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被钉死的地方
死亡之地来了十二个人
是谁带的路?
那是上帝安排的罪与罚
骷髅地燃起复仇的火焰
耶稣的血写下死亡的预言
不祥的数字再次奏响罪恶
躲在地下的犹大
早就进了地狱之门
高平膺读完诗后冷笑一声,笑声带着自嘲与感慨,好像在嘲笑自己的片面思维,感慨局面的复杂性。叶婉看了看高平膺,在心里问自己,这个警察值得她相信吗?他也是很神秘的人,沈华起不也被他利用了。他借着沈华起的邀请来到这里,实际上却是在调查他自己内心的秘密。他让她脱离其他人,只与他交流,是不是也在利用她?
“我能相信你吗?”叶婉不放心地看着高平膺问。
“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呢?”他反问道。
叶婉沉思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跟十年前那个被杀的男人有关系?你认识他?”
提到十年前的事,高平膺的神情略微沉重了些,看着满脸疑虑与不放心的她,他很诚实地回答她,他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也不认识他。高平膺明亮的眼神与诚实的表情,让叶婉再次相信了他,她希望自己的赌注下得没错,跟随着他能走出死亡之地。
门外有人敲门,是何俑,他替自己的病人向叶婉道歉,告诉她沈丹已经吃了镇静药休息了,她也可以放心休息了。高平膺也安慰叶婉,暂时不会有事,能活到天亮。说着,他把门锁的按钮按下,替她锁上门而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叶婉一个人,冰冷的空间伴随着外面的雨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与绝望,就算活着走出去,以后的生活也是一片渺茫,姑姑恐怕是没办法再走出罪孽的深渊,死与活,都已经是同样的结局。寒冷、无助、委屈、遍体的伤痛,叶婉揉着受伤的腰肌,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下。
不听话的眼泪落在大腿上,叶婉用另一只手去擦拭裤子,擦拭间,她的手碰到裤袋里的一件突起的东西,是姑姑给她的项链。想到姑姑说的话,叶婉意识到这条项链的重要性,她连忙掏出项链。这是条挺有分量的白金项链,主要重量在项链的吊坠上。吊坠是一个白金圆柱,长约四厘米,直径约一厘米,柱身雕刻着小花小叶,花饰的花心装嵌着小钻石,金钻相衬,显得特别贵气。
叶婉琢磨不出姑姑给她项链时所说的话,“……如果我也死了,你要记住,一定要用这条项链,得到属于你的东西……”这条项链到底暗藏什么玄机呢?属于她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叶婉不明白,她不想看到姑姑死,可又无能为力。高平膺就像一把双刃剑,他既是查找凶手的人,也是惩办罪恶的人。就算姑姑不愿透露过去的事情,一旦找到凶手,过去的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除非,凶手与警察都死了,叶婉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结局,可死的选择权不在她手上,她也不是能掌控死亡的人,她没这种胆量与杀气。
第十七章 秘道之门
凌晨四五点,是睡意最浓的时候,困倦早就缠上叶婉,但她沉沉的眼皮就是不能彻底放松,那杯咖啡也的确妨碍了睡眠,加上胃饥饿的感觉和恐惧与不安,以及对项链的困惑,叶婉没能很好地进入梦乡。辗转反侧间,她听到一两声哭声,仓促的哭声很快就没有声响。这次的哭声很近,就在二楼,也是女人的哭声,不是嘤泣的方式,只是呜咽了几下。二楼的女人,只有她和张妈,哭声来自张妈的房间。
叶婉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桌上的小时钟,时间是凌晨五点四十分,还不到张伯张妈守客厅的时间。仓促的哭声还是惊扰了叶婉,她顾不上肌肉的疼痛,支撑着下床,轻轻打开门,阴暗沉寂的楼道隐约有人的说话声,是那对夫妻。
叶婉悄悄地走到张妈的房门边,贴耳一听,里面有极轻的说话声,是张伯在安慰张妈,他的安慰语气里,还有一些愤怒。说话声越来越轻。突然间,张妈“啊”了一声,这声以后,房里面的声音就更轻了,几乎听不到什么,后来就寂静无声了。
走回自己的房间,叶婉对张伯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替沈华文守宅守了十年的管家,一定知道不少有关沈华文与荒墟玫瑰园的事。没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安排,也许他们会在守房时行动,叶婉再也不愿合眼,她要监视这对夫妻。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早上七点钟。二楼有开门的声音,然后轮流有人进洗手间,再过了几分钟,听到高平膺与何俑互相道别进房的声音,看来他们与张伯张妈换班了。叶婉拉开窗帘,外面天已经亮了,猖獗的雨声也已经减弱,不再是倾盆大雨,只是普通的大雨。
十分钟后,二楼楼道没有了声响,下楼守房的人和上楼休息的人似乎都已经各就各位。叶婉打开门,看了一眼高平膺的房间,觉得无凭无据又无状况,还是先不要去惊动他。她以睡醒为理由,去陪他们夫妻俩一起守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客厅的沙发上没看到他们夫妻俩,叶婉走下楼梯,发现楼下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想去厨房看看,走到空门前,一下子就蒙住了。空门竟然被堵住了,被一道很厚实的木板堵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客厅去往厨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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