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样。”
“被害人同样是女性,同样是窒息而死,同样被切掉了部分脚趾。只是这一次尸体是在馆长办公室被发现的。”弗朗切斯科此时也从绮蜜的身上爬了起来,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在她闪烁的眼睛里有一种紧张的、注意的神色。
“你刚才说几乎一样。”她喃喃地盯着他说:“还是我的鞋子吗?”
弗朗切斯科低下头仿佛害怕看到她眼睛里痛苦的神色:“那双白色的凉鞋。”
“哦,第一次谋杀案发生后我把所有的鞋子都带回了家,只留了这双放在更衣室的衣橱里,可是怎么会……”
“一定有人知道,一个熟悉乌菲兹的人。绮蜜好好想想,有谁知道呢?”
绮蜜摇动着她的头:“不,不是的,才没有那么简单。有谁会在乎我是否知道些什么呢!大家都在怀疑我,认为是我杀了那些女人。”
“但不包括我,绮蜜你要相信我。”
绮蜜用火辣辣的眼神紧盯着弗朗切斯科,声音若有似无:“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我们彼此信赖。”
弗朗切斯科抓住绮蜜的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想用这种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绮蜜伏在他的胸口心里想着:‘相信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心已经被其它的事占满了。’于是她随口问道:“谁被杀了,我认识吗?”
“一个年轻的土耳其游客。”他等待着、等待着她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土耳其游客,个子挺高,脸上长着淡淡的雀斑。”
“是的,跟你说的差不多。对了,还有一点与第一起谋杀案有所不同。虽然验尸报告现在还没有出来,但是根据经验,基本可以肯定这一次被害人被害前服用过某种安眠药物。而第一次案件,直到今天我们还是没有弄清楚,桑托罗夫人究竟为什么没有反抗。”
“两次不同,听起来真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
“这让你想到什么吗?”
“不,什么也没有。”绮蜜闭上眼睛,让思绪自由飞翔,‘安眠药,第二次,第一次又是什么呢?’她的脑海中几乎立刻就闪现出了一个可疑的答案。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弗朗切斯科,接着又闭上,思绪又一次飘荡了起来,‘他问我想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呢?他在办案,而我是他的嫌疑犯吗?’
“我只知道我见过她,就在今天下午,在咖啡馆里。你一定已经了解了。”
“我确实已经看过招待的口供了。绮蜜告诉我,你和这个游客一起呆了多久?”
“我不能肯定,大约半个小时左右。”
“一直呆在咖啡馆里吗?”
绮蜜摇摇头:“不,在哪儿只呆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带她去了波提切里的展厅。”
“去看画?”
“去看《维纳斯的诞生》。”
“那幅画不是送去了西班牙吗?”
“那个姑娘特意来看《维纳斯的诞生》,错过了她很失望。我带她去波提切利的展厅只是想给她一点点安慰,唉,你不会懂的。”
她的话又一次深深刺痛了弗朗切斯科的心。‘我不懂,也许我真的是不懂。可是又有谁才能真正懂你那颗心呢?如果你不向我敞开心扉那我又怎么才能读懂你呢?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可以不用了解你就能看透你的心吗?’
第四部分
第61节:玛哈(60)
第三十六章
索妮娅关上办公室的窗户,转过了身。一分钟前她从这扇窗户看见了莫吉局长上了自己车出去了。她又把头转向警长办公室,不出所料,弗朗切斯科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呆,他这个样子已经快一上午了。看来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她暗暗想到。离开了办公室,她拐了个弯走进了电梯,目前她的位置在二楼她摁了去五楼的按扭。五楼有她想要去的目的地,法医办公室。
法医西莫内昨天晚上连夜工作后刚刚完成了尸检报告,现在正在打着瞌睡。索妮娅在走廊上为他倒了一杯咖啡,轻轻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是索妮娅啊, 请进来。”法医抬起他疲惫的头,戴上刚脱下不久的眼镜,感激地接过咖啡。“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熬了一夜吗?”
“是的,总算完工了。”他用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尸检报告说:“想看看吗,自己拿吧。”
索妮娅走过去拿起报告翻看了起来。法医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老实说,真是没什么特别的。被害人是被勒死的,上次那个是,是被闷死的。总之都是窒息而死,凶器应该是一根很普通的绳子。分析了从现场带回来的证物,我可以肯定是那根在尸体被发现的地点用来束窗帘的带子。我跟化验科的人谈过了,可他们无法在那上面提取指纹。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不是这一次而是上一次的谋杀案。这一次我们在被害人的胃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份,很显然这个可怜的姑娘死前曾被人麻醉了,然后再被勒死的。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第一起谋杀案的被害人是怎么昏迷的。从尸体上我找不出线索,我怀疑可能是某种可能会在身体里被分解的催眠药物。但如果凶手真的有那样的药那么这一次为什么又不用了呢?要么就是这两起谋杀案不是一个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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