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你看路啊!看我干嘛?”在夏炎又一次惊险地过了一个弯道之后,旁边的帅哥终于忍不住吼了这么一句,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读懂了他心中的疑虑,并嘲讽道:“我还能把你称斤论两卖了不成?你能卖几个钱?我缺卖你的这点钱?”
夏炎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转过头冲陆渊傻兮兮地笑了一下,立马被陆渊按住脑袋转回正前方。
“看路!”
“知道啦知道啦。”
陆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有点理解夏兆安这些年来的艰辛了,这娃根本从小一直熊到了大,他很想把几个小时前因为夏炎一个侧脸而陷入魔怔的自己一巴掌拍醒。
一路颠簸,总算平安地到达了目的地,除了车身上多了几道剐蹭痕迹。
陆渊不久前才来住过几天,房里还算干净,物资储备也相当齐全。身娇肉贵的陆大公子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硬座”车,下了车只觉得腰疼背疼浑身都疼,一进门就往大沙发上一靠,有气无力地宣布:“你自便吧,我得洗洗睡了,一楼二楼都有客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睡前记得关窗。”
夏炎找了个空花瓶把玫瑰花插上,毕竟五块大洋买的,可不能沦为一次性用品。他把插好的玫瑰花摆在茶几上,绕到沙发背后,殷勤地给陆渊捏起了肩,“陆大公子,累了吧,我给你揉揉。”
陆渊当然知道夏炎不会无事献殷勤,如果把夏炎献过的殷勤分个级,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基本可以定为最高级了,要知道中级的时候夏炎用一杯难喝的奶茶就换到了一个典藏版游戏光盘,陆渊简直怀疑夏炎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自己借五百万了。
果然,没一会儿,夏炎就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柔声柔气地开了口:“陆渊,你看,这儿除了我俩就没别的活物了,一个人玩儿多无聊啊,我给你揉揉,你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玩儿呗~”
说完,还俯下身,把脑袋探到陆渊正前方,冲他露出一个灿烂过头的笑容。俩人的距离很近,夏炎的脸是朝下的,呼出的热气正好从陆渊额头上拂过,弄得他有点痒。
陆渊显然没有夏炎想象得那么好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平静地说:“你先说你想玩什么?”
夏炎十分狗腿地从沙发背后绕到前面,拽过陆渊一只胳膊,一边晃一边说:“我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海,来看海怎么能不游泳呢?我想去游泳!”
“那就去啊,我不记得我说过‘禁止游泳’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会游泳吗?不会游泳干嘛非要去游泳……哎疼疼疼,别晃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教你就是了……”
所幸夏炎只是殷勤级别上去了,要求也没太离谱,和五百万的预期相比,费点工夫教他游泳简直不算个事儿。
这一天没有明月,只有漫天繁星铺陈开来,闪烁着亘古已有的永恒之光,海面上陨落的星芒像是泣泪成珠的鲛人遗落的眼泪,随着轻柔的海风上下浮动,给这浓墨重彩的景色增添了一点奇幻色彩。
大海,即便是听无数人描摹过它的美、它的波澜壮阔,读过多少文人雅士赞美它的诗篇,见过多么角度出奇、构图艺术的照片,也不及亲眼所见时的震撼。
夏炎拿出手机兴冲冲地拍了一大堆照片——尽管由于光线问题和手机像素问题,以及摄影师自身的技术问题,拍出来的照片没一张能看得清,又在海滩上戳了一会儿泥巴,从岩石缝里抠出一些色彩斑斓的贝壳,才拉着陆渊教他游泳。
显然,陆渊并不像夏炎这么精力旺盛,那些像熊孩子第一次看见大海时的行径他一概拒绝参与,只是兴致缺缺地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眼旁观,和兴致勃勃的夏炎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从心理年龄来说,这也的确是熊孩子第一次看见海。
入夜之后水温有点凉了,陆渊伸手感受了一下,觉得这温度已经低于游泳馆开放的温度了,可能不大适合夏炎这样的初学者,转头对夏炎说:“夏炎,这水太凉了,明天再来——”
“游泳”这俩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夏炎一把拽进了水里,浑身都湿透了,还猛呛了几口咸腥的海水。
“你说你,出来游泳还穿什么衣服啊?”
陆渊其实很不习惯在人前露出身体——当然,衬衫第二颗纽扣以上的部分不算,他在最炎热的时候也会规规矩矩地穿上长袖和长裤,更是从来没在游泳池、温泉这样需要暴露身体的地方出现过,偶尔参加训练只有公共浴室时,也会尽量挑在没人的时间段去。因此,他在泳裤上面还加了一件贴身薄衫,这种行为成功地激起了夏炎想扒的欲望。
夏炎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陆渊身上逡巡了一圈:“难道说,你其实是女孩子?”
湿透的薄衫紧紧贴在陆渊身上,把他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异常清晰,夏炎贱兮兮地笑了一下,十分手欠地伸手去扒陆渊的上衣。
然后陆渊花了三分钟把夏炎浇成了一只落汤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性别,并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催残——把他引以为傲的发型揉成了一个鸟都会嫌弃的鸟窝,在夏炎苦苦求饶之后,才开始教他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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