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低头一看,发现两把剑的尺寸是有点差别,但式样上一点不差两把剑的把柄上,都环绕着一条青铜造的蛇,两颗血红宝石嵌在蛇的眼睛里。
“啊,这真是一双姊妹剑呀!”
“没错儿。这短剑一直是我们祖先所用之物,你是怎么得到的?”
罗宾便对他说,这把短剑原来是一位生活在洞穴里的白种人(导尔顿博士)的,那位老人不幸去世后,他才拿到手的。年轻人听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这个白种人到底是谁。
由于这两把剑,罗宾与年轻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两个人渐渐培养出了一种真挚的友谊。不管罗宾走到哪儿,那个年轻人都会跟在旁边护卫着他。
“我还不清楚你的名字呢?
“单纳。”
“在哪儿学习的阿拉伯语?”
“埃及的开罗。”
“哦?你到开罗去过?”
“没错儿。我在那儿做过搬运工人,及其他许多苦工。”
“你不像黑人,究竟是什么族的?”
“蛇族!”
非洲的土著人,用来作为自己的保护神的常常是蛇、蜥蜴及鳄鱼等动物,他们不仅喜欢它们,而且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出自于这里的动物。因此,他们就用为自己所崇敬的动物,来称谓自己的种族。
“你是蛇族?然而,你的性命差一点就被蛇夺走了,如此看来,你那祖先其实并不是很好。”
“不,我们的祖先是美丽的绿蛇,绝不是这种凶残的锦蛇。这种锦蛇可以吞食绿蛇,所以我们的祖先就倍受锦蛇的摧残。今天,锦蛇又差一点把我卷死。”
“那么,哪一个种族又是锦蛇的后人呢?”
罗宾只是随意问了一下,不料年轻人的神情却陡然巨变。罗宾不禁放心不下了。
“直到现在,我们的敌人还是锦蛇的后人。”
听年轻人的语气,便能清楚他对锦蛇实在是恨之入骨。
“究竟是为什么?”
“你会慢慢地弄明白的。”单纳说。
仰望金字塔
“你究竟是谁?是否有同伴?”
“我原来是有同伴的,但现在走散了。”
“怎么会走散呢?”
“有的被敌人杀死了,有的因为害怕而逃跑了。”
“谁是你的敌人?”
“就是那些锦蛇族人。他们夺走了我父亲的国家,将我赶了出来。”
“你父亲的国家?……你的父亲是不是一位酋长?”
“他是一位大酋长。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僧官用魔法杀死了我的父母,随后,便夺走了我的国家。”
自古以来,非洲的酋长就占有辽阔的土地,不计其数的牲畜和众多的奴仆。虽然他们只是一个酋长,但所管辖的土地却与欧洲的国王差不多,而且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换言之,是一个极为专制的国王。
而所说的大僧官,则是酋长府里的僧人,管理着部落的祭祀及各种典礼事务。
他以一种催眠术欺骗那些土著人,使他们认为他是神的化身。
这些僧官,也知道一些为医之道,他们能把病重之人医好,也能把自己的敌人毒死。单纳的双亲,可能就是被僧官用药毒死的。
“这么说,你是大酋长的后人喽!可是,你以何为证?”
“我说过,我是绿蛇族,我们的祖先是生有一对红宝石眼睛的绿蛇。我是这个种族的大酋长的儿子,证据就是这把短剑。”
他拿起短剑,指了一下那上面的绿蛇,接着说:
“由于万一把这把短剑丢失了,我就会没有了作为王子的证据,因此,我还带有另一个证据。你瞧,就是它。”
单纳拉开围在腰间的方毛皮的一角,让罗宾看。原来,有一条绿蛇的刺青围绕在他的腰里,那条蛇的眼睛与两颗红宝石特别的相似。
“你的国家在哪儿?”
“一个大湖的旁边。在一座金字塔下建有我父亲的宫殿。”
“与埃及的金字塔一样吗?”
“比那个要小,塔尖是平的,是用大石块砌成的金字塔。我们的先人,原本生活在埃及及其以东地区,是白种人,在遥远的古时候,就迁移到原始森林里来居住了。据说,阿拉伯人是我们这个种族的近亲。我们先人迁居到那儿以后,就仿照当地的黑色居民,创建了国家。因此,在我国内部,白皮肤的全是国王的族人,而所有黑人都是国民。那个大僧官也是随着我们的先人,一同迁到这儿来的白种人的后代,他有了权势以后,就将我父母杀了,霸占了国家权力。”
“原来如此,那个大僧官是个逆臣。”
“逆臣?我可不懂这样的书面语。我只清楚,大僧官对国家不忠,把我父母杀害了,把王位也夺走了。据说,这个家伙就是锦蛇的后人,我刚刚与你说过,锦蛇的后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明白。那个家伙以怨报德,利用你父亲的信任,夺走了王位。”
“是这样。我父亲是一位仁慈善良的人,非常信任这个大僧官,对他百依百顺。
那家伙就轻视我父亲,最终将王位抢了去。直到今天,他在外表上仍然只是一个大僧官而已,但实际而已,他是一个手握大权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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