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是谋杀么?”
“谋个屁!”已经半醉的大村展旭兀自地说:“那些警察怕引起混乱,随便弄个理由来糊弄我们。跟你们说吧,那会出事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就在人群的最里层,事后他悄悄跟我说,尸体那个惨啊……你说现在还有谁有那么大能耐,把一个人弄成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醉眼朦胧的正木靖一试探着问。
“你们知不知道久代有个玩的很要好的女同学,叫什么柑莱的,就住在我们郊外的那间鬼屋里!”
此言一出,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
大村展旭更加得意了,他又往喉咙里灌了一通啤酒,然后唾沫飞溅地说:
“传说那屋子以前是一对带着小孩的夫妻住的,有天下午,那男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狂,把那女的残忍地杀了。尸体就藏在楼顶的天花板上。后来那男的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路边,连他们的小孩也一并失踪了……据说那女的是经历了惨烈的痛苦和折磨而死的,她死前的最后那一刻曾经在屋子里下了诅咒,凡进入这屋子的人,必死!就连他周围的同伴也不能幸免……”
“切,说的跟你亲眼见过似的。”正木靖一借着酒劲不屑地嚷到:“照你这么说,那个柑莱也必死无疑喽?”
“你没看那天的新闻么?”大村展旭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份旧报纸递了过去:
村上家发生杀害事件……
村上典子,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尸体内脏却神秘地消失……
“我才不信什么诅咒呢!”正木靖一说:“我倒想看看那诅咒用几条腿走路!在座的有没有谁愿意和我去那屋子住一晚上?!”
“这……不太好吧……”另外其他三人有点犹豫。
“你们不会真的相信这种无聊的传说吧?”正木靖一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想破破这种无聊的传说,是男人的,现在就跟我走!”
这四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男孩,正是青春热血的年龄,又都喝多了。被靖一这么一激,当下就来劲了,其他两人立刻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乘着夜深人静,去那屋子探探。
“你们……你们真的要去?”展旭有些惊讶地望着满脸通红的三人。
“怎么,你害怕?!”靖一带着几分鄙夷的眼光望着他。
“怎么会呢,只是……好吧,我跟你们去!”展旭终于敌不过靖一的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跟他们去闯闯。
“这就对啦,这才像个男子汉!”
这四个不懂事的青年,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靖一(jingyi)
四人一路天南地北地胡侃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东京郊外的那栋鬼屋前。
夜色正浓,那座屋子静静地立在黑暗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前不久,这里发生了村上一家的血案之后,这栋房子再次归于沉寂,没有多少人愿意买它。甚至打从房子前面经过时,无不加快步伐,逃命般地匆匆而过,时不时还有几个人对着它窃窃私语。
越是如此,就越显得这栋房子的神秘。
四人站在铁门前,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是否还有其他过路人。事实上,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打这经过的也已经是极少数,而且无不神色慌张,匆忙而过。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们的举动。
正木靖一乘着酒兴,上铁门前查看,发现铁门被牢牢地锁上了。
“什么玩意儿?!”正木靖一腾地冒出一股无名业火,借着酒劲,他猛地抬起右腿,狠狠地一脚踹在铁门上。
“哗啦!”不怎么牢固的铁门被他这么一脚,直接朝里面开了。与此同时,靖一胸口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爆裂,然后顺着t-恤衫滑落到地上。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地上有几块亮晶晶的碎片。
“那……那不是靖一君的……护身符么?”
不知谁带着些许哭腔来了这么一句,当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大村展旭急得大喊:“靖一君,我们还……还是回去吧,这房子……真的很邪啊……”
靖一已经完全喝醉了,现在的他,根本分不清是非轻重,只知道跟着自己的欲望走,他有些恼怒地嚷到:“不就是块石头么,碎了就碎了,你们这么小题大做干什么?!老子我偏不信,咱们进去瞧瞧!”说完,第一个大踏步进了院子,朝小屋的正门走去……“
“现在……现在怎么办?”剩下的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进去吧!”展旭说:“好歹也要注意靖一君的安全。”
屋子对面一颗茂盛的古树上,王伟正盘在上面,有些不解又不安地望着刚才那四人。
“这几个毛头小子,他们到底想干啥?!”
王伟打开他那只手表,把宽大光滑的表带对准屋子二楼的一扇窗户,并调近焦距,这样,二楼窗户里的一切便尽数映射到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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