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嘴角却挂出一丝冷笑:“是我去,不是你们俩。”
看着苏琼渐渐离去,燕妃子转身对林川问道:“她怎么会让你离开她的视线呢?是不是警局你还是少去为妙?”
林川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燕妃子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相机装进了包里说道:“如果是去鹤乌堂找图书室里的那道暗门,我倒可以陪你去。”
林川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燕妃子无辜地说道:“很简单,我是记者,是隍都城中最了不起的记者。”
“那你……”
燕妃子打断了林川的话:“我好象很傻是不是?跟警察在一起,又是办案,我怎么能显得什么都知道呢?尤其和女探长在一起,适当地装装傻也是应该的。你知道吗,女人永远是相互排斥的。”
林川有些哭笑不得。燕妃子接着说道:“其实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本《弓形真菌》是你从一个叫刑老太的人手中得到的,而且你发现刑老太死了,但后来刑老太的尸体却不见了,那个图书馆里一个书架也变得和以前不同,你们怀疑有暗门,但一直没有查出来。而且刘铁的事我也早就知道了。你现在其实是一个疑犯,对不?”
林川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我说过了,你们没有的关系我有,我想打听这些事情不会费劲的,而且我知道的也许比你们更多。”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呢?”林川反问道。
燕妃子妩媚地一笑:“当然有了,这本书我原来是不知道的,还有苏探长刚才说的什么墓碑?”
林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告诉你的,他不知道的当然你也就不知道了。”
燕妃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一起赶往鹤乌堂医院,此时天色已黑。
坐在车上,林川细细地整理着案件发生的经过,也许由于编剧出身,他的逻辑性很快就帮助了他。
案情发展到现在,似乎最有可能的便是苏琼的猜测,猫塚这个神秘组织正在进行着一场内部的人员清理,齐煜与成垣家里都供奉着黑色木乃伊猫像,说明他们极有可能便是组织内的人,在一周前,这个组织决定清洗内部人员,名单应该有五个,其中便有齐煜与成垣两人,于是便送了那个棺材到两人家中。
这两个人不敢报警,只能呆在家里,但猫塚的杀人手法十分特别,两个人都感染上了灵魇,在最后时刻,两个人极想到医院寻求救治,但已经来不及了。
但这个经过其实只包括了案情的一小部分,许多疑点还是不能融入进去,首先便是那本《弓形真菌》,也许是猫塚组织的圣物,那么它怎么会落到刑老太之手,为什么会轻易给了自己?这个刑老太到底是什么人,她死了没有,又去了什么地方,而图书室的那道暗门通向何方呢?
还有那个刘铁,他极有可能也是神秘组织中的一员,他的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也许他也是被清除的人员之一,发现齐煜成垣的死之后,刘铁立即藏了起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刘铁本人便是这个凶手,所以他不让报警。
更令林川想不通的是成垣的尸体,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从太平间偷走然后扮成吊死的样子,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来案情的疑点还有很多,林川不禁叹了口气。
坐在旁边的燕妃子突然笑了:“刚离开就想了?”
林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燕妃子话中所指,他笑了笑说道:“记者都是这么八卦吗?”
燕妃子无辜地摇了摇头:“记者捕风捉影的的确不少,但我不做这种事,新闻讲究真实,否则我能跟你们一起查来查去吗?现在早就发稿了。”
林川点了点头:“那是因为你知道这个案件只有你一个人能跟下来,其它媒体跟你没法抢。”
燕妃子笑了笑:“不用转移话题了,我看得出来,苏琼对你还是很关心的,你以为你从刑老太那里拿了那本书,她就能让你和她一起查案吗?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其实是一个疑犯,没有找到刑老太的尸体,你这个疑犯的身份是不容易洗清的。疑犯应该被监视起来的,你现在却能坐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信任你,对不对?”
林川倒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燕妃子的话并没有错,苏琼其实并没有理由信任自己的。不知为什么,林川突然想起在双子楼上目睹着苏琼消失在雪夜里的背影,当时的那一幕竟然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她被撤离这个案子,老范与陈东都不帮她,她只好找我这么一个助手了。”林川寻找着理由。
燕妃子再一次笑了,她没有继续追寻这个话题,而是转到了案情上:“说实话,我觉得破案的关健是那个刑老太,而不是刘铁。”
林川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什么?”
“因为那本书。”燕妃子分析道,“那不是一本普通的书,既然落在了刑老太的手里,她肯定是这个组织中极其重要的人物,或者与这个组织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她便是从灵祭手中拿到的这本书,所以找到她才是关健,才能找到这个神秘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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