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的是,那三名学生虽然是西田杀死的,但一定和视听教室那件事脱离不了关系。
不过,这么一来,爸妈和三名学生的杀人事件就会有所牵连了……所有的事情,都
像谜一般。仓林老师和幸枝的失踪,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也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连他们两个人都牵涉到杀人事件吧!不过,那掉落下来的钢筋,或许不是冲
著真知子,而是冲著幸枝而来的也不一定,而且西田又打算偷偷潜入幸枝的病房。如此
看来,幸枝他们应该知道一些隐情吧。
仓林老师事后对他那句「非得弄清楚不可」的自言自语所作的说明,其实不过是套
敷衍的说词罢了。或许老师早就怀疑西田是杀人凶手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保持沈
默呢……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每个人都在说谎,而且在背地里讪笑著自己。真知子感
到分外悲伤。
玄关传来了声响,没多久后惠子来到了真知子的卧房。
「真知子。
「还没呢。」
「神山回去啦?」
「他刚走。」
「喔。我买了很好吃的日式甜点回来,你要不要吃一点?」
真知子迟疑了一会儿。
「我马上过去。」说著便爬了起来。
到客厅的时候,惠子已经泡好带著涩味的日本茶等在那儿了。
「都那么晚了,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呀?」
「是啊,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才对。」
真知子突然在妈妈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神情。
瞬间,她兴起了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出来的念头。
「妈妈,我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知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啊?」惠子担心地问道,「是关于神山的事吗?」
「不是的。是关于妈妈的事。妈妈和爸爸的事。」
「我们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妈妈!」
真知子打算毫不保留地说出心中的话,连珠炮似地说道:「你们到底在瞒著我些什
么?爸爸和你为什么要联手欺骗我!我全都知道了!告诉我!
你们究竟是在著我些什么?」
「你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些话来呢?可把妈妈给吓坏了。」
「妈妈!这一点都不像是你呀。我知道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勉强自己装出若无其
事的样子,对你而言一定是件相当吃力的苦差事才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论知道
了什么,我都能够平静接受的。所以,求求你,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惠子一直低著头,默默不语。冗长的沈默持续萦绕在两人之间。真知子感觉得出来
妈妈已经动摇了。她一定会说出来的。一定……惠子抬起了头。
「真知子。」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惠子像是获得解脱似地,立刻站起来去接听电话。
「喂我就是。哪里哪里……」
真知子返回自己的房间。
妈妈还没讲完电话,爸爸就回来了。真知子连忙钻进被窝。门稍微被推了开来。
「你睡了吗?」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真知子把头埋在枕中,一动也不动。不久,门被关了起来,接著听到妈妈说了声:
「你回来了埃」
真知子的眼中渗出了泪水。到底有什么事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对于这个莫
名的预感,真知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害怕著明天的到来。
【第十九章 学园祭】
十一月三日。一早就是个万里无云的晴空。多少洗怯了真知子昨晚心中的阴霾。
今天是学园祭。真知子决定要忘记一切,好好地玩。起码在今天一天。
很快地吃完早餐,离开家门。父亲说会在中午以前到校。在国立站下车后,看到一
大群学生走向学校。大家的脚步非常轻快,丝毫不似平常上学时的沈重步伐。
真知子心中想著,不知道英人到学校了没有。他的热心投入实在令人感到有些讶异。
「死者的学园祭」。
校门口装饰了一个像是凯旋门的拱门。那并不是用纸箱的纸作成的粗糙品,而是以
木板钉成的豪华装饰品。门上写著「武藏野祭」四个大字。手冢学园的学园祭就是用这
个名字来称呼。对了,爸爸有时候好像也会把学校叫成「武藏野学园」。
进入校门后,执行委员会的委员们在那里分发著节日表以及摊位导览图。翻开节目
表,只见戏剧社所要表演的剧码名称,被打上了大大的「?」。
理论上,手冢学园的学生人数并不多,所以社团活动应该不会太活跃才对,但是凭
藉著学生们的热忱和雄厚的经济能力,每一个社团都卯足了劲要展现最好的一面。
真知子每次遇到熟人,总会停下来闲聊几句,然后又继续去逛摊位。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家长到场的并不多。也有些摊位还没准备好,正在作最后的冲
刺。
普遍而言,最受欢迎的是音乐社和电影研究社的摊位,因为这些地方会播放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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