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们儿,来来,好久不见。正有事找您呢。”旁边桌子的一个小伙子冲着刚进门的大个子叫到。
“嘛事。”
“坐,坐。你不是在煤气站工作吗,给我弄个便宜的。”
“你们家不是有么?”
“甭提了,我们家的不是在外面放的么,不知哪个丫的偷了去了。”
这句话让张健着实吃了一惊。“丢失的煤气罐啊”。
“对不起,打扰一下。”张健移到他们的桌边。
“你刚才讲煤气罐被偷了。怎么回事,请详细讲讲。”
由于心情太着急,忘了自我介绍。致使对方怔住了。
“噢,对不起,我是公安局的。有案子涉及煤气罐,请务必协助。”
“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天晚上,我家放在门外的煤气罐连同皮管一块被偷了。”
“哪天晚上。”
“是,是五月二日深夜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了。”
“可以到你家看看么?”
“可以。”
他们一同来到失主的家里。这里都是平房,居住着几百户居民。
失主家住在一个小院里,小院里有四户居民。煤气罐放在失主家的门外,是很容易搬走的。
“大门晚上什么时候锁。”
“不一定,有四户呢。没准谁晚回来呢,有时很晚才锁,也有不锁的时候。”
“五月二日晚什么时候锁的。”
“不知道。”
张健留了电话,告别失主。步行往招待所走,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失主住在招待所楼后的小巷里,没想到会是这么近。
张健拿起招待所的电话往局里播。
这是个老式的播盘式电话,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电话”。张健愣了一下,张明在登记完后,不是用这部电话给外面打过电话么。如果知道号码,就可以知道他与谁联系了。
张健坐下来,开始细细地想。
据说,张明打电话那天,招待所刘大妈的外孙来录电视节目,也许录上了张明电话的细节。可过了这么多天,也许那盘带也已抹掉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线希望。电话局也许也能查到点什么的。
张健赶紧叫来刘大妈,与她一同去了她家。
由于刘大妈的外孙正在复习期中考试,没有时间听录过的外语,所以磁带都被留了下来。好几天的课程,磁带也不少了。每盘上都记着日期,五月二日的那盘幸好还在。
张健把磁带带回局里,先汇报了调查结果,然后大家一块来听录音。
在英语课程中间,经常有喊人,说话,有人登记的声音。在磁带走过了2/3处,似乎听到了张明的声音“刚到,住下了,是七号。”这几组词听的比较真,其它就再也听不到了。
大家反复听了几遍,只有这些,对方的声音一点没有。可在这几句话之前,磁带上没有声音,好象是在课程的节目显示字幕时没有伴音这一空档处,录下了电话转盘的声音。转盘志可明显区分出七段。
魏玉明区分这七段声音的长短,得到了有序的七个号码,这就是张明打电话用的号码。为了准确起见,派人到招待所又录下了0~9这十个数字播盘时转盘的声音。核实了这七个号码。又让招待所的人听了,判断是张明的声音。
马学义拿起电话,播了这七个数字。
“喂,是木材厂吗?”
“不,是海淀姐妹旅社。”
“对不起。”
是海淀姐妹旅社。
张明打电话到海淀姐妹旅社,告诉对方他住下了,住在了七号房间,那里一定有张明的朋友。
“快去海淀姐妹旅社调查。”
三
马学义、张健坐车直奔海淀。
在车上马学义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的调查可谓收获不小,钥匙牌的问题可以说解决了,推断出张明乘了五月一日开出的41次列车,恰好这趟车上据说有一旅客死在了卧铺车厢里,从而与西安铁路公安处取得了联系,互相提供了现有的简单资料。由于张健对煤气罐的调查有了进展,并且得到了那盘极重要的磁带。一下午就在分析电话号码,没来得及仔细分析两地的资料有什么更准确的联系。
现在最头痛的是,尽管知道了张明住宿当天打电话的号码。由于张明已死,受话人的声音一点没,所以无从知道电话是打给谁的,不知道接电话的是男是女。如果说张明与那个据说叫罗建设的人认识的话,他是打给他吗?
“海淀姐妹旅社”是在学院路上,由于离北京站太远,住的旅客并不多。
现在是晚上七点,正赶上交接班的时间,所有的服务员还都在。马学义把他们临时招集在一起。
“你们这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吗?”
“是的。”
“你们有没有人接到过这样的电话,一个叫张明的找罗建设。大概是四月下旬的事吧,应该是4月25日的下午肯定有个这样的一个电话打来.”
“好象没有,不记得。”大家都说。
马学义拿出了张明的复制照片和西安传来的罗建设的复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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