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aska)
中国福建省厦门高崎机场
飞鸟俊拎着行李,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大厅。虽然以前经常听王伟讲有关中国的种种,包括风景,民俗和生活习惯等,但真正踏上这片土地,他还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飞鸟俊放下行李,从怀里掏出那枚他经常挂在胸口的胸章,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吉田久代的照片。他轻轻地抚摩着久代留在照片上的那个灿烂开心的笑容:
“久代……”飞鸟喃喃地说:“为了你,我不能退缩!……”
把胸章放回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那个护身符,一看到它,王伟高大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飞鸟轻叹了口气,把护身符收进内衣。
一辆出租车咝地停到飞鸟身边,从车窗里伸出个叼着香烟的脑袋,朝他问到:
“喂,打的不?”
飞鸟的中文虽然会一些,但毕竟不太熟练,刚才那话竟一时没听明白,他本能地“哎”了一声,司机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提高了音量问:
“我问你要打的吗?!”
飞鸟干脆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问到:“请问,这里的,那个……那个法术的,有没有?”
“神经病!”那司机鄙夷地“切”了一声,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飞鸟有些郁闷,他只好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哎呀!”身后突然一声怪叫,飞鸟俊吃了一吓,呼地转身刚要摆出架势应敌,却见身后站着个骨瘦如柴,手里举着一面写着“未卜先知”的牌子的老头。
飞鸟打量着这老头,见他鼻子下的上嘴唇两旁都各留着一撮长长的胡须,胡须末端还恰倒好处地翘一点上来,又加上那两颗滴溜溜直转的小眼珠子和那弓的像骆驼峰的背,咋一看还真像一条河虾!
飞鸟俊忍住想笑的冲动,见那老头那两颗发着光的小眼珠子探照灯似的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用手捋着那两条“虾须”啧啧啧地摇起头来。
“请问,你……法术……?”飞鸟结巴着问到,那老头却“哎呀”一声:“施主大势不妙啊,大势不妙啊……”
“不妙?……我?”飞鸟疑惑地指着自己,那老头又说:“老朽老远就察觉出施主身上有股非常之煞气,若不除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煞气,性命?”飞鸟只听明白这两个词,他忙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说:“是啊,是啊,我的女孩,我的……兄弟……都被那个那个……”
飞鸟俊做了个鬼脸,表示是厉鬼所为:“师傅……法术,你是不是会的……那个,请帮帮我……”
见飞鸟满头大汗,手舞足蹈地说了一通,那老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大笑起来:“施主不碍事,老朽自有解除这怨气的办法,请随我来!”
飞鸟心里一阵欢喜,高兴地随着“河虾”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河虾从他那又脏又破的包里拿出一瓶水,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全部洒到飞鸟脸上和身上。飞鸟俊被弄的莫名其妙,却见那河虾又从包里掏出一面古旧的镜子对着他,口中还念念有词。
飞鸟俊疑惑地看了半天,最后,那河虾掏出一张符,在飞鸟面前点燃,再把灰收集起来递到他面前:
“吃下去!”
“什么?!”飞鸟俊瞪大了眼睛,但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顺从地把灰就着一杯开水吃了下去。
见飞鸟把纸灰吃了个干净,那河虾方才坐下来,伸出手点了点指头道:“五百块钱!”
“啊?!”
“施主身上的怨气已被老朽除去,现在施主该付钱了。”河虾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的啊!”飞鸟俊急了:“那个……那个怨气的,是在我们日本的啊……”
河虾一摆手,两个身体强壮,目录凶光的大汉突然靠了上来。其中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眉毛一横:
“我说小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老人做生意,你买他卖,那都是双方自愿的,受了人家的服务,那当然得给钱,方才人家替你除了怨气,你现在却不付钱,这不太好吧?这样你就是走到哪里,也都说不通呀!”
飞鸟俊见那两人一脸凶相,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拉开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个袋子打开,抽出五张钞票递了过去。
飞鸟俊年龄不大,阅历尚浅。竟然不知道把钱全部取出来放在包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河虾见飞鸟那袋子里一叠叠全是钞票,双眼顿时射出一道道光,他笑眯眯地接过钱,道了声:“施主慢走!”
见飞鸟远去,河虾把那两大汉叫了过来:
“刚才瞧见了没?好肥的一条鱼啊!”
“瞧见了,放心,我们兄弟几个现在就去把他钓过来!”
“当心呐,别叫他给脱钩了……”
两个拿着匕首的大汉悄悄地尾随在飞鸟俊后面。
飞鸟俊察觉出后面有些异常,忙加快了脚步。小跑了一阵,前面竟然也出现了两个一脸凶相的大汉!飞鸟俊见旁边有条小巷子,忙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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