会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呢?

  东方雨想了一会儿,问沈柳:“你所认识的那个叫冯弘的,他是否见过你们在一起?”杨雪奇怪的看着东方雨,他难道在怀疑冯弘?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沈柳回忆着,最后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他和我丈夫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昨晚他们在一起玩牌。”

  东方雨点点头,皱起了眉头。

  杨雪低声说:“这个冯弘今晚一直和他妻子在看节目吗?他没有作案时间,似乎也没有作案动机。”

  东方雨淡然说:“也许这正是他狡猾的地方,他是卫书天在这个宾馆里唯一认识的人,两人以前关系不错,卫书天也许与他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有钱,何况两人还在一起玩牌,谁能说他不会因财起心呢?钱,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杨雪摇摇头,问:“那作案时间又如何解释呢?”

  东方雨说:“在娱乐大厅内,他对他的妻子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在这个宾馆工作。我们可以设想,他利用这一点搞到了房间门卡。他的那个同伙熟悉情况,又便于脱身,所以利用明星出场之机,由他的同伙下手。而他与他的妻子则在外面出现,让人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

  杨雪点点头,看来这个假设有一定道理,但下手的同伙并没有拿走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打电话勒索卫书天,只是写了一个“钱”字的纸片,有些解释不通。

  东方雨思索着,冷不防说:“还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杨雪问是谁。东方雨轻轻的说:“卫书天。”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万分的看着东方雨,尤其是沈柳,她目瞪口呆,她不敢想象这会是真的,因为她知道,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可以令卫书天动真情的人,那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卫小宝,不可能,他绝不是这种人。沈柳反驳着。

  东方雨一愣,沈柳的言语推翻了前面的一种假设,卫小宝是卫书天的骨肉,而且是唯一一个可以令卫书天动真情的人。

  东方雨淡然说:“这种假设似乎令人难以接受,但不是没有可能。他自己承认有情妇,没有私生子,但谁能确定他说的话就是真话?如果他真的有朱先生所说的那样下流,那当我问他是否有情妇时,他为什么要装作怕被沈柳听见的假样子?他对自己的儿子是怎样一种情感,谁能说得清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亲生父母打死、杀死子女的例子又有多少?这种父母并不是恨自己的孩子,相反,他们是相当爱着自己孩子,这是一种畸形的爱。卫书天也许早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他装作不知道;他也许与情妇早有约定,财产不能分给沈柳,也不能分给卫小宝,而是给情妇或私生子;他也许认为妻子不贞,气愤至极,认为绝不能让你们得逞,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这次度假,你们有所预谋。也许他也有所预谋,他杀死自己的儿子,用来嫁祸于你们,以此除掉心头之恨。无论怎样,这招比直接杀害沈柳更绝更毒辣。”

  杨雪仍然不相信,摇头说:“这太可怕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有作案时间,宾馆工作人员也没有看见他回来又出去过?”

  东方雨说:“事情总有例外,熟视无睹,常见不疑。人都有这种心理上的错觉。他们看到的只是外来人、客人,或者说是可疑的人。对住在宾馆里面的人就不会太在意。何况,服务员也未必没有离岗的可能,服务台的那位年轻的小姐,我就看见她站在娱乐厅口看过三四次,每次四五分钟。再者,卫书天又不是呆子,他也许有我们想不到的途径出入呢?”

  东方雨的话令众人疑惑,但没有人再说什么,谁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一阵沉默后,东方雨忽然问朱缙:“你既然想谋害卫书天,那么这段时间你一定在跟踪他。他有没有发现过你的行踪?难道你就没有过一次下手的机会?”

  朱缙想了一会儿,说:“他是否发现了我的行迹,我不太清楚。我一直跟踪他,也许有过几次下手机会,可我毕竟没有干过杀人这种事情,逼近他时,却猛然有些担心、犹豫、害怕、迟疑,下不了手,每每错过了机会,自己又后悔。昨天晚饭后不久,我见他一个人在江月湖边散步,走进了一片树林,当时没有其他人,本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东方雨看着他,没有问话,心中却很疑惑。众人也没有问什么,都等待着他说下去。只有沈柳眼睛中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朱缙接着说:“当时他一个人在湖边林中的一条小石凳上坐着,看着湖面远方隐约可见的几只小游艇。树林的中间,只有一条林间小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躲在一棵大树后,看了看四周,没有他人。我就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一只注射器,我拿着注射器,里面有高浓度海洛因。我想将毒品注射到他的身体中,造成吸毒而死的假象。我下定了决心,慢慢向他走去。大约还有十米远,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听着、说着什么,随后他看了看手表,便起身离开石凳,并沿着小道离开了,行不多远,他忽然回头张望了我这方向。当时我很奇怪,心想是不是他发现了我,又故意装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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