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和我一起搀扶嘉宜坐在CCU的沙发上。夏玄的眼睛里没有了它的一些东西,没有了它的敏锐。他锁紧的眉头更是反映出他内心的担忧与不安。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徐锦之的病情。可当徐锦之清醒之后他的眉头依然紧锁时我推断事情会更加的复杂。无论是嘉宜的日记里还是我接触到的夏玄他都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的冷静有时候令我都有些怯怕。他所担心的事情肯定是我都不敢想的事情。
徐锦之醒来后我和夏玄走出病房让嘉宜与他单独待一会儿。
我向夏玄让烟,夏玄迟疑了有10秒钟才接过去。然后他又迟疑的递回来:“你忘记了?我不抽烟的。”
我没有忘记,只是他太反常了。“你还好么?”我给自己点燃了烟。
“我没事,倒是你,没事么?”夏玄看见我掉着绑带的胳膊。
“皮外伤”
夏玄好象是另有内容:“她没有告诉你?”
夏玄挑动下巴示意CCU病房的方向“她怀孕了。”
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轻轻的滑落。
夏玄爬爬我的肩膀,然后消失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靠在墙根又点一根烟,感觉烟丝不是那个味儿。他妈的,这烟真他妈的味不对。
她是喜欢我的。我不在乎。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选择同我分享?也难怪,我是什么身份,多么尴尬。
我的头发被搓的很乱,我的心里也很乱。
我是不是很傻?这也许就是上天给我的警醒或者报复。
这个故事有很多矛盾的地方。诸如嘉宜在来新加坡之前怎么会失语的?既然新海市有她心爱的徐锦之,那她跑来新加坡做什么?她在逃避么?
不合情理。这根烟的味道真他妈的不对劲。
嘉宜赤裸的身躯与徐锦之的身躯在我的脑海里纠错缠绵。
草,我没有办法继续的正常呼吸。那两个年轻的身子,那两个赤裸裸的影子。
那嘉宜为什么还出现在新加坡纠缠我?
夏玄又出现了。他也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他刚买来的罐装咖啡向我丢了一个。
“你还好吧?”夏玄担心的问我。
这次换我迟疑了很久:“不好。”
夏玄说:“她在新加坡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害怕,她打电话给我,我接她回来。”
“在新加坡她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愿意跟我讲。”我沮丧至极。也许夏玄看出来我很激动,却又在拼命的再抑制。
“要出去透透气么?”
我站起来走:“走开,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我独自来到窗口,抽烟。窗口看见这个城市的天空。才发现白云点缀下的天如同宝石一样这般湛蓝。难怪古人在心里忒堵的时候都会抬头。因为我们头上才更美丽。我的烟瘾越来越大了。今年21岁的我用了4年时间久发现原来成人的世界有些累。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我,吓了我一跳。
是导游,他身后还带着两个警察。他开门见山的介绍他身后的警察:“小夏,这两位是对我们发生的车祸做调查的。”
“你好”我握手。
我们在我的病房里,我简单的描述了我所记得的事情发展前后。
因为我们旅游团队里有人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还在拍风景所以无意中拍到了车祸发生前几秒钟的画面,这很有助于推断车祸发生的原因。民警让我通过一张模糊的照片辨认车祸发生前的现场。
“我草!”看见照片的一瞬间我不由的一惊。
民警急切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不愿意想起当时的惨状。”我手心里都是汗。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导游又带着民警去去找其他的当事人了。
我夺门而出!
我跑去CCU,只有刚刚睡着的徐锦之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飞奔。护士和病人们都诧异的望着我,这个吊着绷带的人。而我在四处张望那个人,那个我从车祸发生前几秒照片里发现的人。他不应该在那儿!
新疆自治区人民医院住院大厅做了很好的绿化效果。假山喷泉在一楼大厅里随意的摆放,绿色的盆景随处可见。感觉这里像一个绿色的蔬菜大棚。在很多遮挡物种我还是找出了那个人——夏玄。
他正在和嘉宜交流着什么,隐隐能听见:“……你还没有告诉徐锦之对么?”随着我走进,他们的交流停止了。我看看嘉宜打着石膏的腿,再看看莫名望着我的夏玄。我压抑的不安,憋屈和心疼都话成了愤怒喷射出来:“夏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我们217国道的车祸现场!就在车祸发生的当时!”
显然嘉宜也不知道这事儿。她望着夏玄,她的神情由疑问慢慢的转为质问。
夏玄拉住愤怒的我:“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你承认了!我从民警给我看的照片上辨认出来的,你到给我一个理由吧。为什么你出现的地方总是带来这些个意外?你看看受伤的嘉宜,你看看手上的徐锦之,你告诉我,你和这个事情没关系。”我甩开夏玄抓我的手。
嘉宜带着哭腔在拉住我愤恨的颤抖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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