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说,我们住这个宾馆有几天了,每天出出进进,一些住客看着面就熟了,那个小孩,被杀的那小孩,我见过,特别顽皮,看着也挺可爱的,没想到竟会被……,那凶手真是太没有人性了。他的爸爸妈妈我也见过。因为见过,所以有印象。这几天晚上,在维也纳歌舞吧我们见到了这个小孩的妈妈,可她似乎不认识我们。维也纳歌舞吧装饰挺气派挺豪华的,基本上是以雅座包厢为主,因为现在是度假的旺季,所以客人特别多。我在门口的大厅里听歌,也留心注意到出进的人,所以看到了那个母亲。
几个人都没有问话,静静的听着这个男子说着。这个男子所说的证明了卫书天、沈柳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到歌舞吧去了。杨雪不以为然的听着,但随后这个男子的话吓了她一跳,男子说:“我觉得奇怪的是,每次她都和一个男子一起出入,昨天我以为是她的丈夫,可今天上午我见到了她的丈夫,才明白是两个不同的人。今天晚上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子,便多加留意了几眼,那个男子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想不起来了。我和我妻子说了这事,后来我们认定那个男子也是住在这个留香宾馆的游客。”
杨雪不由心中一动,急忙问:“也是住在这个宾馆?”显然这是一条线索,可以说是一大突破,杨雪异常兴奋。
东方雨却显得很平淡,轻声问:“今天晚上他们一直呆在歌舞吧里面?”
男子看了看妻子,说:“好象没有,在八点左右他们就出去了。”
东方雨微微点了点头,平静的说:“你能描叙一下那个男子的容貌吗?”
男子眨了几下眼睛,说:“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头发较长,遮了耳朵,脸形瘦长,眼睛不大,嘴唇上留着一撮胡子。”
东方雨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问他贵姓,这个男子说姓韩。东方雨向韩先生夫妇道了谢。杨雪在一旁翻阅住客登记簿,口中喃喃:“这个神秘的男子又是什么人?”
第八节
东方雨、杨雪来到经理办公室。卫书天与宾馆有关人员已前去处理卫小宝尸体善后事宜,诸经理与蒋书剑等人还在五○一○室,办公室内只有两个女服务员在陪伴沈柳,沈柳的情绪基本上已经稳定。一位服务员冲了一杯咖啡递给沈柳,沈柳接过来却没有喝,她抬头看见了东方雨、杨雪走了进来。
东方雨看到了一双红肿、痛苦几近绝望的眼睛,这是一个母亲的内心表露,她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吗?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他无法想象这一切,可是又不能不这样想,她的举动太可疑呢。他坐在沈柳的对面一把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杨雪安慰着,轻声问:“沈女士,请你仔细回忆一下,自你计划来度假时起,有没有感觉到异常?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事情?在这里,你有没有遇到你以前认识的人?”东方雨明白杨雪的问话,她没有说“你们”,而是说“你”,这就是巧妙的地方,似乎在问他们夫妻两人,实际上是问沈柳个人。
沈柳脸色苍白,声音很弱,似乎没有理解出杨雪问话的涵义,说:“我真的不该提议来度假,真的不该。本来是一件开心事,可现在却成了这样,都是我惹出的祸。其实我们开始几天住在江月宾馆,如果在那里住下去,也就不会出事了。是我提出要换地方的,是我……”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东方雨诧异的问:“你们开始是住在江月宾馆?在那里住了几天?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沈柳呜咽着说:“在江月宾馆住宿,开始觉得还可以,住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吃早点,我发现面条中有一只苍蝇,觉得很恶心,于是我就要求我丈夫退房,另找一家宾馆。没想到……”
东方雨点点头,说:“你们住进留香宾馆后,每一天晚上,你与你的丈夫都分开活动?”沈柳摇摇头,说:“第一天,我们带着儿子在外面玩。只是这两天我们没有在一起,他去打牌,我去跳舞。”
杨雪不解的问:“那你的儿子呢?他和谁在一起?”沈柳痛苦的说:“小宝睡得早,因为他感觉不舒服,所以我让他早一点睡了。”
东方雨淡然的问:“他睡得着吗?你出去后不担心他中途醒来?你就这样安心留下他?”
沈柳一愣,叹了一口气,擦了擦泪痕,说:“我……我在他喝的饮料中放了一点点安眠药,他……他就睡……”她低下头,似乎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东方雨看了看杨雪,杨雪柔声的问:“这安眠药是你临时买来的,还是你随身带有?”沈柳说:“我有失眠的毛病,所以随身带着。”
东方雨又问:“除了冯弘夫妇,你还认识其他人吗?”沈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杨雪接着问:“这两天,你在歌舞吧里是否遇见过什么熟人或着新认识了什么人?”
沈柳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杨雪,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和不少人跳过舞,最多只是说几句话,谈不上认识,也没有遇见什么熟识的人。”
杨雪问:“除了歌舞吧,晚上你还去了其他什么地方吗?”沈柳摇头说:“没有。这地方我不太熟悉,一个人在外面走,不太安全。所以我只在舞吧里,那里人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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