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掏出一把小刀,在皮夹的背面割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出现了一张已经发黄的短纸,那是一种古埃及造的巴比伦纸。
罗宾非常小心地把那张纸打开,因为这张纸实在是太陈旧了,只要稍稍用点儿力量碰一下,它就会破裂。罗宾十二分的谨慎,把它在桌而上铺开,而后摸出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很长时间。
在这张巴比伦纸上,都是圆点与线段的图形和标号,有的地方由十墨水失了色,已变得非常模糊。除此之外,上面还有许多古代的阿拉伯文字。
罗宾仔细看着这张图,脸上浮现出一股股激动和高兴之色。
“终于被我发现了。我扮装成警察,无非是为了寻找这张图。而那5万法郎,怎么会是我的真正目标呢?我送给他们的那100万法郎的支票,与这张密围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因为,这是一个暗示着价值几百亿法郎的藏宝地点的秘密地图,以及一个阿拉伯的古代文件。我以前总是放心不下,这个密图会不会被尼古勒夫妇发现呢?按现在的情形看,他们俩真是一对蠢猪。那家伙并不是一个假冒的盲人,他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瞎人呀!”
罗宾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那旧文件夹里,又将文件夹塞进他的衣袋。正在这时,公寓的大门口传来了汽车急刹车的声日。
“葛尼玛来了。”
他连忙穿过衣橱,钻进了原来的那个密室,并带上了安莉萨。
这时,从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开门的声音。听起来,可能有2、3个人。
“那个大坏蛋,在里边吗?”
“没有,这儿没人。”
一个年轻的警察说。
“有一个衣橱,里面有一道密门,尼古勒打电话时是这样说的。”
这是葛尼玛略显沙哑的说话声。
接着,又传来了一阵摆弄衣橱的声音,那一扇密门也响了。罗宾插上了这边的门。如此一来,又推迟了2、3分钟。
可是,这间密室并没有窗户,这样一来,罗宾和安莉萨两个人不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但是,罗宾依然非常镇静;他在报纸上看到,在前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可是,关于那两个蒙面人(其实是尼古勒和他的一个手下人)出入的路径,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发现。
那时,他就猜测这所公寓里肯定有密室。后来,他被人用钢丝绑上,囚禁在这间密室里时,无意中给他的猜测提供了最有力的证实,果真是那样。
他坚信,尼古勒与他的手下人的逃离渠道,肯定就是这个密室。如此来看,这间密室绝对存在出口。
他非常仔细地对墙壁进行了一番检查,像他这样一位久经考难的怪盗,要想破绎这个密室的隐密,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大约没用1分钟,他就果断出手,按了一下墙上一个略显突起的地方。
安莉萨“咦!”地一声惊叫。
那面墙壁的一部分,毫无声息地居然打开了。外面黑乎乎的,可是,模模糊糊地可以发现那儿靠着一架梯子。
罗宾在一个本子上写了几句话,而后撕下那一页放在桌上,拉起安莉萨的手,沿着梯子走了下去。
那个打开的墙壁又没有一点儿声响地关上了。同时,外面的警察也用身体撞开了那扇衣橱门。
葛尼玛领着三个警察,闯入密室。
“这里也没有呀!”葛尼玛说。
这时,他正看见桌子上的那张纸。他拿起来念了一遍,急得他不住地咬牙顿足。
亲爱的葛尼玛先生:
我先行告辞了,非常对不起!可是,我能够给你提供一个立功之机:马上去里昂火牟站,那里有一个蓝衣裹身、脖子上佩带一串珍珠项链的黑发贵妇,还有一个刚刚剃除胡须的肥肥的绅士,他们把去尼斯的头等快车票已经买好了。这两个人,就是你们的通缉犯女贼莫丽和梭哈医生尼古勒。你如果把他们抓住,自然是大功一件,因此,你应该感谢我。
另外,不久以后,在非洲的某个地方,会发生一个惊天动地的怪案,此案的主演,即本人亚森·罗宾。
由于咱们俩交情特别深,因此特地将此事提前通知你。
“唏,这个大坏蛋真是个玩笑大家!”
葛尼玛将那张纸撕得粉碎,而后扔在地上。由于他非常气恼,发了好半天脾气,就把一个很不错的立功机会给错过了。
尼古勒夫妻二人已经安全地登上火车,逃往南方去了。可是,这件事大约不会如此结束的。
侯爵家的家徽之谜
罗宾与安莉萨回到了莫玛得——罗宾的隐身之处以后,又把那张巴比伦纸从那个旧皮夹角取了出来,开始仔细观察。
在这张纸的上部,画着一个古朴典雅的家徽。在古代,欧洲那些上层人物的家中,都有一个不断流传的别致的家徽。他们还有一个传统,都将那个流传后世的家徽,用金银浇铸在自己的家具和武器之上,另外,他们也会把他们家的这种别致的标志印在日常使用的纸或信笺上面。
这张纸上的家徽,是一个后面两足立起,而前面两足捧着一个金盾的雄狮。在金盾上面横着书写有数行拉丁文字:
神人所言与黄金、陈酿,是我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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