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宾并不清楚,法国的哪一个地下团体使用这种标记。
那个送信人的相貌并无特别之处。因而,辟克娣娃老奶奶所能提供的信息只能是,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二十五、六岁。
罗宾派遣他的手下人,到四处去寻找鲁茜另外,他也仔细地研究了那个蓝色短剑标记;然而,鲁茜没有找到;而使用那个标记的地下团体,也没有发现。
这真是一件奇异之事,鲁茜就像烟雾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不见了踪影,她到底去了哪儿?
一方面,罗宾尽可能多地调查鲁茜失踪的事;另一方面,罗宾对那个由谷苏家带回来的酒袋也进行了仔细研究。有一次,他取出那个酒袋后反复看了很多遍,竟发现那个酒袋是双层底的。他激动极了,立刻用刀子割开那底子,竟然在其中找出了一张画在巴比伦纸上的图。
他将这张地图与在摩洛哥皮制的文件夹里发现的那张地图凑在一块儿,一幅完整的图便出现在了眼前。原来,这是一幅平面图,是关于某个建筑物内部的。
然而,这个建筑物究竟在什么地方?地图卜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义?便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这两张图都是被保藏的极为严密的,而且,大概是对侯爵家的宝藏地点有指示作用的图。然而,这个平面图中的建筑物到底在哪?毫无疑问,关于这栋建筑物地点的指示一定藏在那本摩洛哥皮制的旧圣经里。因此,必须把那本黑色封面的旧圣经弄到手。然而,鲁茜的母亲安莉萨是这本圣经的受赠者,而安莉萨目前在哪儿,又没有人知道。关于那本圣经,难道就这样无果而终了吗?”
罗宾陷入沉思之中,头越来越痛。
鲁茜依然是下落不明,而关于她父亲倍哀尔·导尔顿博士的线索,也无从查起。
就这样,罗宾在焦虑中度过了好几个日夜。一天晚上,为了调查鲁茜的下落,他装扮成一位60多岁的老年贵族绅士,来到梦波耐丝车站旁边的一个酒吧,在那儿待了很久。他要了一杯咖啡,手里拿着报纸,并将之摆在眼前在报纸的掩盖下,他密切关注着所有进出酒吧的人们。
进进出出的顾客特别多,几乎每一张桌子旁都坐满了人。
“非常抱歉!”走过来一位绅士,他轻轻地说了一声后便在罗宾桌边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罗宾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并把咖啡杯端了起来,朝那个绅士看一眼。只此一眼,他便大吃一惊,险些喊出来。
原来,在这位绅士所佩带的领带上,有一只黄金的短剑式的别针,而在那个小剑上,有一颗烁烁放光的珠宝。
绅士慢条斯理地把咖啡喝完后,便离座而去。罗宾立刻尾随而起。他见那个绅士上了一辆出租车,马上也叫了一辆。在巴黎亮如白昼一般的大街上,两辆出租车奔驰着。
“好小子,想把我甩掉!”
罗宾命令司机紧盯前面的车子,一直尾随而行。
那个神秘的绅士从出租车上下来后,走进了一条小巷。罗宾马上了车,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儿原来是向勒撒车站旁边的一条小胡同。
罗宾也走进了那条小巷。
有一家非常破旧的华人餐馆坐落于小巷中。罗宾推测,刚才下车的那个神秘绅士肯定是到这个餐馆里去了。
餐馆的红底蓝字的招牌上有汉字,但特别博学的罗宾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
然而,那几个字的形状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走出那条小巷,去其他地方查看了一下,又立即返回来,把餐馆的玻璃门轻轻推开,缓步徐人。
餐馆里到处弥漫着油腻味和蒜等佐料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华人餐馆所特有的。
餐馆里的客人几乎满了,其中华人并不多,法国人倒不少。中国菜在全世界都受欢迎,因为中国菜在色、香、味诸方面都堪称是世界上最好的。
罗宾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个神秘绅士并没有在这儿。
“请到楼上,那儿有座。”
走过来一位法国服务生,对他说。罗宾来到里侧,沿一个很窄的楼梯向楼上走。
那个服务生马上朝在屋子角落里一张桌子旁坐着的一个青年男子挤了挤眼睛。
那些青年男子(他们一共是七个人,有的是法国人,有的是出生于非洲殖民地的葡萄牙国籍的混血儿)也都挤了挤眼睛,而后离座而去。
楼上有几张桌子摆在那儿,但仍然不见那个神秘绅士的身影。罗宾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但过了很久,却不见服务生上来。罗宾感觉情况有些特殊,便提高了警惕,并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势。
正在这时,屋子角落里的一扇门毫无声息地被人推开了。那个绅士向罗宾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罗宾说:
“欢迎光临,罗宾。”
“嘿,你怎么知道我是罗宾?”
罗宾也微笑地问他。他们俩都是笑容满面。可是,两个人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你是什么人?”
“你只需看一下这个别针的形状,就能够看出,我就是带走鲁茜那女孩的人。”
罗宾听后,不觉大惊。暗想,这个家伙可能清楚导尔顿博士家的情况。
“你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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