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郭宏说:“应该是三个人值班,这位张大爷天天就住这里。”
“这样啊,这里有个门。晚上锁么?”
“我们在下面查完房,就告诉张大爷可以锁门了。”
“你们这里有几个煤气罐。”
“来看一下。我们这里烧开水,洗澡水是用这个小锅炉。做饭是用煤气罐的,就这一个。”
“只有这一个么?”
“是,地下的排气不畅,凡用火的东西我们都放到上面了。吃饭的人不多,一个就够用。”
沿楼梯向下走,到底向右拐,先是一双扇门,可以在里面用挂锁锁上,门的玻璃都是完好的。
“这个门也锁么?”
“锁的,上面张大爷锁完门,我们在这里也从里面锁上。
从这里进去,左边是20平方米左右的活动室,右边是接待登记室,后面隔出一个套间作为箱包的存放室。活动室里靠里墙摆个电视,门边放一部公用电话。
再向里走,先是一地下室专用的那种厚厚的门,很重的那种,从来不锁的。过了这个门就是客房区了。从左边开始排号,1~10号是双人间,11~20号是三人间,这些房间都是朝向马路的方向的。走道最里是唯一的五人间。在10号与11号之间是两间厕所,一间水房。右边是从最里往回排的,全是四人间。其间,在厕所和水房的对面是一间大的储藏室。
这时,勘查已经做完了,开始往外拉尸体,准备回去做解剖。人们都挤到过道里来看,上楼梯的时候,盖尸体的白布单滑到了一边,露出了死者的脸。
“哎!怎么是这个人?”有个人说道。
“你见过他?不是在这里么?”马学义赶忙问。
“是的,我昨天从火车上下来,看见过他,他跟我前后脚下的车。”
“来,到房间说。你们把尸体运回解剖。等等,你再仔细看看,没认错么?”
“没错,是他。”
他们来到这个人住的八号房间。
“讲一讲怎么回事。”
“我昨天乘42次特快从西安来。到北京站下车时,他和我一块走到车门。我在前,由于东西多,在门那挤住了,好不容易下来,一个大包不小心掉到门口,差点拌倒他。我连忙道歉。走到地下通道里也见到他,我注意看了看他。好怪,他什么东西也没有拿。”
“你是坐的硬座还是卧铺?”
“硬座。”
“在车上见到过这个人么?”
“这个,没有。”
“他是一个人么?”
“是的,在北京站我看见他是一个人。”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42次列车上发的纪念品。”
那是一件钥匙牌,是一个园型的塑料牌,上面印有某公司的保健品广告。
“诶,刚才在死者房间的桌子上也有这么个钥匙牌吧。”马学义又问张京生:“好象是个方的啊。”
“是,有一个方的。”
“取过来。”
他们把两个钥匙牌对了对,都是41/42次列车的纪念品,死者房间看到的是个方的,而八号房间住客的是个园的。那个方的用一个小塑料袋包着,没有开封。园的没有塑料袋,说是自己拆开了。方的上面的广告是为一种饮料做的,与那个园的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
“关于41/42次列车发的纪念品,你知道点什么么,请你讲一下。”
“我常乘这次车,由于是我们西安铁路局连续十几年获进京红旗列车称号的车,所以乘坐起来也挺舒服。纪念品也是在换成空调列车后才开始发的,硬座车只发钥匙牌,卧铺车还发牙刷牙膏,小梳子什么的。”
“每次发的都一样么?我是说这个钥匙牌。”
“同一次发的,我看都一样。”
“会不会有人没有呢?”
“应该都有的,只是中间上来的人是没有的,起点站上的人都有。”
“好的,我们现在还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起来的告诉我们。这个钥匙牌我们借用一下。”
“小玩应,没什么用,给你们吧。”
然后马学义和张京生就离开了八号房间,“我们再看看吧。”
关于钥匙牌,他们又去问了问服务员,说是前几天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个在死者房间的桌子上,他们都说不知道。
三
他们又把郭宏叫了来。
“这个储藏室平时是锁的么?”
“是的,由于放一些换洗的物品怕弄乱,所以经常锁着。”
“钥匙是怎样保管的?”
“放在值班室,是锁的。”
“这么说,住客是拿不到这个钥匙的。”
“对,其他房间的钥匙也拿不到,我们要对住客负责的。所有用到钥匙的事都是我们自己去做,绝对不会让住客去做。”
“打开看看可以么?”
“行。”
打开门,里面东西放的满满的,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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