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东方雨正气凛然,严厉叱责:“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这种人竟然能够当老师,竟然能够教书育人,还说什么为人师表?今日东窗事发,兀自百口狡辩,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现如今是讲法制的社会,真是可笑之至!真是侮辱‘老师’这个词语!我相信你的学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老师而感到羞耻。”
冯弘冷笑一声,说:“别他妈的给我装高尚,你以为你们警察有几个好东西,那些当官的又有几个好东西,都他妈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不是想着捞钱升官玩女人?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骨子里哪个不是男盗女娼?他妈的,贪污几千万,情妇几十个,还口口声声说为人民服务!做了婊子又立牌坊。老师怎么啦?老师也是人,也要钱,也要买高档小车,也要住别墅洋楼,也要玩漂亮女人。你他妈别给我废话,没有证据,你就给我把这铁玩意卸了,老子心情好,可以不去告你。”
东方雨也冷笑一声,说:“亏你还是个老师,连一点逻辑思维也没有。我刚才说我没有物证,但我没有说,我没有人证。”
冯弘闻听这话,猛然一愣,诧异的望着东方雨,疑惑的问:“人证?谁?你说是谁?”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十九世纪,英国的首相、外交大臣帕麦斯顿说过这样一句话:国家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很多事情,说透了,就是个利益问题,当你们利益一致时,你们就是朋友,就是同党,就是穿着一条裤子、就是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就是一根绳子拴着的蚂蚱。但当利益关系改变时,就不同了,裤子完全破了,船沉了、绳子断了,怎么办?当他被逮住了,等待他的是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他一切都完蛋了,而你们却拿着钱可以逍遥自在,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你会和他共死吗?你不会!你或许还会庆幸少了一个人,可以多分一些钱。你想他会甘心吗?”
杨雪听了东方雨的话,不觉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不由扑哧笑了一声,原来是一句歌词。
冯弘听明白了东方雨的话,愤怒的问:“他都供出来了?”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供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朋友?何况,你们不过是酒肉朋友。给他一根救命稻草,他自然会抓住的。”
冯弘听了,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个杂种。”转念一想,忽冷笑一声,望着东方雨,说:“那他还说出了谁?”
东方雨淡然一笑,他知道狡猾的冯弘认为这不过是个圈套,是在诈他的话,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东方雨又叹息一声,说:“现在我还不知道有谁。”
冯弘听了这话,竟然得意的笑了,他似乎明白了,这不过是东方雨的诡计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证,自己险些中了他的圈套。冯弘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这个时候,东方雨的手机响了,东方雨摸出手机,是严微打来的电话,接听后,通话大约有三分钟,东方雨连声说着“好好好”,然后就挂断了。冯弘惶恐的看着东方雨,他不知道这个电话会给他带来什么恶运。冯弘的担心果然验证了,东方雨有些得意的告诉他:“你的另外两个同伙已经落网呢。一个是市城管队的副队长,外号周老虎;另一个是刑满刚刚释放不久的社会闲杂人员,是你们的司机。”
冯弘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低下头去,懊悔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恶狠狠的嘀咕着什么,他在说什么?不过只有他自己听得清楚。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其实我觉得你真的很冤枉。”
冯弘一愣,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东方雨,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可惜你们不过是别人的一粒棋子,懵懵懂懂,竟然还不知道。其实你们背后另有阴谋,有一个幕后主使,这桩抢劫杀人案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财务室保险柜中的钱。”
冯弘又抬起头来,惊诧的看着东方雨,忍不住追问:“你说什么?你知道幕后主谋?”
东方雨淡然一笑,叹息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冯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事情是城管队那周老虎一手策划的,我们三个不过是帮手,我们都听他安排,枪也是他弄来的,其实,在行动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开了枪,我们两人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东方雨点点头,问:“你们两人的枪里为什么没有子弹?”
冯弘说:“因为他只弄来了六颗子弹,都装到他枪里去了,他说怕关键的时候我们误事,手中拿支枪做个样子吓吓人就可以了。”
东方雨摇摇头,叹息说:“看来你们都被他骗了。”
冯弘惊讶的看着东方雨,满脸迷惑。
东方雨淡然一笑,说:“他说怕你们关键的时候误事,你有没有想过会误什么事?”
冯弘茫然的摇摇头。
东方雨说:“他怕你们误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这时候,一旁的杨雪忍不住插话说:“这个人难道是那个姚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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